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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利息这件事提出时在审计司引起了不少的争议,还是在明知政令是萧岭提出的情况下引起了争议。委婉大概就是, 虽然挪用国库款项的确是为官者的不对, 然而身为君主,讨回陈欠天经地义, 但是, 但是还收利息未免不大体面, 君子轻财重气,何况萧岭为君,乃是天下人的表率。陈爻不以为然, 用陈可悦陈郎君的话来说就是,“挪用国库的钱只将银两还上即可已是天大优容, 挪用数年而无半点惩治未免太过便宜了,民间借贷息三分到五分不等, 而今只要息二分, 非为求财, 而为小施惩戒, 况且,两年之内还上,并无利息,还能刺激官员快点归还欠款,有何不可?”这个争论在萧岭的一句,“朕以为陈郎官所言甚是。”为终结。就当借低息贷款了。在听到一日之间有数十官员昏过去的消息后,萧岭勾唇,道:“叫太医令安排一下,各官署都配一位太医,带上顺气的药。”真以为公款是那么好花的?非但要给朕还出来,还要连本带利地还,“都是国之栋梁,为着一点身外之物,伤到身子可不好。”这话被去官署待命的太医们传了出去,引得要还钱的官员们几乎要呕出一口血来。身外之物?说的这样随意,也没见陛下您不要这身外之物啊!有太医在,官署里官员昏倒的频率直线降低,倒不是这些太医医术多么惊人,而是太医在,他们不能随随便便装昏告病了,被诊治出来算欺君。政令才发出去一上午,审计司官署外车马盈门,自从审计司建立开始,还从未这样热闹过。审计司官署和户部不远,但是独立出去的府衙,平日里加上全部官员和扫撒下人马夫等还不足百人,先前还冷落的庭院此刻挤满了官员,人声鼎沸。赔笑的、送礼的、哭天抢地的、要寻死撞柱的,自然没有死成,毕竟审计司有数个太医候着。审计司内的官员原本还在耐性地解释着政令,忽听一略有尖利的嗓音响起,“老子便是不还,你能拿老子怎么样?”陈可悦没入仕之前在家是少爷,可谓众星捧月娇生惯养,入仕之后反而因为出身处处低别人一等,他何时受过这等气,早就不耐烦的情绪瞬间被点燃了,面上却扯开了一个再和善不过的微笑,“不还也好。”不怕你不还,他还怕别人还早了!“不还息钱是五分,”陈爻笑眯眯道:“不还没关系,大人不还,我等可自取。”今日本就是为了将政令解读清楚,但比起解读政令,陈爻更想跳过这个扯皮的过程,直接到自取。不还难道我等不能取?真以为国库是你自家私库,任取不还?天地下哪里有这样好的事!“你算个什么东西,商贾家出来满身铜臭的小畜……”话还未说完,便听一声闷叫,方才还耀武扬威的官员瞬间安静了下去,双手紧紧捂着嘴,血水从指缝里淌了出来,一双眼睛又怨毒又恐惧地看着前面。人群无声。一个漂亮的少年人站在前面,手中拿着把扇子。就是这把扇子,在他狂言出口前一把砸在了他的鼻子和牙上。合拢起来的扇子扇形修长漂亮,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精铁所制。这一下,打的不轻。那漂亮少年身后还跟着数十名甲士,通体漆黑,人人佩剑,浑身上下被皮甲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双寒意四射的眼睛。不知是谁颤颤巍巍地叫了一声,“殿下。”来人正是留王。留王看了眼有点愣住的陈爻,手指一捻,摊开了扇子。扇面上写了一个字:静。笔势锋利,鸾翔凤翥。这是,有人喃喃,“陛下的字。”萧岫淡淡道:“陛下御笔,拿来打你也算你三生有幸。”萧岭不在,萧岫说话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你方才问,陈郎官是什么东西?他陛下钦点的进士,我晋朝的郎官,”少年睥着那面色已白的男人,“本王且问问你,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咆哮府衙,辱骂官员,谁给你的胆子这般目无法纪,胆大妄为!”那半张脸都是血的官员早没了方才嚣张的样子,忍着疼,道:“王爷,是下官……”萧岫一贯讨厌和官员打交道,言简意赅道:“滚。”那官员忙不迭地滚了。人群寂静。有些宗室面色比纸还白,无他,因为他们觉得,留王萧岫也定然是个不安分的,仗着兄长宠爱不知挪用了国库多少,以他的身份和恩宠,谁敢查他?既然查不动留王,又谈何查宗室?没想到留王居然是来给审计司出头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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