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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良站起身来,打了酒,端上一大盘肥鹅,数盘蔬果,在姚书会下首落了座。两人喝过一轮,李良倒头再拜:“家父去世后,奴每日都去珠玉阁,却始终没找着恩人。便在此酒肆暂时落脚,想着打听恩公下落方便些。”“恩公大恩,奴杀身难报,方才奴已经辞了酒肆的工,誓死报答恩人。恩人就收了奴当个使唤的仆人吧。”太康蓄奴成风,别说是家中有人做了一官半职的,就是中等平民人家,家里也普遍有一两个男奴女婢可供使唤。太康施行的是良贱制度,贵族、平民为“良人”,酒人奴婢乐户为“贱人”,两个阶层之间有着明显的沟壑,不仅不准通婚,律法也明显偏向良人。姚书会行善时哪有想过有什么回报,他感到一阵头疼,只得打太极道:“坐下吃酒。”两人没有多少话可以聊,皆闷头吃酒,姚书会的思绪百转千回,他想等他领了月俸,姚百汌定会以示恩宠实为监视地派奴婢给他,他若是收下李良,还能算府中有自己的人。李良见姚书会神情有所松动,又下了一剂猛药:“奴已经入了贱籍,没有回转的余地了。恩公若不收留奴,奴也会成为别人的家丁。”姚书会叹了口气,结了酒钱,道:“也罢,你随我走吧。”他为李良安排了一间独立的卧房,让对方无事不必打扰他。李良自是千恩万谢,在心中再次感慨自己遇上了个大善人。将新居的一切都倒腾完毕后,天已擦黑,姚书会囫囵收拾了一下床榻便躺下歇息了。正所谓“饱暖思□□”,人一旦闲下来,就容易生出些贪婪放纵的欲望。姚书会看着案上摆放整齐的、温止寒留给他的假死药瓶和鵸鵌羽,方才被他强压下来的思念之情再次冒头。他想自己一定要做些什么,好让温止寒知道自己的一腔驰念。姚书会取来笔纸,提笔写下:连日狂风淅,家中瓦遍地,檀郎何时归,为我补屋脊?写完正文,姚书会在末尾署名处板板正正地写上“霍尚”。装作小厮与主子调情太刺激了。姚书会喜难自抑,在屋中嘿嘿笑了两声,又觉得不太稳重,忙收了笑,用力揉了揉脸,好让自己看起来更冷酷些。他推门而出,决定当一回飞檐走壁的大盗。他的身体比脑子更快,思考间已经踩上窗子。他勉强够上了房檐,敲下一片断瓦,将那封书信与瓦片一同封进竹筒中后,招来了鵸鵌。鵸鵌亲昵地蹭了蹭姚书会的小臂,任由姚书会在它腿间绑好竹筒,而后高鸣着飞上天际。姚书会想,很多事终于可以算得上是尘埃落定了。作者有话要说:注①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出自苏轼《定风波·常羡人间琢玉郎》。(译:我问你:“岭南的风土应该不是很好吧?”你却坦然答道:“心安定的地方,便是我的故乡。”)姚书会:屋顶破破,哭哭,要哥哥补补T∧T这一章放松一下,下一章就开始跑剧情了~第50章温止寒收到姚书会的瓦片与书信是在临睡前,那瓦片不是皇宫的、也不是酒官府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姚书会成功进入行宫,有自己的府邸了。姚书会这是在向他报喜。隔着这份撒着娇的喜报,温止寒仿佛看到了少年人装了委屈想要留住他目光的模样。他摁着信,露出了清浅的笑,这是他来偃都收到的第一个值得高兴的消息。他到达此地的第二天,这里就发生了地动,紧接着便是异兽更加疯狂地攻击城门与城墙;他一天只睡两三个时辰,在他休息的时间内,若有异兽袭击,必须即刻集结。所有人都疲惫不堪,他也不例外,身体和精神双重的压力让他几近崩溃。战事分外惨烈,他看着酒人一个又一个在他面前倒下,当他要将他们带回救治时,还要经受同僚们嘲弄的目光。他心中有悲凉与悲愤,可他作为军中主帅,他什么情绪都不能表露,他要抱着不平异兽誓不回还的决心,像定海神针那般稳住军心。他甚至曾悲观地想过,如果他回不去了,姚书会经过这几个月的蜕变,也足以很好地生活下去了。当他收到这封信时,他才猛然意识到,自己有多想姚书会,他后悔了,他不该为了激励青年拒绝对方想要加深的吻。温止寒想,他一定得活着回去,到时定要仔细地描摹少年的眉眼,以画笔、以眼睛。他取了一张纸,叠做房屋形状,又在房屋顶部画了一片瓦。他抬笔又放下,如此两三回,最终什么也没写。他想,诸多话语还是见面说听起来更情真意切。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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