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阳攥了攥拳头,沉默不语。“江公子,我家阿昭天生就是个痴情种,你也看见了……他现在变成了这副模样,谁都认不得了,却偏偏还惦记着,你当年送他的玉简。”江暮阳依旧没有开口,场上的气氛,一副死一样的诡异。就连林语声也忍不住帮腔了,他说:“暮阳,朋友之间,焉有什么隔夜之仇?”江暮阳终于开口了,他神情冷漠地道:“他此前,因为裴清而羞辱我时,你怎么不站出来,跟他这么说?”“刀子不劈自己身上,就不知道痛是吧。”林语声一时语塞,竟无法反驳。魔尊早就听烦了,神情阴冷地嗤笑道:“你们聊够了没有?先出来个人,陪本座过几招,本座可没这么多闲工夫,在此听你们闲聊!”“今日,趁着长胤真人也在,最好不过了,请真人在此见证,本座要同时迎娶真人三个……”魔尊的目光,往一旁的凤凰身上瞥去,眉头狠狠蹙了一下,“怎么毛秃成这样了?”“丑。”魔尊如此评价秃毛凤凰,并且又继续道,“先迎娶真人座下两位高徒,江暮阳,裴锦衣,本座都要。”“娶妻纳妾,同时进行。”此话一出,在场的宾客们纷纷倒抽口冷死,暗骂魔尊实在荒|淫无道,也实在太猖狂了。居然敢当着长胤真人的面,要迎娶真人的两个徒儿!娶妻纳妾?那谁是妻?谁又是妾?众人暗暗猜测,纷纷认为裴清必定是妻,江暮阳才是那个妾。毕竟修真界谁人不知,江暮阳只是裴清的替身。无论是从容貌,身段,还是从修为,乃至于身份上来看,江暮阳都是那个妾。而作为大魔头的妾,可能还比不上名门正派家主,或者长老身边的暖床婢女。也许,就比炉鼎地位要高一点点,但也聊胜于无了。真是可怜!宾客们心头暗暗叹惋,真是好可怜的江暮阳啊,当了裴清十年的替身不说,还要沦为魔尊的侍妾,一个供魔物吞噬戏弄的玩|物,养在身边的禁|脔。就连江暮阳自己也误认为,魔尊要娶裴清为妻,纳他为妾。江暮阳气到甚至都笑了,他当着魔尊的面,一把抓住了裴清的手,高高地举了起来,两个人的衣袖纠缠在了一起,似血般艳红。“真是大言不惭!想娶裴清为妻,先过了我这关!”“我已经与裴清三拜拜了,师尊,师兄,还有在场所有宾客都是见证!”“即便魔尊想要横插一脚,那这个妾,也不是我,而是你自己!”魔尊听罢,倒也没生气,反而还哈哈大笑起来,等笑够了,才一挥衣袖,身后立马出现乌泱泱的一群魔兵。可见他这次是有备而来的,打算和苍穹,还有剑宗正面较量。魔尊冷笑道:“本座劝你们不要轻举妄动,只要本座一声令下,这三万魔兵,能瞬间踏平剑宗,方圆百里的百姓,尽数屠戮殆尽,一个不留。”话音一落,他又转头望向了裴清,目光火|热且痴迷。说出的话,却极显凉薄,恶劣,毫不留情。“裴清,本座追求你多年,你始终不肯给本座半分好脸。”“本座原先奉你如天上明月,不忍心弄脏你分毫,谁料,你并非什么清心寡欲,无欲无求的白衣仙君,不过就是个会勾引男人的贱人罢了。”魔尊是天生的魔物,他的父君还在世时,也时常斥责他的母亲为贱人,视其为玩|物,肆意折磨羞辱。常常囚于金笼之中,用铁链锁起来,腰背上还会穿上锋利的金环,只要他的母亲胆敢踏出魔界半步,金环就会爆开,顷刻之间,肉身就会化作一片浓稠的血沫。记忆中,母亲很憎恶他,从来不抱他,每次看见他,都用那种怨毒的眼神望着他。甚至不止一次地要杀了他。久而久之,魔尊的眼中,也没有任何情|爱,他的血是冷的,心也是冷的。即便是令他无比着迷的裴清,魔尊亦可以毫不留情,语气恶劣的出言羞辱,他甚至还没有任何顾忌,直接就捅|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毫不避讳地当着长胤真人的面,当着那些宾客们的面,羞辱裴清勾引男人。魔尊冷声道:“好你个裴清,此前,本座还当你与江暮阳只是一时兴起,露水情缘罢了,谁料,你们还成了亲。看来,名门正派的弟子也不过如此,苍穹的弟子,也这般痴迷于断袖之癖,不知道是真人言传身教得好,还是裴清自甘堕|落了。”此话一出,在场的宾客们各个大惊失色,议论纷纷,满脸的不敢置信。林语声更是惊诧无比地道:“这绝对不可能!小师弟怎么可能是断袖?他又怎么可能喜欢暮阳?”明明江暮阳是那样平平无奇,裴清怎么可能喜欢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