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四大爷,信四大爷——这个大嘴巴。黎南珠目光灼灼看过去。信四:老实巴交。“你给我等着,回头收拾你!”小郡王放了狠话!历延年本来是担心阿叔身体才过来的,他都躺下睡了,忙是披了衣服前来看情况,就听到阿叔那番‘豪言’,想也知道是误会,倒是阿叔气狠了。“年年回去睡吧,我这儿没大事,哈哈哈哈。”黎南珠撑着一口气保留颜面,都不敢看小孩的,“没事哈哈。”呜呜。历延年端正神色,当没听到那番话,嗯了声,作揖行礼。“那阿叔早早歇着,我先走了。”“嗯,拜拜,早点睡啊,夜里冷让人给你灌个汤婆子。”黎南珠挥挥手送年年厉害,回头就狠狠看满屋子人。说起来都无辜。别庄下人不知道黎南珠性子,再加上外头一些关于小郡王的传言,自然而然就想歪了,管事和他家闺女,那还真是铁骨铮铮的忠仆。为郡王开心,设想的周道啊。擒娇祝灵两个未出嫁的丫头,就是看到唤巧送东西过来,一看蜡烛、香膏也不会往那方面想,这事能怪俩丫头吗?不能啊。至于信四,信四兢兢业业又当保镖又当医生,陌生地方巡逻,一看管事鬼鬼祟祟一脸担心时不时看院子方向,信四能不起疑?当即就抓住了人,恐吓吓唬,管事一看是郡王亲信,什么话都说出来了。“我知道主子不是这样人。”信四为了少挨点骂,老实人也吹彩虹屁,“主子一向正直,从没干过强抢民男、欺负弱小的事情,我一听管事说你想对皇孙用强的,当场就知道有误会,再听香烛香膏有古怪,就怕对主子身体有碍,心急如焚就来救主子了。”一副机敏忠仆架势。能怪信四吗?黎南珠一看满堂的人,是憋得脸都要青了,哇的一声:“好你们好你们,不怪你们,都怪我!”他想他大哥了!“不怪主子,哪能怪主子。”管事也安慰,说都怪他糊涂。擒娇祝灵都上前。黎南珠没脸活下去了,自闭了,“走走走,都走,我去睡觉了,今晚这事不许说出去。”擒娇祝灵知道主子脾气,说让走那就走,别虚头巴脑的还要求情说什么,叫了还要说话的管事和唤巧,先出去吧。“信四你给我留下。”一只脚都迈出去的信四:……主子这次真丢大发了面子,擒娇祝灵这会听主子叫住信四,那肯定能发了火,发了心头火就好了,主子心里就不憋闷了。于是两人给了信四一个眼神。信四:……“把门关上。”信四乖乖关上了门。黎南珠看信四装老实模样,一声冷哼,信四抖了下,垂着脑袋到了郡王跟前,“我真不是故意喊的,我就喊了一嗓子,谁知道皇孙能听见能过来——”“那是年年孝顺,担心我。”黎南珠道。他也没迁怪年年。“就是你这么闲爱看我八卦凑热闹——”信四老实说了句哪敢啊。“刚你冲的最快,我可看见了你脸上都是兴奋。”信四:……是有一点点,这么明显吗?“这么爱打听看热闹,你去查查年年父亲。”“具体查哪方面的?”黎南珠也不知道,他想着那个梦,梦里历延年一身乖戾,可现在的年年君子有度,若不是样貌骨子没大变,宛如两个人。能让一个人性子发生如此翻天覆地变化,总是有变故的。先太子去,历延年遭了一回,性子是冷了些,但现在看还是好孩子,梦里的历延年,他现在回想都觉得可怕。能让年年牵挂变故的,黎南珠能想来的就是元和帝一个,再有那就是年年父亲了……“都查一下,看看身边有没有可疑的人,保护一下安全。”梦里历延年说父亲因他而死。“你多留意些,小心一下自杀寻死。”信四面容严肃,当即应是,就要推门而去,然后就被黎南珠给叫了回来,说:“还有件事,等着,十分钟。”黎南珠说完去了侧屋书房,叫信四来研墨。信四脚下跟过去,只是有种不好感预感。只见小郡王将那把耍酷用的玉扇拿出来——最近天是回暖了一些,但三月的天再暖也不到扇扇子的时候,小郡王自打买了这把扇子回来,走哪随身携带,装的潇洒倜傥。“打开。”黎南珠笑眯眯说道。信四硬着头皮将小郡王装工具的木盒子打开,黎南珠从里头选了一把小刻刀,“帕子打湿拧半干给我。”“……”信四去干活。主子杀他还要他自己干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