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就是说上一句:阳阳,你在我心里很重要。只要裴清今天说了,江暮阳就当他是真情流露之下的表白了。并且顺势就答应了,即便不算合好,但多少会给个好脸色看的。可裴清就是不说,闷葫芦一样,气死人了。既然裴清不说,那么江暮阳也不会说的。活儿烂又死鸭子嘴硬的人,这辈子是不配有道侣的。江暮阳气裴清嘴太硬,随手抓过枕头,狠狠往他身上乱砸,指着他的脸,让他滚出去。裴清颤着声问:“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江暮阳气笑了:“活儿烂算不算理由?”裴清沉默了片刻,又问:“他……能有多厉害?”“他就是比你厉害,他一晚上能让我高——潮七次,能满足我所有的需求,我喜欢的样子,他都有,就算我让他穿襦裙跳艳舞,彩衣娱亲,他也愿意。”顿了顿,江暮阳冷哼一声,“而你不同!你只会惹我生气!”“……”裴清面露痛色,额头上的青筋剧烈跳动,“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这不是你问我的吗?我实话告诉你了,你又不高兴,你可真贱!”江暮阳毫不留情地斥责道,只要一想到拳头大小的血洞,他就生气!幸好他没吞孕灵丹,也没孩子。但凡肚子里有个孩子,根本经受不住裴清这么折腾。他都没指望裴清能让他舒服了。结果连出来都费劲!生生搞到大出血,也就是他有经验,又皮糙肉厚,耐——操得很。但凡换个人,命都要没了。这不是小事情,身体不契合,这是大事。江暮阳已经无力再指责裴清什么了,他伸手推裴清的肩膀,呵斥道:“滚出去!”结果裴清这厮胆子大了,居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在江暮阳震惊的目光中,捧着他的后脑勺,亲吻他的唇!裴清不仅活儿烂,连亲个嘴都差劲!跟他的长相完全不符合,蛮力又粗|鲁地扑过来啃咬,狗一样地死死咬着他的嘴唇,弄得他嘴里满是甜腻的血腥气。江暮阳痛得要将他推开,裴清索性就抓住他的双手,禁锢在怀里,不许他乱动。他抬腿要去踢裴清,竟被直接怼到了墙角,嘭的一声,后背实打实地撞在了墙面上。痛得直接闷哼出来,他想骂人,可骂人的话,尽数被堵了回去。江暮阳怕极了,他还受着伤呢,实在经不得半点摧|残了。更何况眼下的裴清,很明显是夹杂着怒气的。活儿又特别烂,一定会非常痛!他虽然已经不畏痛了,但能不痛,还是不想痛。好不容易挣脱了些,江暮阳赶紧道:“裴清!你先冷静一下!你可是名门正派的弟子,师尊平时都是怎么教导你的,你全忘干净了?”“我没忘!”裴清冷声道,“但我要让你知道,我才是真正的裴清!”“心魔再厉害,也终究是个心魔。”一定要让江暮阳记清楚,他才是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心魔就是心魔,只是他的影子!他才是真正的裴清!也是江暮阳真正的道侣,他是唯一有资格,跟江暮阳双修的人!哪怕是他的心魔,也不行!江暮阳千不该万不该,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和他的心魔双宿双栖,恩爱缠绵!裴清醋死了,醋到理智全无,一心一意要在江暮阳全身上下,留下独属于自己的记号。他要吻遍江暮阳的全身,连任何一丝缝隙都不能落下!他要让江暮阳的身体,记住他的气息。直到手掌一阵温热,他的理智才稍微恢复了一些,低头一看,被褥上全是鲜血。之前为江暮阳疗伤的玉器滑落在床,上面也全是鲜血。“暮阳,”裴清满脸震惊地看着满手的鲜血,再看一看面无表情,脸色煞白的江暮阳,连声音都开始颤了,“暮阳,阳阳,阳阳……”“怎么不继续了?”江暮阳冷眼盯着他看,冷嘲热讽道,“吃醋了,发疯了?活儿烂还怕人说?”“阳阳,不是这样……”“不是哪样?心魔就是比你厉害,比你好,比你知道心疼人!”“我可以学!”裴清紧紧攥着拳头,一字一顿道,“你教教我。”江暮阳冷冷道,“心魔不嫌我脏,愿意让我快活,你行吗?”裴清:“我可以。”“你确定你可以?”江暮阳笑了,抬手摩挲着裴清的唇,将血染在上面,“我不会对你客气的。”裴清只觉得心口一直堵着气,该死的胜负欲,迫使他一步都不肯往后退。认定了,心魔能做到的事情,他同样也可以。所以,他默许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