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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手按在门把手上:“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手上还没用劲,右手被拉住了。她回过头,沈宜之的眼神沉沉的,宁稚意识到有什么不一样了,她怔怔地望着她。沈宜之笑了,唇角勾起,就似路灯下那潮湿朦胧的梦。“为什么不敢看我?”宁稚舔了舔下唇,她一时恍惚,分不清究竟是沈宜之在问她,还是阮茵梦在问她。“我……”她小声地开口,有些胆怯。身边那人却靠近了过来,她轻轻地凑到她耳边,呵气如兰:“池生,每天晚上偷听我回家的人是不是你?嗯?”宁稚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她觉得自己像是变成了一具牵线木偶,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她有些畏惧,又充满痴缠。她身体发软地倒在床上,阮茵梦的气息缭绕在她耳边,使她脊椎都战栗起来。不对,不是阮茵梦,是沈宜之。她在心里反驳自己,但又恍惚起来。是沈宜之吗?她叫的分明是池生。宁稚恍惚了好一阵子都没弄明白。但她渐渐地意识到了一件事。沈宜之不爱宁稚,但阮茵梦对池生有情。她就是池生,沈宜之就是阮茵梦。在电影里,沈宜之爱她。她不应该害怕,她应该让自己陷进去,否则,她还有什么别的方式得到沈宜之的喜欢呢?--------------------作者有话要说:。第十五章==================这念头一冒出来,就像是有人拿着一个破铜锣在她耳边猛地一敲,震得她耳朵嗡鸣,但也一下子醒了过来。她在想什么呢?宁稚狠狠地唾弃自己。难道她已经可怜到要在一部电影里寻找寄托了?她冲进洗手间,往自己脸上呼了几捧凉水,连同今天入戏带来的恍惚感都消了大半。才刚开始,进组还不到一个礼拜。她要是现在就怕了,就产生抵触,接下来两个多月要怎么办?沈宜之看到屏幕上跳出小狗发来的消息,算了算和宁稚分开的时间,不到半个小时。按照她对宁稚的了解,等宁稚回过神来,大概会把车上的事当做她的捉弄。她点开消息一看,果然看到了宁稚满屏的控诉。“我同事越来越过分了,我在团队合作里出了一点差错,她不仅不安慰我,还在下班后捉弄我。”后面还有一大串她气呼呼的吐槽。任谁见了都会觉得这个同事真是坏透了。沈宜之在对话框里输入:“那你好好表现,证明给她看。”她点了发送。小狗秒回:“必须的!”沈宜之笑了笑,但过了片刻,她的笑意便淡了。才刚开拍,后面的戏份还长着。宁宁太容易被角色牵动情绪了。她想到自己。她刚接触电影时,也很容易入戏,很容易被影响,甚至经常出现分不清自己和角色的时候。但她那时候有个“锚”,不论拍戏时多入情入景,接到宁稚的电话,听到她的声音,那种飘忽不定的感觉就会消失,像是遭遇了风暴的船,被锚稳稳地定住,坚固而牢靠。第二天在片场遇上,宁稚的状态稳定多了。梅兰单独给她讲戏。“那个年代,不仅同性婚姻没合法,连网络都没普及,社会保守得很。在遇到阮茵梦之前,池生从来都不知道两个女人也能有故事。”梅兰说到这里,望着宁稚温声问:“你知道这意味这什么吗?”宁稚点了点头。梅兰倒是有些意外:“说说。”宁稚说着自己的理解:“既懵懂又昭然,既逃避又无畏,无法自控。”梅兰饶有兴味:“详细说说。”“懵懂是因为从未接触过,像走进了一团迷雾里,昭然是因为心是不会骗人的,迷雾总会散去。逃避是害怕,害怕是有预感,预感前方一步踏错就是万丈深渊,粉身碎骨,但偏偏心不会骗人,心也不会审时度势,总有为爱无所畏惧的时候。这些都不是理智能控制的。”梅兰仔细听了,笑了笑,心想,还挺文艺。她不自觉地打量着面前这个她千挑万选看中的人,又一次感慨,真像池生。她接着说:“所以她在白天遇见阮茵梦,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但她不明白这种吸引究竟是什么,只是迎合自己的本能,想要了解她,靠近她。你要把握好这个度,不能过头。”宁稚点了点头。大白天的小区,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池生一路过来都没见几个人,冷清得很。但她心情不错,虽然被老师挤兑了几句,但谁在乎呢?她骑着单车,直冲到单元门前才用力捏住刹车阀,将自行车随手一停,抱出车篓里的那叠画纸,右手稍稍扶了下背在肩上的书包,便脚步轻快地小跑进楼道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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