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把我变成这幅样子的, 所以被我弄哭, 也是活该, 不是吗?”朝眠哭着摇头,“不是的, 我那晚没想过,不该是我。”她话说的颠三倒四, 但男人还是听懂了。彦晟没有什么温度的笑了。“不该是你, 那会是谁?周英若吗?”他靠近少女的耳朵,去轻轻咬她的耳垂,力气用的轻,就像情人间耳鬓厮磨那样,却叫身下的少女害怕的不断的颤抖。“只能是你,眠眠。”这一晚好像很漫长,朝眠大部分是哭着的,没哭的时候则是昏过去了, 他们在床榻上, 在桌子上, 在有周宴之痕迹的每一个地方。“我不该那么快杀了他的。”男人轻笑着开口。“应该叫他来看看, 看看我们眠眠哭起来是不是跟小猫一样。”他拍了拍朝眠的脸, 力气轻的像拍灰。“是不是,眠眠。”“如果他在看着,你要跟他说什么?你要怎么跟他介绍我?”朝眠已经被弄的有些神志不清了,被彦晟这么一激,她好像真的看见了周宴之站在门口,就穿着那身喜服,冷冷的看着屋内荒唐的场景。她一面哭一面尖叫。“不要,不要看我,不要。”彦晟没再说什么,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朝眠很瘦,身后的蝴蝶骨突出来,她弓着腰,极细的腰肢被男人掐在手上。“彦晟。”在天光乍亮时,少女迷迷糊糊的靠在他的胸膛。“你能放过我了吗。”男人没说话,只是低头去吻她的眼睛,她的睫毛,她的泪。这一夜朝眠睡的很难受。或许也不能称之为一夜,等她被彦晟放过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她实在撑不住了才睡了过去。她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她梦见自己刚刚遇到彦晟的时候,他可怜巴巴的一个人在搬柴火,她想上去帮帮他,可就在她往前踏出一步的那一瞬,天地崩塌,场景交换。周围红烛红绸,是自己在与周宴之大婚,而刚刚那个小可怜此刻龙袍加身,正脸色阴沉的提着剑来……“啊——”朝眠从尖叫中醒来。她冷汗淋淋,惊魂未定,干坐了好一会儿才略微晃过神。她转头打量了周围的景象,是一片火艳艳的红。她有些绝望的闭了闭眼。不是梦,是真的,彦晟真的找了过来。他杀了周宴之,还要杀了她。“嘎吱”门被推开了。朝眠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她抬头去看来人,脸色不自觉的苍白几分。是彦晟。他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了一个白色的瓷碗,热气腾腾的。“饿了吧。”他仿佛没瞧见朝眠惊慌的模样一般,甚至还唇角带着笑,语气平淡,“给你煮了鸡丝粥,暖暖胃。”他坐在床角,把那碗粥端起来,吹凉了才喂给朝眠。朝眠像是一个受惊的小兔子,红着眼睛瞧着彦晟,想说什么又不敢说,僵持半晌,终于低下头去喝那碗粥。粥熬的软香浓烂,可朝眠却如同嚼蜡。吃了两口,她终于忍不住的落泪,大颗大颗的泪珠吧嗒嗒滚落下来,瞧着就可怜。“怎么又哭了。”男人像是叹气似的,“眼睛不要了吗?”“这是,断头饭吗ᴶˢᴳᴮᴮ?”朝眠抽抽噎噎的说出了让男人啼笑皆非的话。“或许是吧,看你表现。”彦晟指了指这碗粥,“都喝光了,可以叫你晚点死。”朝眠像是受了气的小媳妇,可怜巴巴的捧着那碗粥喝了个精光。只是喝了粥,男人还是不肯放过她。彦晟拿出一个小瓷瓶,用十分平淡的语气对她道。“腿张开。”朝眠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下意识的攥紧手里的被子,小声的“啊?”了一句。“腿张开,上药。”男人淡淡的重复了一遍。“不——不用。”朝眠终于听懂了,她脸颊腾地红了,只觉得一个小脑袋瓜都在冒着热气。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个将死之人还要受这种折磨。“我不上药。”她可怜巴巴的开口。彦晟垂下眸子,看着她,眼睛里头的颜色深浓一片。“可以。”男人意外的好说话。只是接下来的一句就叫朝眠又红了眼。“不想上药就是说不疼了,可以继续了?”经过了荒唐一晚,朝眠很清楚这个继续是什么意思。她含着泪沉默了。男人也没催他,手里把玩着那个药瓶,慢悠悠的等着她的答案。半晌,少女垂着眼泪,掀开被子,冲男人微微张开了腿。上药的过程既羞耻又难以描述,等上好了药,朝眠已经又哭过一场了,一双眼睛蒙着水光,惨兮兮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