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岭低头。那些在梦境中被反复爱怜至极地亲吻抚弄的所在光洁无比,一点印子也无。所以,我真的只是做了一个与谢之容相关的艳梦?萧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又觉得自己这样,未免有些不可救药。他系好中衣衣带,然后去穿旁的。在门外,谢之容安静地站着,神情平静淡然,仿佛只是度过了再普通不过的一夜。但只有谢之容自己,确定昨晚究竟发生了。在梦中,每一次,梦中的自己都待陛下亲密过了头,做了无数,他现在不能正大光明地做的事情。即便理智上清楚,那是自己所为,谢之容在回忆过程每一个细节的同时,总是种种情感交织。譬如渴求,譬如嫉妒。嫉妒梦境中的自己。简直,可笑。房间内,萧岭正在聚精会神地摆弄着自己的头发。梳头,对于萧岭来说,是个非常陌生的活动。毕竟在萧岭那个世界里,男人长发,还是留过腰长发的,还是少数,其中也不包括萧岭。他前二十多年的记忆中,为数不多几次给人梳头,都是给外甥女扎小辫子。从没梳过这么长的头发。就算他会梳,也不会把头发束起来,把冠戴好戴正。他跪坐着,如云的黑发竟可以铺在竹席上。萧岭犹豫了下,而后清了清嗓子,“之容。”他认命了。让谢之容笑话他四体不勤就笑话吧,总比顶着一头乱发去上朝好。谢之容很快又进来,“陛下。”萧岭跪坐在铜鉴前,双手捧着梳子,示意谢之容看这。谢之容轻轻一笑,接过梳子。玉梳穿过长发。萧岭看着铜鉴。因为尴尬,他双颊微微泛着红。萧岭不由得大惊,他竟也有脸皮薄成这样的时候。再看谢之容,在萧岭眼中还是那副没点烟火气的仙姿佚貌。似乎有哪里不对劲。谢之容唇瓣上有一个口子,微微有点中肿。是处咬伤。作者有话要说:第八十章想到昨夜自己做的那个无比真实的梦境, 萧岭面色有些古怪。二人在铜镜中对视。谢之容被萧岭看着也无半点不自然,萧岭喜欢看,就坦坦荡荡大方至极让他随便看。或许是对书中谢之容人设印象的过于深刻, 也或许是此刻的谢之容抬坦然了, 坦然之中还带着几分疑惑, 以至于萧岭很难将谢之容唇上的伤口与自己昨夜的梦境联系在一起。还有系统的保证……思绪纷杂, 萧岭按了按眉心,深觉他此刻思索的东西竟比国事于自己而言更为艰难。谢之容俯身, 柔声问道:“陛下头疼?”清凉的水汽萦绕在鼻尖。萧岭想躲开,又怕谢之容会误会自己的反应,于是便僵着没动,只摇摇头, “没有。”得到否定的回答, 谢之容又跪坐回了原本的姿势,梳子传过顺滑的长发, 发出一点擦磨的细微声响。谢之容想起昨夜萧岭的举动, 眸光微沉。发丝纠缠交织, 含义实在暧昧。将长发束起,手指便不可避免地触碰到萧岭后颈的皮肤,谢之容刚刚用冷水沐浴完, 手指冰凉,触碰在微微热的皮肤上引得萧岭轻轻地颤了下, 却没有躲开。这个下意识、无声纵容般地反应叫人很难就此停住。先前还是无意,之后就成了故作无意的故意。萧岭从来不知道人的皮肤原来可以这么敏感, 自己触碰时除非极用力, 不然不会用什么特别感觉的皮肤在谢之容指下则全然相反, 他能敏锐地感知到谢之容每一次轻如羽毛的触碰, 并因为这样的触碰而轻颤。可能是太凉了。萧岭忍着缩瑟的欲望,得出了一个合理的猜测。昨天晚上的梦中,谢之容指下的那块皮肤被反复舔吻噬咬过。可谢之容太过谨慎,他竭力收着力道,不在皇帝的皮肤上留下任何一样足以惹人怀疑的痕迹。谢之容手指擦过萧岭皮肤的次序相隔并不规律,手指似乎极无意间便触碰到了皮肤,几乎不做任何停留。越是不规律,萧岭越被吸引了注意力,猜测着下一次在什么时候。因为警惕和稍有紧张,萧岭的喉结滚动了下。镜中的谢之容极恭顺地垂眼。如果可以,谢之容很想含住那块凸起,尖齿微微用力地切下,感受着萧岭紧张地发抖。可惜,暂时还不能。但以谢之容对萧岭的了解,萧岭不会推开他,更不会躲开。他只会以一种默认的姿态去承受,似乎对谢之容信赖到了极致,坚信哪怕被锢住了最为致命处,谢之容仍对他没有任何恶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