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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甸甸的荷包里碎银于钥匙碰撞在一起,发出哗哗的声响。那荷包是晏寂清给她的,上面的纹样懂得人看一眼就会明确对方身份。他没有怀疑,只当是自己应该做的,应道:“好,我这就去。”说着利索地起身,没有半点拖延。陈清和望着少年钻过毡帘,门“嘎吱——”一声,便照进了一束白光;风呼呼席卷过屋内的暖意,但随即就又被关在门外。一颗心被高高悬起,不安又焦灼。如今她负伤,唯有他出府去才最不招人怀疑。可毕竟不是自己亲自走这一遭,一路又有太多未知,更怕贺韫什么时候就会发现少了钥匙。事关暴露身份,陈清和的背后已然一片冰凉,可除了盼望贺行云,她别无他法。商贩们如常吆喝着,长街上热闹依旧。因怕染脏了荷包,出来前去特意净了手,此时才得以出神的捏着,因嗅到上面由长久佩戴而浸染上的香气,思绪又开始飘忽。忽地,他捏到了一块不同于银钱的东西,是一个长条,像梳子般有齿状。正当想着打开一瞧,马车停了下来。“公子,到了!”冬庆总是有些不识时务、不合时宜、‘恩将仇报’在身上;贺行云回过神来,便没有执着将荷包打开。他直奔茶楼朝掌柜的寻去。“掌柜的,我来取昨日陈清和定下的茶果子,这是剩下的银钱。”将荷包轻轻放置于柜台上。又好奇的问:“我怎么不知道你们这儿会做什么新年独有的茶果子?”那掌柜的只是明面上茶楼的主子,实则背后另有其人,他一看见那荷包心里顿就有了数,当即笑道:“是今年才做的,小公子一尝便知,还请您稍等,小的这就去取。”转身间极自然的捎带走了荷包塞进袖子之中。堂中醒木一拍,说书人讲起了当下最时兴的话本子;男子坐在窗边的案前,一拢白袍在寒风中簌簌,素白的手指执着黑色的棋子落下“啪嗒”一声轻响,局面已遍布四方天罗地网,正酝酿一场狂风骤雨。尔终,他抬起眼来,道:“进来。”掌柜谨慎地阖上门,这才从袖中将荷包取出;没有多问亦没有多看,恭恭敬敬垂着脑袋静听吩咐。晏寂清速速打开,面色沉沉。他一惯知晓她有着飞蛾扑火般的决绝,只不知这次她为了拿到钥匙,又如何拼命。——若非万不得已,她又怎会不亲自来送?钥匙离开贺韫身上多一刻便多一刻被觉察的危险,他迅速量过那钥匙的尺寸,在纸上描摹下形状后又将钥匙装回荷包之中。“送回去。”“是。”掌柜的拿着荷包退下;于走廊处拦了个正送茶水的小二,吩咐道:“去做几份茶果子,里面塞上一些新春祝语的字条,就说是新春限时福果,卖到出正月。再,打包一份,要快些。”“好嘞,我这就去。”小二应下,待送过茶水从雅间出来,便朝厨房走去。塞字条并不算难办,不多时便奉了上来。掌柜的拎着那油纸包,满脸堆笑回到柜台:“哎,福果来喽!小公子,回去可别急着咽,掰开来看看。”贺行云接过,一笑:“劳烦了。”他正要走。“欸,公子,公子,这是找您的银钱。”掌柜将荷包取出,解释说:“有客人不满,闹事嫌贵,所以方才我们改了价,降了几文。”贺行云不疑有他,只说:“新年么,价高些也是常理。”一年到头也就那几个节日家家户户串门子,不能空手去,便要带点礼;商人们趁机抬价,左右是一条街尽管挑,都不会太便宜。路上,他指腹摩挲着荷包上的纹样,觉得有些特别。红底白昙,暗里绣着几缕银丝线,在阳光下波光粼粼,很是精巧的一朵,是他从未见过的样式。“嗯?”他又摸到了那形状怪异的长条。似乎不像是银子,更不会是铜板。正当他再度好奇;一声孩童啼哭喊叫着与母亲争执,从摊子上夺了那糖人便横冲直撞的跑。冬庆为避那孩子急着勒过马头,一瞬颠簸带着车厢剧烈晃动,翻倒了炉火。贺行云为稳身子下意识便去扶车厢,荷包顺着从掌心滑了下去;因着方才的把玩荷包口刚好有些松了,里面的银子一下就被甩了出来,滚落一地间还混着一把形状特别的钥匙。“公子!没事吧!”冬庆着了急,也没忍住对那母子吼道:“你们怎么看路的!”贺行云忙着用夹子将碳火捡回炉内,以免燃了毯子在车厢里生了火,更是无心追究对儿平民母子,便一边咳嗽一边对冬庆道:“好了,我没事,走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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