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他大脑很混乱,耳边只听得见舒颂一或轻或重、或急或缓的喘息。封言舟有些糊涂地,伸手去抓起舒颂一的手,将其慢慢地拖到自己脖颈处。“哥哥。”他很轻地喘着气叫了一声。脖颈上的那只手心领神会般用了些力道,掐住他,封言舟感觉到自己颈间皮肤一紧,舒颂一的吻又密不透风地落下来。落在他唇瓣上。堵住他全部的喘息。“宝宝,”舒颂一说,“喘给我听好不好?”脖子被掐过,又被松开,那只略带着凉意的手很轻很轻地刮过他喉结,到锁骨,再隔着衣服,刮过他前胸。封言舟的手被舒颂一抓住,被领着穿过衣摆指腹轻轻按上人柔软温热的腰部皮肤。他听话地不再克制自己压抑的喘息。舒颂一压着他的身躯似乎因为他的触碰而轻轻一抖,那腰上的软肉也跟着若即若离了一瞬。封言舟下意识追过去,整只手的手心都掐在那截腰上。舒颂一的腰很软,他早在接吻搂抱时就感受到过。此刻被他握着,塌下来,隔着层层叠叠的布料,靠着他,依着他,像一捧软软的水。碰一下就颤栗着化开了。衣服是什么时候褪去的,封言舟已经记不清了。他只觉得自己大脑糊涂得很,电视里播放着电影的嘈杂声叽里咕噜地滚进脑袋,英式发音扁平死板,磨损着他为数不多地意志力。腰上一沉,他盯着跨坐在自己面前的人,视线隔了层雾一般模糊,虚虚实实地描摹舒颂一的轮廓。舒颂一掐着他脖颈,他掐着舒颂一的腰。偶尔有吱呀作响。身上人忽然猛地一抖,趴下来,滚烫的脸埋进他颈窝里。封言舟一顿。他搂住舒颂一,刚想开口问舒颂一是不是疼,就听那人软绵绵的声音响起:“我没力气了,宝宝。”撒娇一样的话音叫封言舟听得半边身子都麻了,他呼吸一滞。舒颂一还想再说什么,一个“你”刚出口,就瞬间因为少年突然发狠的动作走了调。小鱼项链在他漂亮的锁骨前剧烈地荡来荡去。电影一直在放。光将他们交叠的影子投在墙壁上。直至天明。*再醒来的时候,舒颂一眯着眼往身旁一捞,捞到的是一坨空气。人呢?他顿时醒了,撑起身子四下张望。腰却因此猛地一酸,又叫他胳膊软绵绵地趴回到床上。舒颂一捞过床头的手机,打开,想给封言舟打电话。却看见自己微信里的消息。【deadshot:昨天还有一个礼物一直忘记给你,放在床头上了】【deadshot:收拾好了就到楼下来哦,我在楼下等你】舒颂一放下手机,扭头便看见床头上那本红色封皮的本子。他伸手去拿过。翻开,第一页,歪歪扭扭地写着两行字。【封言舟】【写给飞鸟哥哥】再翻。入目的第一行字写着——【今天是来ASG报到的第一天,飞鸟哥哥,我真的成为一名职业选手了哦。】舒颂一洗漱完,穿好衣服,抱着封言舟的那本日记,一边看,一边慢吞吞地来到楼下,顺手把房间退了。一觉睡醒已经是下午一点多,步入秋季九月的上海午后阳光灿烂,很是耀眼。舒颂一在酒店门口站着张望了会儿,并没有看见封言舟。正是工作日的上班时间,眼前这片街道上行人寥寥。他拿出手机,给封言舟发了一条消息。【daisuki:你在哪?】那边秒回。【deadshot:往右,走到路边来。】神神秘秘的干什么呢?舒颂一收了手机,依言往路边挪步。终于站到马路牙子边上,舒颂一盯着眼前来来往往的车流,低头拿手机又想给封言舟发消息。身后却传来脚步声。以及少年的一句:“闭眼,哥哥。”“你去哪了?”舒颂一依言闭上眼,嘴上却忍不住问。但封言舟没有马上回答他。他的手被握住,被少年拉着,封言舟还叮嘱他“不要睁眼哦”,舒颂一就只能闭着眼睛被拉着走。走了几步,封言舟带着他坐下。坐的应该是路边的长椅。舒颂一猜。他于是顺手把那本红封皮的日记放到椅子上。“现在睁眼吧,哥哥。”封言舟的话音再次传来。舒颂一于是慢慢地,把眼睛睁开。光又将他的视线覆盖,还未等他看清身旁的那个人,眼前就突然飘起无数洋洋洒洒的银杏叶。金黄的、黄中透着一点点绿色的、嫩黄的。像金黄色的雨。叶子翻飞着落下来,落在他肩头、发旋。余光里,封言舟抱着外套,不停地挥舞胳膊。舒颂一怔愣地扭头看过去。四目相对的瞬间,他看见少年红扑扑的脸上那羞涩又灿烂的笑容。封言舟站在阳光里,站在他眼前,站在银杏雨下,对他说:“两个月后,我们一起去韩国,淋金雨吧。”去世界赛上,拿冠军。秋风软绵绵地,温柔地吹过,将地上洒落的银杏叶吹得卷起来。将那长椅上的日记吹开。封言舟一动不动紧紧盯着眼睛湿漉漉的舒颂一,只见那人朝自己伸手,掌心朝上,柔柔地说:“宝宝,过来。”他就乖乖地走过去。垂在身侧的手被握住,被拉起来,封言舟下意识往后抽了一下,说:“脏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