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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的秦渝池不像现在,有种世俗沉淀之后的分寸和冷感。那时秦家没有倒,秦渝池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浓郁的正气能冲破眼眸,赤.裸裸透出来。其实秦渝池也没怎么改变,只是把锋芒收敛了,内里还是个好善嫉恶的人。不然,秦渝池怎么会对他那么厌恶,那么讨厌特权和纨绔?也是,好好的人生被他搅得一团糟,秦渝池不恨他才是疯了。林殊自惭地笑笑,又抓了一把爆米花,一并塞进口里,咬得咔嗞作响。嗡——手机震响,林殊不耐烦地啧一声,将音响声音调小。高静歌最近爱监督他吃饭,怕他偷偷把饭菜丢了,非得让他通视频,亲眼看他吃下去才罢休。“你要是去做吃播,观众看了都要大失胃口,瘦好几斤。”这是高静歌对他吃相的评价。以为是高静歌打电话来催促,林殊也没细看屏幕,凭感觉滑开接通。“殊儿,你怎么能把股份卖出去呢?”林港的质问从听筒里传出,声音焦急,音量又大,林殊蹙起眉拿远电话。“那是爸爸送给你的礼物啊,殊儿,你把股份卖了,外人该怎么想?”说过一句质问,林港又长叹口气,声音软和下来。明明一个月前在老宅时,林港还一副和他势不两立的模样。林殊不懂林港是在演哪一出,忽然上演温情戏码,没有吭声回答。他不出声,林港有些尴尬,自顾自说:“殊儿,爸爸答应你,从今以后,祈芯不会再干涉集团的事务决策,集团是你一个人的,好不好?”他已经把股份全卖了,林港竟然还想让他回去?看来,林氏的情况比他预想的还要糟糕,牵一发而动全身,再过不久就会被打回原形,坚持不住就直接沦为第三梯队,等着被收购重组。“殊儿?”他没出声,林港疑惑地喊。“爸,你猜猜我在干什么?”林殊问。林港拿不准他的意思,迟疑着问:“你......在干什么?”“我在享受退休生活。”林殊答。“退休生活?”林港惊诧地重复。林殊抓起一把爆米花塞进嘴里,故意吃得咔嗞作响,“爸,你再猜猜这是什么声音?”林港不答,林殊便自己作答,“这是我躺在家里不工作,也有现金打入账户的声音。爸,林氏给我的太少了,还不及我个人投资回报的零头。”林殊说到这,林港终于意识到他是在嘲讽自己。“殊儿,我是你爸啊,林氏是我一辈子的心血,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林殊不吃这套感情戏码,漠然打断,“爸,等林氏彻底破产,我会每个月准时给你打赡养费,一定够你和钟姨生活。”林港现在听不得“破产”一词,比起没有钱,林港更怕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沦为茶余饭后的笑柄。“林殊,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别不识好歹!”林港恼羞成怒。回答林港的,只有林殊嚼爆米花的声音。听筒里陷入沉默,林殊以为林港被气到失语,正准备挂电话。“呵......林殊,你不愧是从你妈肚子里迸出来的怪物,和那婊.子一个品性,冷血,不懂感恩,自私自利......”林港失了智,口不择言,装都不屑于装,怎么难听怎么骂。林殊停住指尖,有一瞬失神,而后面无表情地打开通话录音。将手机放在桌上继续录音,林殊跳下沙发,悠闲地走去厨房热汤。等林殊端着鸡汤回来,电话竟然还没有挂断,林港仍在对面骂骂咧咧,许是骂累了,声音有些喘。“爸,你说完了吗?我要吃晚饭了。”林殊舀起一勺汤,大声吹凉,再送进口中细品,故意发出一声夸张的喟叹。“他妈的,老子......”“我挂了。爸,再见。”林殊挂断电话,拉黑号码,耳边终于清净。沉默像酒精一样蔓延,空虚是酒液里的乙醇,不一会儿就逸散到空气里,将人从头到脚包裹住。林殊丢开汤勺,勺子溅起几滴汤,落在茶几上。在林殊的成长过程中,林港几乎不提他母亲,尽量抹杀掉那个女人存在过的痕迹。林殊愣怔着想了想那女人的名字,竟一时想不起来,只忆起那女人姓苏。算了,本来也没有见过几次面,想起来又有什么用?林殊嗤笑一声,将录音发给高静歌,让她自己看着处理。高静歌的效率很高。过不久,好几家权威的商媒接连报道【林氏父子确认反目,林港大骂儿子是废物,集团气数或已尽!】音频里不仅有林港的骂声,还有高静歌帮他接受的采访。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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