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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划过萧岭唇角上翘的弧度,“陛下在想什么?”萧岭立刻警觉,“这算一个问题吗?”把谢之容气笑了,“陛下非要同臣谈生意?”萧岭想要叹气。非是他想与谢之容谈生意,而是谢之容实在非常,非常锱铢必较。察觉到萧岭的唇角弧度下垂,谢之容几乎是立刻回答道:“算。”萧岭把我觉得含章你笑起来很像是一只小猫咪这种话咽了下去。他知道,这个答案绝不在谢之容满意的范围内。但萧岭微妙地感受到了点逗谢之容的乐趣,他眨了眨眼,说出了一个更不让谢之容满意的答案,“我在想改革之事。”谢之容半眯起眼。如果这是真的,说明萧岭与他在一起时心不在焉,他不高兴。如果这是假的,说明萧岭在骗他,他还是不高兴。但谢之容还是问:“然后?”嗓音凉凉的。“然后,我还在想,那些陪着我改革的人大多被称为朝廷走狗。”萧岭皱了皱眉。“私下里?”“自然是私下里,”萧岭道:“谁敢当着皇帝面说皇帝的人是走狗?”然后猛地意识到,谢之容可以,遂闭嘴。谢之容不知想到了什么,勾起唇,问萧岭,“那这其中的人,包括臣吗?”萧岭叹了口气,想起如今谢之容现实中在豪族中的名声风评,道:“首当其冲。”谢之容的嘴唇蹭过萧岭的耳朵,痒得萧岭想躲,奈何不能够移动。谢之容启唇,轻轻在萧岭耳边汪了声。一点都不像,只是个拟声词。但是这个拟声词,是从谢之容口中发出来的。这可是谢之容,是那个手段狠绝行事凌厉心高气傲的男主!萧岭瞳孔巨颤。他觉得自己面颊滚烫,连呼吸都不畅了。除了震惊,萧岭承认,自己的确,非常可耻地,动心了。他这是在干什么?我又是在干什么?混乱的想法烧得萧岭近乎不能思考。“之……含章。”萧岭喉结滚动了下。谢之容没有错过萧岭流露出的每一个反应,“怎么了,陛下?”他明知故问。其实若是萧岭扯下缎带,就会发现谢之容的面色远没有他表现出的那样游刃有余。在出口的那一刻,莫大的愕然几乎将谢之容自己吞没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会为了别人,做出这样的事情。自降身份,不知廉耻。枉受圣人之言,枉学君子之礼。但他做了,而且做完一点都没有后悔。看见萧岭的反应,谢之容甚至不在意,再刺激一下萧岭。可惜这种方法伤人伤己。萧岭不好过,谢之容亦难捱。“嗯?”是含糊暧昧的鼻音。萧岭深吸一口气,可呼入的都是谢之容身上的香与早就淡了的药味。药的苦,降真香的甜,混合在一起,足以令人呼吸愈发不畅。谢之容贴着他道;“陛下,您的脸好烫。”声音近在咫尺。像一个诱惑。不对,就是诱惑。在沉沦其中时,理智不住地发出警告,萧岭甚至感受到了在极端的愉悦背后的一点绝望。无法抗拒,更不愿意抗拒。“是。”萧岭哑声回应。一时之间,两个都可算得上巧言善辩的人都沉默,能听见的,唯有发重的呼吸。可能过了很久,也可能只过了一刻,“含章,我有一个请求。”谢之容望着他,目光炽热至极,“陛下请说。”萧岭动了动手腕,不出预料地感受到这玩意勒得愈发紧了。紧到足以在皮肤上留下痕迹。“解开。”萧岭言简意赅。这是一个命令。奇怪的是,谢之容并没有感受到不悦。如果他想再戏弄萧岭一会,完全可以忽视萧岭的话,继续做自己想做的。但他很想知道萧岭想做什么。只沉默了一息,就伸出手,去解萧岭手上的结。明明早已系过无数次,谢之容闭着眼都可轻易解开系上,但这次,却不知为何,谢之容几次没能解开。因为被剥夺了视觉,所以皮肤上的擦磨,萧岭感受得比以往更真切。就在绸带被解开的那一刻,萧岭抽出了手腕。他一把扯掉了眼睛上覆盖的绸带。烛光落入眼中,刺激得他原本就浸出湿意的眼睛一闭,眼泪顺着面颊滚了下来。重获自由的萧岭干的第二件事便是伸出手,环住了近在咫尺的脖颈。作者有话要说:晚安第八十六章时值初冬, 殿外寒云低垂,卷沙风急,霜雪漼溰, 时有折枝声。……(本章无任何妨碍青少年身心健康内容, 请审核通过, 谢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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