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眼睛分明很勾人,但却又坚韧无比,有种令人安心、不再胆怯的力量。飘摇的心绪似是沉了下来,下落在地。秦渝池拥住林殊,将下巴靠在他肩上,“忽然之间,我觉得这世界没意思,再也不想活了,我就开着帕加尼,从山上冲下去摔死了。”林殊反抱住秦渝池,心里实在难受,比抽筋扒皮了还疼。他从前太嚣张,死之后秦渝池必定不好过,也不知道这人受了多少骂,多少罪,才会最终选择自杀。“疼吗?”林殊轻声问,“你死的时候,疼不疼?”秦渝池没有答话。林殊知道现在是个好机会,声音坚定地说:“秦渝池,秦盛教你的观念是错误的,受伤了、痛了就要说出来,会喊疼的人不是懦夫,逃避的人才是懦夫。”“我......”林殊捧住秦渝池的脸,盯着这人微挑起的眉毛,“我们说好的,不许说谎。”直直对视之间,秦渝池缓缓垂下眉,低声道:“疼,很疼,疼得我想拿把刀割破喉咙,快一点解脱。”泪意冲上鼻尖,林殊忍住鼻酸,装作冷静地问:“为什么?”开了个头,秦渝池再继续说,就没那么难了。“因为树枝刺穿我的右胸口,把我钉在座位上,我死不了,动弹不得,说不出话,我就在心里骂所有人,骂了一整晚。”秦渝池越说越激动,“我骂他们是败类,是傻逼,是贱人,我把那一辈子没骂过的脏话都骂一遍,我诅咒他们不得好死,死后都下地狱......”秦渝池说得眼睛发红,目眦欲裂,控制不了情绪,语气中的恨意太多,很是疯狂。“没关系,没事了,哥哥。”林殊抵着秦渝池的额头,学着秦渝池安抚他的方式,声音温和。林殊眼里倒映的自己很可怕,发了疯一般,秦渝池觉得难看,赶紧闭上眼睛。秦渝池抱紧林殊,寻求安全感,没有憋气,“太阳升起时,我许愿,下辈子我不要做个哑巴,不要麻木,我要做个逆流而上的疯子,再也不看他人的眼色。”“殊儿,你觉得我这一世做到了吗?”秦渝池问完,尽量平复情绪,睁开眼睛。林殊勾起嘴角,虽然脸上的笑有些苦味,但依旧漂亮的。“做到了,”林殊吻在秦渝池的嘴角,笑着说,“你做得很好。”得到回答,秦渝池终于卸掉身体里紧绷的力,低下头重重吻住林殊的唇。夜风微热。炽烈的吻中,林殊想,从前的他想错了。他和秦渝池并不是相同的磁极,永相互排斥。他和秦渝池分明是两块正好的拼图,一凹一突,正好契合,谁都不能插进他们之间。林殊这一次很主动,再不是等着秦渝池来撩拨他,而是主动去试探,倒过去纠缠。吻过于激烈,牙齿免不得磕着唇。当唇齿间充斥血腥味,林殊才后知后觉往后退,睁开双眼。秦渝池的唇被磕破了,有些肿,鲜红的血液染在唇上,有种莫名的性感。但林殊顾不得这性感,见缝插针问:“疼吗?”“不疼,”看林殊瞪着眼睛,秦渝池赶紧改口道,“有一点疼,但没关系。”明明唇上沾了血,唇都被他吻肿,秦渝池的表情却还那么正经,有种挠人的性感。林殊骤然起了坏心思,想看秦渝池打破正经外壳的样子,便一下咬在秦渝池嘴唇的伤口上,牙尖轻磨,一阵阵捻。秦渝池应是痛了,眉头微蹙,但并不躲开,眼神仍是温柔的,就乖乖任由林殊作乱。傻子。林殊作乱片刻,很快失了兴趣,因为无论他做什么事,秦渝池都不会反抗,纵容得很。恋爱脑鱼。林殊轻啧,牙尖离开那被欺负得红肿的唇,“走了,我们回家。”秦渝池却不动,拉住林殊的手,不让他走,目光深沉。“怎么了?”林殊不解。秦渝池似有些难以启齿,犹豫着问:“殊儿,你喜欢这样,是吗?”什么样?在天台接吻?林殊没听懂,迷茫地点点头,以为秦渝池还想要吻。哪知秦渝池忽然将他拉近怀中,抬手将T恤领子扯开一些,露出锁骨。秦渝池的锁骨很性感,饱满的胸膛在衣领下若隐若现。“干什么?!”夜风忽然变大,林殊慌了神,身体往后躲,以为秦渝池要在天台上行龌龊之事。“如果你还想咬的话,”秦渝池凝视着林殊说,“可以咬别的地方,不用顾忌会留下痕迹。”留下痕迹......?林殊头皮麻了,只要一想象秦渝池的肩上、背肌、胸膛都布满他的牙印,就莫名亢奋。从前秦渝池要接戏,被他人看见了痕迹不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