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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开,走开。”莫名点唇干舌燥,被薛流揽着无端心烦,叶津抬起胳膊抵在薛流胸口上。“那就不要怪徒儿不客气了……”薛流声音造作得很。叶津感觉一只温热有力的手挟住了自己的下巴,硬生生地往手来的方向扳去,冷眼对上那双桃花眼。冷冽的薄荷香又萦入鼻腔,还裹挟着几分药香,并不令人排斥,只是,两人的脸近在咫尺,叶津微微后仰,拉开距离。叶津:“滚。”无人在意的化妆师“啊”了一声:“怎么是录像。”裴以晴出来的时候,正看见这一幕。如果不是现在是个疫病妆,裴以晴也很想去凑个热闹,但是,冤种小裴拿起随身镜看了一眼,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归脾汤证底妆,烟熏火燎一般,肾气丸证眼妆,枯木败絮的,地黄饮子证唇妆。放回随身镜,她想找个角落蹲起来,然后伺机欣赏一下,唔……清冷师尊和叛逆徒弟。裴以晴瞟了一眼,那依然在薛老师手里握着的,叶老师的下巴,以及下巴上,三分凉薄三分讥讽四分漫不经心的清冷嘴唇。那清冷薄唇轻启:“幼稚。”然后叶津似真用了力,两人衣料相摩之后,只听见几声肌肉骨头碰撞的声音,薛流被击退了半步。“装,”薛流一声鄙夷,然后看到了躲在一边儿的裴以晴,“小裴,过来合影。”“薛老师,我就算了吧……”一分钟后,薛流的手机里如愿多了一张三人合影,两个冠面如玉的青年,中间夹了个面色苍白的少女,少女一脸怨念地望着灰袍青年,旁边的蓝袍青年嘴角似乎攫着隐忍的笑意。-整个宣传片的拍摄,其实更像带剧情的MV,两人并没有台词,只需要配合做一些动作。古代的取景分别在百草园、荷塘长廊,现代的画面定在学校的中医博物馆,导演想通过剪辑,呈现一种前世今生,古今衔接的感觉。百草园本来没有专人打理,但是有个退休的中药学老师,喜欢摆弄这些花花草草,所以他主动来照顾百草园里的植物,所以这些植物长得十茁壮。先是少年时代,师父教徒弟认药采药。这个季节开花开得好的,也就属九月菊了,为了美观,导演让两人蹲在九月菊花丛里。“来,薛教授,你把菊花拉到面前来,做出嗅闻的样子。”“叶教授你不要呆着啊!凑近一点,做出讲解功效的样子。”……九月的江州,气温还是很高,穿着长袖的衣服,实在很热。叶津的额上已经冒了细汗,忍不住皱起眉头,一张脸便变得冷峻清疏,听到导演的指挥,他闭目机械地念着:“九月菊,清肝明目,预防上火。”“呵……”薛流放了那束菊,菊瓣随枝摇曳,瑰丽得很,“那什么药可以泻火呢?”叶津现在只想着,快点拍完户外的,然后在博物馆吹吹空调。本来看到薛流这张脸就烦得不行,他换上明制衣服之后,更是戏精上身,矫揉造作。自己跟他的关系还没有缓和到这个地步。叶津起身,准备换个位置站。猛然感到面前的人上前,拉进两人的距离,接着,手里被塞了一个东西。低头看去,掌心放着一节夏枯草,原本淡紫色的小花已经枯萎败落,留下果实。“用这个,禀纯阳之气,补厥阴血脉,故治此如神,以阳治阴也。”①“卡——”导演喊停,“不错不错,画面很有感觉,两位老师保持这个状态。”到师徒俩发生争执的部分,就要裴以晴上场了,背景后期会用文字加上去,大概就是疫病爆发,但是按照伤寒之法一直治不好。裴以晴就是被误治的冤种患者,躺在一张草席上。唯一令人欣慰的,可能就是,可以近距离观察两位老师,现场收听两人的聊天。毕竟后面播出来,是没有两人语音内容的。薛流和叶津都是温病老师,对吴又可的故事本身就很熟悉。裴以晴躺地上,任俩人一人一边号自己的脉。叶津:“祖宗之法不可违,哪有非伤寒之类。”薛流:“这显然不是伤寒,师父,你错了。”叶津:“我没错。”薛流:“你错了,你看,她被你治死了。”叶津:“……”裴以晴:“……”又热又累又丑,裴以晴索性躺着睡觉了,直接等视频成片出来吧,她好累。一直到上午结束,才把古代部分的拍完。现代部分只要随即记录一些两人日常工作常态就行。中午休息的时候,叶津把裴以晴叫过来,沉着脸,说:“你少跟薛流鬼混。”语调平平,就好像说“把这批大鼠做成XX模型”一样。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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