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算证实了,花谕奕被天魔灵控制的事实还是改变不了。而且他现在去找谭青山也不明智,因为花谕奕没来玉城山,肯定是去了无业谷。谭青山大概率在无业谷死守。君丞不是大圣人,他只答应了掌门要守好玉城山。再说谭青山是元婴修士,他肯定能多撑一会儿的。当务之急,是赶紧闭关修炼,提升实力。不然面对魔灵花谕奕,自己还是被吊打的份,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更别说保护玉城山了。裴庆已经为自己死了。他不希望身边再出现第二个牺牲者。于是他又回了闭关石室,打算把自己的修为在短时间内尽快修到元婴初期。*进去闭关之前,君丞特别交代何雨,如果玉城山出事,一定要及时通知自己。交代完他才闭关。因为时间紧迫,闭关的时候,他还特意用了延时法术,能让别人的一天相当于自己的一年。这样,他自己一个人待了十年。十年的孤寂,也许常人难以忍受。但是君丞其实上一世就习惯了。他觉得只要心里装着人,就无所谓年岁。他也在这十年里,把修为快速提升到了元婴二层。虽然跟原来的花谕奕的元婴八层还差挺多,甚至还不如谭青山的元婴五层,但元婴期已经让他有了些能抗衡的力量。最起码这十天玉城山还没出事,就证明谭青山还挺能撑的。希望他能再多撑几天吧。*玉城山门外。守在山门前的弟子正在抱着剑靠着门口的石柱打瞌睡。轻微的鼾声透着冬季的严寒,似乎睡的很香,连什么时候落了雪都不知道。他们轮换着在山门守了十几天,前几天还算有些认真,后来都是守夜睡觉。已经是深冬了,夜晚的气温格外寒冷。雪花漫天飞舞,突然出现了一个一身黑衣戴着黑色兜帽和银色面具的男人。花谕奕轻轻落在山门前。他取下兜帽,银色的长发随着大雪散开在空中,每一丝银发都仿佛跟大雪融为了一体。只是脸上戴着的鬼面却一直没摘下。风雪吹起他的衣袍,他踩着还没落实的雪地,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本来他已经越过了山门,一个守门弟子突然翻了个身,不小心醒了。他看到了闯入者,立刻大声叫起来,“来人啊,有人闯……”话音还没传出去,他的头就没了。脖子以上犹如喷泉一般冒着血浆,双膝跪在雪地里,再也没起来。而他的死也惊醒了其他的守门弟子。“谁呀……吵什么吵……”另一个弟子幽幽转醒,在看清面前的惨象之后,立刻拔腿就跑。还没跑几步,下半身就没了。上半身掉在雪地里,还往前爬了几寸,才拖着一行血迹死去。剩下的弟子吓的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恐惧漫过他们的心头,甚至有人都吓的尿了裤子。湿热滴在雪地里。花谕奕继续往前走。每走一步,身后的玉城山弟子就惨死一个。走了七八步后,面前突然多了一个人,停在了他的面前。风雪正盛。花谕奕抬眼,视线里落入了君丞的脸。君丞是收到何雨的传音法术,便立刻出关赶过来的。没想到就晚了一瞬的时间,门口的守门弟子就死了七八个。在君丞的概念里,他已经十年未见花谕奕了。最早的初遇就是在大雪,如今又是在雪地里跟他重逢。只是这次,他们俩是针锋相对的敌人。此情此景,让君丞恍惚。曾几何时,他还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孩子,想保护那人得到那人,于是他努力变强。现在变强了,却要与那人为敌。花谕奕目光凝视了半晌,突然开口道:“我道没成想,你这么有能耐。”君丞勉强扯了一抹沉静的微笑,“我是你的弟子,我有能耐你不应该骄傲吗?”“我说了,我不是他。”“那你是谁?你有名字,你有过往,你有惦念的人吗?”花谕奕似乎被这句话问住了,没有回答上来。他凝滞在大雪中。而后,周围的雪地里突然涌出无数黑影,迎着风霜冲进了玉城山。那是魔修们。而何雨早就做好了防护的准备,带领弟子一同抵御魔修的入侵。喊杀声混杂着刀剑出鞘的声音,响彻玉城山上空。刚才还沉寂在夜色里的门派,此刻仿佛掉入了沸腾的滚水中,战争一触即发。君丞本来想用言语试着唤醒花谕奕,但显然是徒劳。他没再多言,召唤出了思月,围在了周身。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