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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煜哭笑不得,觉得这事情太过讽刺。劳苦人,命都要没了,却还跟视他们命如草芥的主顾讲信义。这种做法不知该叫做守信还是执拗。可眼下,老六这样的表现,还真的一时把赵煜难住了。即便他的同伴纷纷劝他,他依旧闭口不言。正这时候,太子沈澈冷着脸自外面进来。他的氅衣给了赵煜,就只穿着长袍,宽挺的腰带束在腰间,人显得挺拔清瘦,更甚看上去是有些消瘦的。他披星戴月的进屋,二话不说,走到老六背后,一手按住他额头,另一手抽出腰间短刀,倏然就抹在老六脖颈上。动作干净狠戾。半分犹豫都没有。接着,他把短刀随手往身后一扔,手掌紧紧按压住老六颈间的伤口。老六本就受伤不轻,被沈澈禁锢着额头,后脑几乎枕在太子殿下肩上,脖子上的疼痛瞬间充斥入脑,可太子殿下的手像有千斤重,让他半分动弹不得。他只得伸双手狠命扣住沈澈按在他脖子上的手。那只还没瞎掉的眼睛里,流出一滴泪来。赵煜看得瞠目结舌。他万没想到,沈澈刚待自己温顺得猫儿一样,这会儿出手就要人命。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只听太子殿下冷冷的在老六耳边道:“既然不想活了,孤成全你。”作者有话要说:沈澈:解锁新才艺,喵喵发威~第42章 误导时间好像在这瞬间停滞了。老六只觉得颈部的疼痛由热辣转为麻木,支撑呼吸的空气越发供给不足,片刻功夫不到,他的手脚已经渐渐发冷。太子殿下在他耳边笑道:“孤先不松手,你还有片刻功夫交代后事,只要无关家国大义,不为恶,孤就替你办到。”老六嗓子里发出“呵——呵——”的声音,他不敢喘大气,生怕想说的话没说完,就会咽气。无数画面在脑海里走马灯似的闪过,他想到家里久病卧床的妻子,盼着去学堂的小儿子,还有老母亲咽气前的最后一句话:承诺过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命在顷刻,对妻儿的不舍牵挂,与已逝母亲的教诲激烈的对抗着。他自幼是个不怎么聪明的人,懂不得变通,也正是依靠这份实诚,他结实了些许有功夫,又缺钱的朋友。终于在都城摸到一个江湖组织的下游关系,时不时接些小生意补贴家用,诸如上门要债、殴打奸夫之类的莽活,最开始,就只是瞎干。后来日子久了,小团体逐渐发现,他好像傻人有傻福,因为言出必践,让生意多了不少。当然,需要他守口如瓶的,大都不是什么光彩事。但只要有钱,这些生活在底层的兄弟们,谁还顾得了那许多……直到昨日,有人通过所谓道上的朋友找到他,让他们去杀一个人。杀人。起初他是犹豫的,直到对方给出了天价——这笔买卖做下来,病妻有药喝,儿子有学上,更有可能,他再也不用接这样的活计了。可万没想到……天上果然掉不下馅饼。偷鸡不成,命都要丢了去。往后,谁照顾他生病的妻子,年幼的孩子呢……这些思虑在他脑海中如白驹过隙——是传说中的走马灯吗?他真的要死了……“求……求你……别牵扯我家里人……他们……或病或小,对此事毫不知情……”说着这话,他闭了闭眼睛。又一滴泪水滑落。落泪,也不知是因为即将到来的离别,是心中的悔恨,还是因为单纯的疼痛。下一刻,本来紧紧禁锢着他头颈的太子殿下突然松了手,把他身子往前一推,站起身来,转到他身前,居高临下的道:“既然如此,你就好好配合赵煜大人,孤不但能确保他们平安,还能找御医来医治你家里的病亲,”说着,殿下虽然眼睛看不见,却微低下头,好像审视老六一样,“否则,孤不介意,真的一刀抹了你的脖子。”场面一度被沈澈一人引领。所有人都以为他是真的一刀抹了老六脖子,换他将死未死时,以临终要求做要挟。可如今再看,老六脖子上只有一道白印子,泛出些红色,可连半滴血都没流出来。老六傻愣愣的看着太子殿下,呆若木鸡。他刚才觉得自己的脖子剧痛,心脏马上要停下了,带给他一种濒死的窒息感。即便是在此时,他的心脏依旧突突突的跳。他还没还魂似的,伸手触摸自己颈间的皮肤。疼痛的感觉依旧是在的,可再看手上,半点血迹都没沾下来。这时,衙役把太子殿下随手一扔,飞出大门老远的匕首捡回来,交还给他。众人才真的看清,那是一柄单刃的短刀,上面也是半丝红色都没有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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