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知道的话,他一定会照做。气氛突然变得死寂。就在江暮阳打算潇洒地挥一挥手, 把他们撵滚蛋时。凤凰突然一口咬上了自己的脊背, 在林语声震惊的目光中,他连皮带血, 拽下了一根新长出来的金羽。用染血的嘴,叼至了江暮阳的面前。濡湿的瞳孔中,光芒闪烁。林语声:“……”江暮阳:“……”凤凰执意要把金羽送给他, 还发出了呜呜呜的声音。江暮阳道:“他重伤以来,一直高烧不退?”林语声点了点头。“那意识清醒么?”林语声摇了摇头。“回头让师尊给他看看脑子吧, ”江暮阳抬手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他这里不正常的。”林语声苦笑:“他以前确实不这样……”但不管怎么说,从前那么骄傲不可一世的陆晋元,终于肯低下他高贵的头颅, 口衔最漂亮的金羽, 送到了江暮阳的手边。江暮阳笑了, 他笑得特别开心。在凤凰惊喜的目光中, 抬手捏起了金羽,然后……就好像掷飞镖一样, 往远处一掷,在半空中划出了一道完美的血色抛物线。“好了, 你们可以走了。”江暮阳拍了拍手, 笑眯眯地道, “既然师尊不想让我送,那我就去吃饭了。好走,不送啊。”林语声:“……”凤凰:“……”——鉴于昨夜认错媳妇儿的惨案,江暮阳实在没脸出去相送。才吃了早饭,云宗主就过来堵他的路。几日不见,云宗主看起来沧桑了许多,面色也挺难看的,感觉好像祖坟都被人扒了。但对江暮阳说话,依旧比较客气有礼,还客套地问道:“江公子身上的伤,可有大碍?”江暮阳:“无碍。”这拐弯抹角拐得还挺远。“最近未能抽身款待,不知门中弟子可有怠慢?”江暮阳上下嘴皮子一碰,本来想说「他们不敢」,但觉得这样显得自己特别狂妄。他不是那等狂妄之徒,做人还是比较谦逊的。所以他道:“你说呢?”结果他这么一反问,云宗主似乎有些震惊,狠狠蹙了一下眉头,好久才道:“那真是怠慢了贵客,是云某御下不严。”江暮阳挺客气道:“无妨,反正我今日也要离开剑宗了。”离开之前,还不忘记吃顿早饭。身为剑宗的长老,他早上一顿饭是可以吃八个菜的,三荤三素,一汤一糕。可跟在裴清身边,一顿就四个菜,为了爱,他放弃了太多!裴清要是以后敢对他不好,真他娘就是丧尽天良!“哦?这般急的?”云宗主诧异道,“不在此地多玩几日?我也好尽一尽地主之谊。”江暮阳挑了挑眉,估摸着云宗主是有求而来,但是,他现在一心一意,只想为裴清解除诅咒。否则裴清的手滑,不知道还要滑多少次,那实在太疼了。所以,江暮阳说话也比较直白:“真要想尽一尽地主之谊,早就尽了,等不到现在。”云宗主:“……”以前那个说话委婉动听的江暮阳哪儿去了?“我知道你想求什么,但很抱歉,现在有更重要的事,需要我去做。”江暮阳开门见山道,“我不想再继续耽搁了。”云宗主道:“阿昭伤成了那样,你难道不知?”“我知道啊,可……”江暮阳有些好笑,“关我何事?”管他屁事!他和云昭现在是两条道上的人。他不去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就算他有点良知了。怎么着,又不是他害云昭受伤的,现在云宗主这个意思是责怪他没有同情心了?那还真是不好意思,江暮阳的同情心不会浪费在这种地方。江暮阳又故作惊诧地问:“难道,在剑宗担任长老,就能随意插手云家的家事了?”这当然是不行的,云宗主的眉心狠狠蹙着,觉得江暮阳在打太极,他按捺着脾气,又道:“阿昭残废了。”“哦。”“不止一处残废,他的眼睛瞎了一只,双手的指甲被完全剥离,双腿只怕……”“哦。”“另外,他的金丹被融了,此生再也无法修道。”“哦。”“哦?!”积攒了许久的怒气,终于还是爆发了,云宗主紧紧攥着拳头,沉声道,“阿昭昏迷不醒时,嘴里还念着你的名字!”“嗯。”江暮阳特别心地善良地换了个语气词,神色冷漠,漫不经心,显得很慵懒。提起云昭,已经无法引起他的任何情绪起伏了。“江暮阳,你对我们阿昭就真的……真的没有任何感情了?”顿了顿,云宗主的语气越发阴沉,“你想要什么?”“此话怎讲?”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