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干练?这么高效?怪不得会和高静歌搞在一起。林殊在心里吐槽,也没忘了放狠话警告,“从今以后,如果某人敢私下里骚扰桃子,或者向媒体说瞎话,我会让他身败名裂,记住了吗?”陶濯颔首,保证道:“是,林先生,今后我会多加管教小潋,不会再让他做这种事。”本想着来大战一番。没想到这家里竟然有个理智尚存的人,战役还没开始就结束了。无聊。林殊撇撇嘴,拉着陶芓湉一起站起身,少见地主动和人道别,“下次见,陶濯先生。”“好的,下次见,林先生。”陶濯该是有些伤心,但只从眼里露了一点出来,脸上仍挂着公式笑。而陶芓湉也有些失神,等到坐上车,油门狂轰,才后知后觉地落下泪来,哭得比刚才伤心多了。又哭了......看来这陶濯对小桃子确实还不错。林殊没有多的手帕,也没打算送陶芓湉回家,而是让人拨通边星澜的电话。“桃子?怎么啦?是不是想哥哥啦?”边星澜应是刚睡醒,声音喑哑,语气黏糊糊的,听得林殊起鸡皮疙瘩。林殊皱起脸,出声打断:“你现在住在哪?我把桃子送到你那儿去。”“殊儿?你怎么和桃子待在一起?”边星澜被吓醒了瞌睡。“他刚才和家里断绝关系,正在哭,你一会儿好好安慰人家!”边星澜快速报了地址,林殊将陶芓湉送过去。到达时,边星澜正穿着薄睡衣,站在大门外等,头发跟鸟窝一样乱。见车来了,边星澜赶紧拉开副驾驶,俯下身看陶芓湉。陶芓湉鼻上还架着墨镜,边星澜拉开墨镜后,吓了一跳,赶紧拿袖子给陶芓湉擦眼泪,“怎么会哭成这样?”林殊看得牙酸,“赶紧带走,我要回家休息了。”陶芓湉哭着被边星澜抱下车,在车子启动前,一抽一抽地说:“林哥,谢谢您,我,我改天请您吃饭。”林殊挥挥手,没答应也没拒绝,无情地关上车窗,麻利调转车头,漂移着离开。后视镜里,两人抱着的身影越来越小。林殊兴奋的神经也逐渐平静,人影彻底消失时,心口也变成一片死寂。亢奋之后,身体是加倍地疲乏。林殊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累了,油门越来越松,车速也渐渐变慢。车子驶到闹市,看着前方的长龙,林殊不自觉想。他这一世救了陶芓湉,保护了秦希沫,他有脸面对这两个人。那......秦渝池呢?好像,他已经无法补偿曾经受过太多伤害的秦渝池了。心里没来由地抽痛。林殊抿紧唇,在缓行到路口时调转方向,往《苦生》最后一幕的悬崖驶去。作者有话要说:还没要跳,都别怕!但也快了!作者:又来晚了,抱歉555!第42章冰雪融化后, 悬崖上只剩下枯草。早春还未至,崖上别说有新发的草芽,就连飞蚊都没有, 很是苍凉。塞纳驶到崖边, 林殊踩下刹车。林殊不知道他为什么来这里, 他只是不想回家,也找不到别的事可做, 一想到那人, 就下意识开车来这里看看。萧瑟的冬风过境,将断裂的枯草卷成一团, 有生命一般蹦跶, 最后从崖边掉下去,跌进崖下的深渊里。耳边太安静了,有些寂寞。林殊随手打开收音机, 调到音乐电台, 音响里传出没听过的流行歌曲, 这才热闹了些。寂寞的口琴声过后, 熟悉的男歌手声响起,演唱者该是南影的艺人。“沉入越来越深的海底......”第一句歌词出来, 林殊不自觉失笑。真是到哪都能听到这首歌的翻唱。林殊也没换频道, 而是任由这歌曲播放, 从车座边摸出火机和烟。太久没有抽烟, 林殊手生了, 连续打了好几次火,才将烟头点燃。尼古丁入肺, 林殊被呛得咳嗽几声, 又赶紧把烟拿开, 左臂搭在车窗上。他现在怎么连烟都不会抽......林殊将烟夹在指间,静静听《氧气》唱到尾声,电台又再播放其它歌曲。断裂的枯草一团团飞下崖,像是再也受不了这个冬天,亟待解脱。林殊失神地想,等他死以后,他的那些钱该怎么办?他的那些房子又该怎么办?不如直接收逼死几个集团,把那些纨绔家里玩到破产,看他们来哭着跪着求他好了?这想法一出,林殊就被自己的恶劣逗笑了,神经只兴奋了一瞬,又很快陷入沉寂。没意思。林殊将烟头摁灭,丢进烟灰盒中,开门下了车。林殊走到崖边,弯下身子观察崖外的场景,这悬崖挺高,崖下也没种什么树作缓冲,他摔下去应该是活不成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