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风太大了,把窗户关上吧。”耳边传来秦渝池温柔的声音,像是在哄小孩。林殊咬紧牙关,闭上眼睛,右手紧紧攥着安全带,无声地呼一口气。再睁开眼时,林殊声音冷淡,语气里无一丝波澜,“秦先生,刚才我认真思考过了,我认为我们不太合适,今后我们还是少见面为好。”作者有话要说:疯狗进度90%了,快恢复记忆了。阳了,实在难受,来晚了抱歉!第40章车内陷入沉默。北欧的冬风在这一刻冷到极致, 钻入林殊的每一个毛孔,浸入四肢百骸,吞噬他生命里所剩无几的体温。林殊看向窗外, 视线扫过异域风情的建筑, 无心观赏, 只是发着愣放空。车子驶入停车场,停在原先的车位上。咔嗒——车停时, 车门也锁了。秦渝池熄了火, 侧身看着林殊,声音依然温和, “林先生, 您觉得我们哪些方面不合适?”为什么不发脾气?为什么还要用这么温柔的语气与他说话?林殊收紧手指,紧紧握成拳,声音冷淡, “哪里都不合适。”秦渝池抿紧唇沉默片刻, 再也顾不得绅士礼仪了, 攥住林殊的手腕, 直接将他往自己面前拉。手腕上的握力不小,林殊觉得秦渝池该生气了, 为他出尔反尔的态度, 为他玩弄真情的恶劣行径。可转过身时, 林殊没在那双眼里见到一点愤怒, 只有急于解释的诚挚。“林先生, 我很喜欢您,所以有时才会无措, 沉默, 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我不是故意要冷落您。”秦渝池解释道。秦渝池又在把错怪在自己身上,还认为他是在为那些“梦境”痛苦。傻子,那不是梦境,那是你自己的记忆。林殊可以摊牌,但他根本没有勇气。他无法面对自己犯过的错,就连记忆缺失的秦渝池都不敢面对,更遑论将曾经全盘托出。林殊无声地深呼吸,终于鼓起勇气,对上秦渝池的眼睛,语气不屑,如同初时见面。“我们只是普通的相识关系,连朋友都算不上。如果你觉得我欺骗了你的感情,你想要什么资源,我补偿给你就是。”林殊勾起一丝顽劣的笑,如同无数玩弄感情的纨绔。握在手腕上的手蓦然松了。林殊抬起下巴,像是看无足轻重的戏子一般,不屑地俯瞰。寂静之中,秦渝池失神片刻,怔怔地望着林殊,一语不发。“如果你想要这辆车,我也可以送给......”“不用。不要再说了,林先生。”秦渝池垂下头,似是很失落,第一次打断林殊的话,自己开门下了车。砰——车门关上,秦渝池的背影越行越远,像曾经的无数次离去一般,挺拔而冰冷,再也没有笑着回头,也没有道别挥手。身体里所剩无几的力气被耗光。那背影消失在视野里时,林殊无力地靠在椅背上,自嘲地笑自己是个懦夫。他没有胆量面对记忆全部恢复的秦渝池,更不敢想象,当秦渝池把一切都想起来时,会有多难以承受。而他最怕的,是又一次在秦渝池的眼睛里,看见那种想把他碎尸万段的恨意,他现在无法承受那种痛恨,那比让他死了还要痛苦。反正他现在就是个懦夫。林殊自暴自弃,慢吞吞下了车,绕到驾驶座上坐着,直接朝机场出发,逃命一般离开这里。林殊也不清楚,他到底在机场等了多久。他一直在发愣,分明睁着眼,却像是已经睡着,脑子里什么都没有想,只机械地听广播提醒,机械地上飞机。到B市时,秦渝池的羽绒服还裹在他身上。林殊呆滞地摸摸口袋,才发现秦渝池的手机还在他这里。手机早已耗光电量,自动关机。林殊叫了车去秦渝池常住的酒店,把羽绒服和手机一并交给前台,登记信息,才又返回家中。过了二月,寒冬渐退,天气预报预测再不会下雪了。湖光山上的雪早已消融,化成嘀嗒的水滴,簌簌落在潮湿的泥土上。家中一周无人住,暖气也没有开,冷冷清清。林殊进了门,似是累极了,爬不动楼梯,就这么直直躺进沙发里,睁着眼睛发愣。嗡——手机响了,是高静歌发来的消息。【高静歌:你在哪?今早怎么没有给我发消息?】看着这行消息,林殊自嘲地笑了笑,手臂挡在眼上隔绝亮光。不久前,他还向高静歌保证,他不是小孩,他有分寸,哪想不过一个月,他又变成了要死要活的懦夫。深呼吸一口气,林殊才回复道:【今天早上睡迟了,忘记给你报平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