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养老,很终生。沈行知一转眸,正好跟姜澜四目相对。后者抿了抿嘴角,忍着笑,补充道:“真的像。”过了几秒,就在姜澜怕要冷场,琢磨着说什么话补救的时候,沈行知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眼睛忽然微微眯起。他伸手,虚虚地拂了下姜澜鬓角的头发,“乖。”就好像在说:乖孩子,听话,自己玩。说完就转过头继续看新闻,表情依旧很认真。姜澜居然还真的从刚刚他的神态中看出了几分和蔼之色。“……”姜澜看沈行知一副不方便受打扰的模样,张了张嘴又闭上。明明他才是被占便宜的一方,眼下这情况他反而还成了不好说话的一方了。噫,这小班长认真起来好不正经。时间已经过十二点钟,这会儿学校早下课了,住校生三两成群的在餐厅吃饭。贺飞唰唰的给姜澜发着消息。“澜哥?”“在吗,我最最亲爱的好大哥?”“你今天早上,就这么弃你亲爱的前任同桌大兄弟于不顾了????”……贺飞本来以为姜澜还会回来的,没想到是真的一上午都没来。整整一个早上,他一个人,孤单寂寞冷,还要独自面对教务处主任凶神恶煞的嘴脸。“你忙啥呢不快点吃,”池晓松咽下倒数第二口饭,皱着眉催他,“你再不快点我们不等你了。”贺飞抹了把干燥的眼角,还有模有样的吸了吸鼻子,泣音:“别提了,我被抛弃了。”“是哪个瞎子复明了,”池晓松吃惊,“人间奇迹啊。”贺飞:“夺笋呐,你能不能说句人话。”“行。”池晓松喝了口水润嗓子,“你说吧。”贺飞塞了口菜到嘴里,慢吞吞咽下,“咱们澜哥,今天上午不是逃课了嘛。”“是啊,”池晓松不意外,“听郭鸣说过了。”贺飞把自己今天早上凄苦的事情经过跟池晓松讲了一遍。“然后现在,我大胆猜测,澜哥可能又出车祸了。”池晓松一急:“什么玩意儿?!”他这一喊,闷头吃饭的小平头也闻声望过来,连带着引起了附近几桌吃饭学生的注意。“我这不是猜测嘛。”贺飞招招手,示意池晓松挪过来点儿。他调出聊天对话,“你看,澜哥都开始看新闻联播了,你说这是不是撞魔怔了?”姜澜:[图片.jpg]姜澜:[别吵,看新闻呢]图片一看就是现拍的照片,内容是茶几和挂在墙上的液晶电视,主持人的脸庞格外清晰,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池晓松一边瞅着一边扒拉最后一口饭,瞥见茶几旁隐约露出来的一点膝盖,随口一说:“澜哥旁边有人啊。”贺飞“诶”了声,“有吗?我看看。”仔细一看还真是,就露了一点点。“你够细节的啊,小辫子。”池晓松擦了擦嘴,笑,“那是。”他又瞟了照片一眼,擦嘴的动作顿了顿,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池晓松迟疑道:“要不,你问问澜哥,他旁边的人是谁?”他去过姜澜家几次,大概了解他们家的情况,清楚的知道姜父姜母是紧跟时代步伐的中年靓仔。他们是不可能看新闻联播的。联想到前不久姜澜的异常操作,池晓松突然有一个大胆的猜测。“行,”贺飞没多想,“我问问啊。”新闻联播的声音磁性又催眠,堪比那政治课,姜澜勉勉强强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时不时的打开外卖页面看一看外卖小哥的距离。忽然弹出一条消息。贺飞:[澜哥,谁拉着你看新闻联播啊?]他正要回复,沈行知的手机响了。姜澜顺手拿过遥控器把电视静音。沈行知看了眼备注,呼吸微顿,拇指蹭过屏幕两下,还是接了:“喂?”电话一通,那头的人没有任何停顿,直接问:“你回不回来?”沈行知抿起嘴唇,没有说话。“沈行知,我在问你。”“你回不回来。”质问的态度。沈行知垂下眼睫,复而抬起,被抿得泛白的嘴唇动了动,“不了。”电话瞬间被挂断。他音量开得很小,姜澜听不见,也礼貌的没有仔细去听。电视音量重新被打开。姜澜看得出他不对劲儿,也明白沈行知多半不会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但问不问是一回事,说不说又是另一回事了。“怎么了?”沈行知放下手机,抬起一双微润的琥珀眼,是意料之外的回答:“发生了一件事。”姜澜眉心皱了皱,见他真打算告诉自己,心里还有点小高兴,关切道:“什么事?”“你不聪明,我不告诉你。”“……”第19章 周一,班会。班级里格外安静,打瞌睡的也少。搞得郭鸣有点不适应。他清了清嗓子,说:“关于今年的技能大赛,你们肯定多多少少也听说了,负责这次培训的是教你们Photoshop的刘春华老师……”沉稳又老气横秋的青年男音,池晓松托着下巴听得有点犯困。打哈欠的功夫,目光忍不住又多看了沈行知两眼,他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旁边,贺飞弓腰趴头,费老劲才把桌上的一摞书往自己前头挪了挪。两个人两张桌做同桌,贺飞夹在中间左右都有人,他只能哆哆嗦嗦的窝在两个桌子缝中间。池晓松啧一声,不满:“老实点,你抖个什么劲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