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将近半个小时,毫无死意。她觉得自己这样有点草率了。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谁能肯定她能今天一定死?万一等个好几天死不了,每天就这么受折磨?等死的滋味可不好受。周昕决定,去找医生想办法。她打车到了医院,崭新的大门和路面。医院已经装修好了。人也多了起来,挂号排队花了十多分钟。又在诊室门口排了十多分钟。周昕后悔没挂急诊了,万一这半个小时她没挺过去,直接嘎了。是不是能在明天的晨报上占有一席版面?终于排到她了,她把挂号单交给医生后,一开口就把医生镇住了。“医生,我快死了,有没有舒服一点的死法?”医生推了推眼镜,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她一遍问道:“你什么情况?”周昕把之前的病危通知交给医生。说道:“我大概一个月前被诊断出患了脑癌,就是您给我看的。我最近觉得剧烈头痛、恶心呕吐、腿脚麻木。意识不清这个还没体验到,但是我之前喝酒从来不断片的,这次竟然断片了。”医生一边按照病危通知书上的病历号码查询着,一边说:“所以,你觉得自己快要到日子了?”周昕点头:“我觉得我可能就这两天了,但是我不想一直这么等死。而且我也不想在等死过程中忍受头疼加重的痛苦。所以您可不可以给我开点麻醉类的药,让我减轻痛苦?”医生已经查到了病例记录。他问道:“周昕是你本人吧?”周昕点点头:“对。”医生:“你说的这种药物我们不能乱开,这样吧,你办理个住院,我们给你详细检查一下,再决定怎么治疗,好吧?”周昕:“医生,我上次都跟您聊完了,您建议我保守治疗,不做手术。”医生摆摆手:“不是要给你做手术,是得检查你的身体机能,看看病情发展到什么阶段了。”医生看着她又说道:“说实话,凭我多年行医经验,你现在的状态不像是得了这个病的濒死状态。”周昕眨眨眼说:“行,那就检查一下吧。”——赵紫瑗一大早就接到了周昕电话。虽然觉得很离谱,但她还是按照周昕发过来的地址去接喻瑾。到了山脚下,赵紫瑗正愁怎么爬山呢,突然看见坐在石块上的喻瑾。他衣袖挽上去半截,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双肘搭在双膝上,正专注地在打电话。他不断地拨打,好像一直没打通,看起来心情不太好的样子。赵紫瑗走了过去,怯生生地叫了一声:“喻总。”喻瑾抬头,又朝她身旁看了看,似乎在找谁。发现除了她一个人没有别人时,神色淡漠地问:“周昕让你来的?她在哪?”赵紫瑗摇头:“周昕就说让我来接您,别的什么也没说。”回完话,赵紫瑗看到了喻瑾白皙脖颈上,清晰地有两个红色的印记。像是……吻痕。赵紫瑗心里一惊,她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会不会被灭口?喻瑾站起身朝她走过来,却只是说了一句:“手机给我。”赵紫瑗立即双手奉上手机,轻轻呼了口气。她什么也没敢问,把喻总身边的两个包裹装到后备箱。不一会,就听见喻瑾沉沉地说了声:“你把我拉黑了?”正在排队做CT的周昕吓得立刻把电话挂断。看来赵紫瑗已经接到了喻瑾,他此刻一定气炸了。想了想,她索性把赵紫瑗的电话也拉黑了。做完CT,周昕又验了三管血,最后又拍了个彩超。一系列检查下来,她觉得对得起这两千多元的检查费,项目是真多啊。终于把所有的项目检查完,周昕找了个餐厅解决了早餐和午餐。然后漫无目的在街上走着,等待医院的结果。她已经设想到了很多结果。如果医生不给她开那种麻醉神经的药物,她该怎么办?如果她并不会马上死去,又该怎么办?人也得罪完了,钱也花光了,她现在想躲去外地都没有钱了。总不能把丧葬费预支了吧?游荡了大半天,她回到医院,结果陆续出来了。医生拿着她的各项报告,越看眉头皱得越紧。周昕紧张的捏着自己的手,问道:“医生,我的情况不乐观吗?”医生把所有的检查都看完,又看了看电脑上之前的病情记录,推了推眼镜。他问道:“上次,是我给你诊断的脑部恶性肿瘤?”周昕:“当时医院装修,这个科室就您一位医生啊。”医生懵了,他拿着报告说:“报告显示你有点贫血,颈椎也有问题,所以可能会导致经常头晕目眩。然后最近你饮酒过量,有些酒精过敏,会导致恶心呕吐且麻痹神经。最后你可能是最近压力太大,还不按时休息,经常熬夜导致过度疲劳。建议多休息并且忌酒……但是并没得脑癌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