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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的突然又不打了?但此地、此事、此人都过于古怪,赵煜脚腕一翻,勾起马缰绳,猛地带起。马儿嘶鸣,双蹄扬起来,逼得那怪人又往后跃开几步。雾,比刚才淡薄了许多。日头还躲在云层里。哪里有起得如此快,又散的如此快的雾气。绝对有问题。赵煜站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看那人。对方也站着,抬头看赵煜。这时,赵煜才真的看清他的面孔上,其实是附着一层很薄的皮面具。因为太薄了,与面目极好的贴合,刚才大雾中视线不清,乍看,才好像没有五官的怪物一样。“你……煜王殿下……”怪人站了半晌,犹疑开口,自己想想又觉得荒唐,喃喃道,“不对……他早就死了……你……你姓沈,还是姓赵?”赵煜大惊,对方话里的深意明确得很——他见过煜王。至于为何猜他姓赵,赵煜想不明白了。回想临行前,空青与他只言片语的交代……“阁下是谁,是否认得空青大夫?”赵煜没答他的话。“空青……那孩子……他还好吗?”那孩子?空青不是个老不死的么。“空青大夫安好,一直跟在当朝太子殿下左右,”说到这,赵煜试探着问道,“阁下,是空青大夫的师父柳华吗?”“他跟你提起过我?”赵煜一跃自马背上下来,抱拳施礼:“正是,只是他不知前辈的行踪。炎华都城爆发了一种怪症,得病的人先是大笑癫狂,最后身死,空青大夫说,早年与您在此遇到过类似病症。”接着,他便把都城里近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简述一遍。柳华沉默许久,面具后面的一双眼睛越发凝重起来,轻叹一声:“你们随我来吧。”看来是不动手了。赵煜和衡辛跟柳华后面,兜兜转转,也闹不清是怎么绕的,雾气散尽,眼前豁然开朗——一座茅屋,几只白鹅,被篱笆院子围着;院里垦了地,种着满地低矮的植物,冬日里依旧开着黄黄粉粉的小花。篱笆院子外面,一处压杆装置,通入院后的水域里。那水质清透极了,被风吹皱,衬得倒映在水面的荻花也舞蹈起来,生动又冷瑟。可再往远处看,赵煜再如何喜怒不形于色,也被惊骇目光顿涩。宽阔的水域对岸、荻花深处,立着一座又一座简陋的墓碑,密密麻麻的,怕是要有几十上百座。“那毛病没得治,只能抑制,就是靠这些药……”柳华一句话,把赵煜从惊骇里拉回来。说着,他示意赵煜二人随他进屋去。屋里扑面而来药石香气,石臼、草药、银针、药杵,这屋里一看就住得是位医者。再看屋子迎面的供桌上,供着一座泥塑像,也不知是什么神仙,整座泥像都是棕褐色,唯独那塑像一双眼睛,黑晶晶的亮,瞳仁镶嵌着一对黑宝石。衡辛没心没肺,直言问道:“这是哪路仙家?”柳华看他一眼,答道:“是神农大神。”说着,他端上两杯温茶给二人,衡辛早就口渴了,一饮而尽,赵煜却没喝,只是把茶杯端在手里。柳华见他心怀戒备,没说什么,从柜子里拿出一包种子递在赵煜手上,道:“交给空青,这是抑制病症的草药种子,一会儿你们离开,再从院子里摘些种好的草药一并带回去。”他见赵煜讷讷的接过种子,虽然没说话,却好像有很多问题要问的模样——想问的太多,反倒不知如何开口了。“太多年没人听我说话,你与我一位故交的朋友相貌一般无二,若不是经年日久……”说着他无奈摇摇头,“我当真要以为他又活过来,站在我面前了,这里面的过往,你想听吗?”赵煜当然想听,忙道:“自然,晚辈洗耳恭听。”听赵煜称呼都变换了,柳华笑了,只是,他依旧戴着皮面具,一笑,说不出的诡异恐/怖:“我给你讲一段往事,远到……我自己可能都记不清楚细节了。”柳华的叙述,刻意忽略了年代,可赵煜依旧从中听到了前世已经被他遗忘的、和他全知晓不全的过往——那段往事,被柳华由朝堂家国的恩怨,演变为一段江湖往事。他说,他有个多年不见的朋友,名叫阿澈,心里牵挂着一个人,可那人的心思,全在江湖大业上,阿澈只得将这份感情压在心底,全心全意帮对方雄图大展。后来,这人被奸人所骗,在夺权之争中丧命,他曾经训练的死士也被围剿。那些死士都是极有本事的人,有一部分,逃到荻花镇,却被对手团团围困。这一困就是大半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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