('系统突然道:“陛下,您睡了吗?”萧岭淡淡道:“原本要睡的。”被吵醒了。系统沉默了一息,讪然道:“那您继续睡,我不打扰了。”之后,即是一夜沉默。萧岭早上见到谢之容时颇为尴尬,他食不知味地和谢之容吃完了一顿早饭,在马车上犹豫了许久,看到谢之容又拿出那本书看,颇有一种奉旨看书之感,瞳孔剧震,才对谢之容道:“书的事,朕不是故意的。”谢之容愣了愣,不解道:“什么书?”萧岭轻咳,“就是昨天从书坊里拿的书,朕……那套书放在书坊时间太久了,朕已然是什么书,所以,昨天,才对之容说了要和之容一道学习参详的话。”所以,朕不是要调戏你!谢之容眸中似有暗色一闪而逝。萧岭心中咯噔一声,干干巴巴地问:“怎么了?”谢之容指节敲了敲还没翻开的书。原来陛下不知道书中内容。难怪,萧岭要是知道其中内容绝对说不出那些话。一种微妙的失落感充盈着胸口,谢之容偏头,温声问道:“那陛下要同谁参详呢?”萧岭一愣,没想到谢之容居然会这么问。后宫之人众多,萧岭知道名字的唯有顾勋顾侧君,然而他看着谢之容唇角含笑,而眼中殊无笑意的模样,忽地意识到,这时候说任何人名,都不是聪明的选择。萧岭断然回答,“朕拿来收藏,不与任何人参详。”谢之容似乎点了下头。还没等萧岭松口气,便听谢之容继续道:“这几本书市中常见,不必太过重视,况且陛下说了,市井之言,读起来未必没有学习领悟之处,束之高阁,未免可惜,陛下若是不看,不妨像昨日所说的那样,暂且借给臣看?”这里面除了敦伦之礼阳台之欢可以提供个书面上的参考还能学到什么?学谋朝篡位将皇帝玩弄于股掌之间吗?如果是后者,谢之容根本不必学习。以萧岭对于谢之容的了解,这种事情,男主应该是无师自通的。萧岭沉默半天,才回答:“可。”作者有话要说:一更。换了个键盘,打字好顺滑,快乐。第五十九章萧岭无论怎么想, 也想不出谢之容拿那几本书要干什么。总不会拿来看。因为之前的事实在让萧岭尴尬,之后一整日,君臣二人并没有相见。萧岭在未央宫批奏折, 谢之容则在御书房。御书房分内外, 外为皇帝面见大臣批阅奏折的所在, 内则藏书无数, 还有各样文书和奏折的存录,萧岭登基后出于某些目的命人对书房内室进行改造, 内室之中又多一内室,由屏风等物隔开。内如迷宫密室,甬道狭窄,而隔绝各处的非是墙壁, 而是纱帐。颜色旖旎艳丽。谢之容不是第一次见到这处, 却是第一次进来。原本是为了看中州军历年来的文书,看过之后本也要离开, 余光却瞥到一抹红色。谢之容不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人, 他本该毫不犹豫地离开, 然而忽有一念头闪过,审视神差间,已踏入其中。柔软的纱帐拂面。从触感上看, 布料很新,至少一定不是先帝时期留下的东西。此处是谁修的, 不言而喻。通道曲折,又多有岔路, 稍有不备, 便会走入死路中。让谢之容想起一些关押着极其危险犯人的牢狱, 不仅囚室固若金汤, 整个牢狱也大有讲究,通道修得繁杂反复,犯人便是能逃出囚室,也难以迅速地离开监牢。可纱帐并不固定,若是愿意,也能撩开纱帐穿过。这是一处,拿来取乐的,却带着仿佛囚禁那般的暗示意义的房间。又在天子书房中,整个帝国最高权力的中心,能够往来出入书房者,无不深得圣心,或者位高权重。放肆而亵渎。谢之容慢慢向里走。自与萧岭相识以来,萧岭的表现一直像个皇帝而多于像人。非是高高在上全然无情的薄凉帝王,萧岭极鲜活,甚至情绪常常表露得过于明显,叫谢之容一眼就能看出来,但萧岭与常人最大的不同,便是他绝大部分的情绪外露都于国事政事有关。纵然朝野一直传言皇帝纵情声色,然而在萧岭身上,谢之容看到这种欲望。甚至,萧岭对大部分事情都无许多欲望,浅尝辄止,不贪恋,亦不沉溺。萧岭的克制足以令他不放纵自己的欲望,而不全然无情,则意味着,他不会对百姓苦楚视而不见。一个符合谢之容想象与要求的,合格帝王。而眼前的一切,则与谢之容的认知全然不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