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镶玉萝卜:任何人成了老师后,都会变得面目可憎。]钟老师挑了下眉,这是指桑骂槐呢。[有点工作上的事想和你聊,公司见。]他动动手指,给郗时换了个备注。[郗小草:工作上的事请直接联系我的助理。][郗小草:微笑.jpg]钟遇宵轻笑,按住语音键:“那就不聊工作,聊一聊私事,我大约半个小时后到公司,麻烦郗总抽出时间和我见一面,不然我就去民政局起诉,有人钻法律的空子假结婚。”他今天没课,可以休息。“郗总,这是威胁。”[郗小草:……]钟遇宵换了身衣服,拿到那副最近常用的黑框眼镜时,动作停了下,他没有戴,转手扔进了垃圾桶里,然后又拿出另一副。金丝边,是他在国外常戴的平光镜,没有度数。钟遇宵不近视,眼镜只是个配饰,回国后戴得时间多,也是为了看起来更成熟一些。在小区门口打车的时候,保安探出头来:“请问你是1栋10层的住户吗?有你的快递。”钟遇宵看了眼地址,没错,但联系方式不是他的,是郗时的,大概是从网上买的东西,足足有一大箱,单子上没有显示是什么,私密发货。钟遇宵没往心里去,给了权限,让人把东西送到楼上。到晨曦国际楼下,前台直接迎了上来:“郗总吩咐我在这里等您,郗夫人,请随我来。”“……”钟遇宵的眼皮抖了抖:“夫人?”前台忍俊不禁,给了他一个抱歉的眼神:“郗总特地吩咐过,夫人请见谅。”钟遇宵沉默两秒,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裁专用电梯直通最顶层,电梯一打开,就看到站在门口的员工,每人手里一张A4纸,上面是思源宋体的打印大字,组合起来是一句话——欢迎夫人莅临指导。整个秘书办的人整齐列队,一见到钟遇宵,立马恭恭敬敬地喊道:“热烈欢迎夫人大驾光临!”声音洪亮,听得钟遇宵眼前一黑又一黑。郗时站在秘书们身后,举着手机哈哈大笑,刚刚钟遇宵呆愣的表情全都被他拍下来了。“你可真是好样的。”一进办公室,钟遇宵立马垮了脸,“郗总,挺会玩啊。”郗时看他一眼,又看看手机里的录像,一对比,笑得更开心了:“一般一般,夫人过奖了。”“……”“手机拿来。”钟遇宵冲他伸出手。向来从容不迫的钟二少表情略有些焦躁,郗时没有忽略他耳根的薄红,勾了下唇,把手机锁进了抽屉里。他转而拿起准备好的咖啡,放在钟遇宵手上:“特地给你准备的,卡布奇诺,双倍糖。”相亲那天,钟遇宵往咖啡里放了两包糖。咖啡的香气和奶甜香混合在一起,钟遇宵的眉头松了松:“这就是郗总的待客之道吗?”他一语双关,郗时听得出来,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是来威胁我的,算不上客。”好嘛,都记着仇呢。钟遇宵喝了口咖啡,奶香使得苦甜味融合得更加丝滑:“你面目可憎的助理去哪里了?”“听说钟老师要过来,他退位让贤了。”郗时似笑非笑。自从昨晚的互帮互助之后,两人之间的气氛就变了,调侃打趣,像刚结婚的时候,但又比那时候暧昧多了。如果代入正常谈恋爱的阶段,他们现在的所有行为都可以用一个词概括——调情。“我今天不是来当老师的,是来威胁人的。”钟遇宵放下咖啡,“今晚七点,鼎香楼,请我吃饭。”郗时被逗笑了,他以前怎么没发现钟二这么霸道:“不巧,今晚约了人。”助理上午汇报过行程,今晚要应酬。“去临江坊?”“你怎么知道?”话音刚落,郗时就反应过来:“许临风跟你说的?”许家做东,在临江坊摆了一桌,牵头的人是许乘月。虽然看不上这人,但工作上的事容不得脾气,郗时没打算推掉,他既然决定来公司上班了,就一定会做好。“嘴够碎的。”钟遇宵点点头,表示赞同:“我来截胡,许乘月那边推了吧。”郗时抬了抬下巴,拿乔起来:“给我一个理由。”“我还不够吗?”钟遇宵故作惊诧,“我以为凭我们的关系,你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我呢。”“我们是什么关系?”这个问题一问出来,好像又回到了在酒吧的时候,当时钟遇宵说他们是被迫联姻的关系。郗时紧盯着他,一副得不到满意的答案就不松口的样子。钟遇宵推了推眼镜,人靠衣裳马靠鞍,换成金丝眼镜后,他看起来和教导主任完全不搭边了,俨然是斯文俊秀,搁在古代会被公主看上当驸马的。郗时喉结滚动,舔了舔唇。除了腿以外,他好像又多了一个性癖。“我们啊,当然是你半夜爬床的关——”“系”字还没说出来,就被推门而入的秘书打断了。“不好了,郗总……不好意思。”秘书一把关上门,两秒后又拉开,“郗总,有位叫郗乐的女士闯进了公司,她自称是您的表姨,在楼下闹着要见您。”对方带了保镖,气势汹汹,保安都拦不住。郗时的脸色唰的一下沉了下来:“不见,把她赶出去,她要是继续纠缠就报警。”“是。”“等等。”秘书眨眨眼睛:“郗总放心,我什么都没听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