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我和你说件事。”伽罗坐到曼陀旁边的凳子上,凑到曼陀跟前,略带神秘的说道。“嗯?”曼陀挑眉,也顺势把耳朵凑过去。“二姐,阿邕要去同州建功立业,他来找我道别。”“嗯。”然后?“嗯,就是,阿邕他亲我了。”伽罗快速的说道,然后一脸严肃状,等着曼陀的反应。“嗯?”曼陀以为自己听错了,见伽罗一脸正色点头,仿佛在确认什么重大事件似的,曼陀噗呲一声掩袖笑了。“二姐,你别笑,我是认真的!”伽罗拉住笑弯了腰的曼陀,不禁急声道。“那,伽罗可是心动了?”曼陀倒是不笑了,抛了一个问题给伽罗,说着顺手倒了杯茶递给伽罗。“我,不知道。”伽罗接过茶杯,闻言,把茶杯捧在手心里,磨搓着,喃喃道。“伽罗知道什么是心动吗?”曼陀也给自己倒了杯茶,问道。“二姐知道吗?”伽罗摇摇头,问道。“心动……”曼陀闻言,先是想到了那张让她又惊又吓,棱角分明的脸,自己也愣了愣,后知后觉甩甩头,把这个不实际的想法给抛了出去。“二姐也不太清楚呢。”曼陀对没注意刚刚那一幕的伽罗说道。“这样啊……”伽罗见曼陀也摊手无奈,只能默默了了这个问题。“二姐,那我走了。”伽罗把手中的茶一饮而尽,对曼陀说道。“嗯。”曼陀心不在焉,闻言应道。到底是不是心动呢?可她怎么会对宇文护心动?!曼陀怎么也想不明白。当天夜里,府里就来了客人,算是曼陀上辈子的熟人了,是李昞父子。听说是伽罗出门的时候遇上的,刚好李昞和李澄就是来独孤府做客的,就顺路和伽罗一道过来了。华灯初上的时候,宴席就要开始了,曼陀却以称病推了没去。她现在虽然对李昞父子没什么感想,但也不是很想与他们见面。宴席什么时候散的,曼陀大概是知道的。合上手中的竹简,本打算洗漱入睡,却不想秋词进来说,“姑娘,奶娘来了,来外间侯着呢。”曼陀大致也知道奶娘来有什么事,不想再听她那挑拨离间的话了。不论那是不是真心为她好的。“秋词,就说我睡下了,请奶娘回去吧。”曼陀揉揉额角,对秋词说道。秋词闻言,俯了俯身,退出房间后将门带上。奶娘听了秋词的回复,望了望里间,见灯还没灭,知道是曼陀不想见她,不明所以,只得应声退下。屋内。曼陀随意洗漱了一下,灭了烛火,躺在床榻上,睁着眼看床幔。“奶娘,我知道全府上下只有你对我最好,可请你不要再动摇我对坚哥哥的决心了,我知道,他是比不上宇文家的皇亲国戚们,可只要我和他齐心协力,乱世之中,又有谁说得准呢!”“更何况,他是真心实意对我的!”曼陀很清楚的记得这段话,她是有过要和杨坚一起过苦日子的想法的。上辈子的时候,她最初,更多的只是想找一个可以关心她的人,然后共度余生的。只是她身为庶女,从小到大的经历让她对身外之物分外看重,她又生怕自己嫁给一个无权无势无财之人。意志不够坚定的她,被奶娘几句话就给迷了心智,这才有后来的事情。或许她上辈子在陇西过得并非舒心,但她并不后悔当初的做法,只是再来一次,她却不会再这样做了。但,又想到杨坚,曼陀眨了眨眼,她本意是想撮合他和伽罗的,可看阿爹的意思,过几日就要纳彩礼了,她该怎么做呢……迷迷糊糊带着心事睡过去的曼陀,自然不知道后半夜发生了什么。宇文护今日和独孤般若定下了盟约,夜间,不知出于何种心态的他,又潜入了曼陀的房间。笼月小筑。“独孤般若,你当真要嫁给宇文毓?”宇文护问对面坐着的独孤般若道。“是。不过我会帮你登上帝位的。”般若抬眸对上宇文护的目光。宇文护偏开般若的眸光,把玩着手中的白玉茶杯,后又用手指在案上扣了扣,说道,“好,既如此,不日我便送上贺礼。”般若闻言,诧异的看向他。宇文护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一个条件。”宇文护主动给般若解惑。“是什么?”般若问。“独孤曼陀。”宇文护把茶杯稳当的定放在案上,起身,推开小筑的房门,回头对独孤般若说道,话音未消,便带上在外侯着的哥舒离开了。“曼陀……”般若轻喃道。这两人之间怎么会有交集?般若倒是想不明白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