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被骂,心中不服,“父皇,为何您就如此偏心历延年,他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为什么皇位他不能想,为什么是他不该想的东西。同是中宫所出,为什么他大哥样样都顺利,什么都能占一头,死了死了,东西还是儿子的,凭什么。只是历泽炎一直心中愤恨所想的。元和帝一看便知,失望至极,最后道:“慎字你不明其意,那便算了,下旨,夺去历泽炎慎郡王爵位——”“圣上!”皇后哀恸跪地。“皇后教子不善,夺凤印,闭宫反省。”元和帝语气累了,人也疲倦了,让都去了。历延年望着伤心疲倦的皇爷爷,满心的话,最后还是听圣令,先和南珠回东宫。“……好像一切都不一样了。”黎南珠想到圣上最后倦怠高高在上冷冰冰的神色,第一次切实感受到伴君如伴虎。圣上还信任黎家,还看重他,但到底是有些不一样了。此事有一有二,架不住小人挑拨离间,时日久了,是不是真的郡王卧榻之下岂容他人……手被握住了。黎南珠正苦大仇深,心里生了几分怕,扭头就看到了历延年,低头看两人紧紧握着的手。“干嘛。”黎南珠装作不在意问。好像刚才并不是他心生寒意。历延年说:“我与阿叔共进退。”生同衾,死——他死,阿叔也不能死,阿叔富贵荣华一生快乐无忧。\ufeff第四十九章 怀了身孕“主子, 寝殿内的海棠榻被搬到了书房内,我问过了,是殿下让的……要不要阻止啊?”擒娇问的小心翼翼。黎南珠:……“他爱睡就随他去!”他还没说呢, 历延年怎么主动搬床, 要分开睡是吧?分就分!黎南珠倒在被窝里,被子盖住了脑袋, 只想睡觉摆烂。傍晚时祝灵来请用膳, 黎南珠不想起来,说不饿,让祝灵下去。没一会房间静悄悄的,床边还一沉,黎南珠察觉背后有人,能坐在床边的还能有谁。他竖着耳朵等历延年说话。谁知道历延年不说话, 就看着他, 还是目光灼灼那种——他是背过身, 不是死了,这两道视线能灼伤人。黎南珠装不下去, 扭身回来, 跟历延年打了个正脸。“你不去书房干嘛。”“我以为阿——南珠近些日子不想见我的, 所以才想去睡书房。”历延年低声解释。黎南珠确实是不太想同历延年再同吃同睡了——不适合。“你让我冷静冷静。”他当初决定嫁给历延年,那是坦荡真诚,只一心为了解历延年困境, 可这前提不是他真的要嫁给历延年,做历延年的‘妻子’的。“好。”历延年答应下来, 说:“南珠吃饭吧。”“……知道了。”两人各自干各自的去了。黎南珠吃完饭, 洗漱过后就去睡了, 今天一天舟车劳顿的, 不过和历延年同睡久了,乍一人睡还有些不习惯,迟迟才入睡。书房里,太孙殿下手里拿着书,是半分都没看进去。他要保护阿叔,要留下阿叔。第二天信四来传消息,有件坏事,苏家要送苏芝去尼姑庵清修,或是让苏芝自缢,对外宣苏芝突感恶疾去的。黎南珠猜也猜到了,所以让信四盯着那边情况。“发现孟定眩了吗?”“光苏母知道。”信四说。孟定眩私自进京没上报,这事怎么说,若是以前,黎南珠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孟定眩虽是孟家人,但半个官职都没有,也没带兵进来,但如今,黎南珠想到昨日圣上的神情,到底是慎重了些。不过若是问他揍了历泽炎后悔吗,那肯定不后悔。“让孟定眩先别冲动。”信四点头应是。黎南珠站起来,往书房去,才想到这个时辰,历延年在宫学,不由说:“请人去请殿下。”没一会太孙殿下回东宫,步履匆匆。“是南珠有什么事吗?可是身体不舒服?”黎南珠听闻,倒是心里芥蒂轻了些,本来就和历延年无关的,走了出来说无事,又说:“我有事想同你商量。”他把苏家的事情说了。历延年神色平平,“苏侍郎不愿得罪皇后,也是油滑的人物,壮士断臂罢了。”“还不如真断了他的臂膀。”黎南珠嗤笑,“断女儿性命,他痛什么,又不是他的性命。”这些话就不提了。“现在我再出面帮苏芝,是不是会坏你事情?对你有影响?”黎南珠问。他本来是来帮年年的,结果不能因他坏事。谁知历延年笑了下,说:“南珠以为我以前日子是怎么过的。”“哈?”“皇爷爷是疼爱我,可也不仅我一个孙子,罗敏也是皇爷爷的孙子,罗敏还比我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