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他妈是你?”凭借佴因这张极为出色的脸,成功让对面的人接二连三认出了佴因,回想起并不算美好的记忆。许画扭头看向佴因,微微张嘴。佴因目不斜视:“被堵过。”“劫色还是劫财啊?”许画紧张兮兮地问,丝毫不觉得有哪里不对。对面有人不屑地嗤了一声:“当然是劫——”“诶等等,你什么意思啊?”他面色逐渐转青,又变得涨红,磕磕绊绊道:“你可以说我们没能力,但不能污蔑我们啊。”“废话什么,刚刚的话都听见了吧?”小棕毛在处理事上出乎意料的直接。并不是莽撞,是一种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的冲动。棕毛的话很有号召力,激得本就蠢蠢欲动的一伙人放下酒杯就冲了过去,任意找了个不顺眼的扭打成一团。门口放的几个凳子被充当成武器,不要命般的朝对方身上砸,或者干脆动用蛮力,抡起拳头直击要害。目的性极强——把脸揍毁,鼻青脸肿也好,头破血流更好,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佴因和一脸无害的许画退到一旁观战。都是些没受过训练的人,一股子小鸡互啄既视感,但棕毛一伙人明显更拼,像在享受斗争。果然和闻亦柊一样怪异。看样子,只有许画稍微乖——“草草草,哥我错了,骨头真特么要碎了……”佴因侧目而视,许画正习以为常地用脚踩住一个面目狰狞男生的背,把男生的手臂弯折成一个看着就触目惊心的弧度,对凄惨的求饶声不管不顾。见佴因望了过来,许画不耐烦地把脚下的人朝人群一推:“滚吧。”他拍了拍手掌,嘴里小声道:“搁这隔应谁呢。”佴因:“?”是他想多了,和闻亦柊一伙的,能乖到哪去?佴因抱着不能坐享其成的想法,上前拨开遮挡住许画眼睛的碎发:“你们以前都这样?”他还以为会提前约约架什么的。许画点了点头,因为这细微的举动心情转好:“嗯。”“全靠蛮力取胜?”“闻哥从来不会教他们什么招数。”许画难得叹了口气,“闻哥收的人从来都不要命,这大概就是最好的招数了。”“他们倒也不是寻死觅活,就是……”许画斟酌了下词汇,才接着说:“就是活得简单了些而已。”佴因不打算深问。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故事,问个透彻也没意义。“许画,你过来下。”刚刚还打得不可开交、一副上头了的模样的小棕毛突然出现在最里边的隔间门前,大声喊着许画。许画不明所以,小跑到棕毛身旁,浑身散发着被打断的埋怨气息。棕毛送给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许画心里发毛,不待他问,一道颇强势的女声透就过隔音不算好的房门:“许画,进来。”语气平和,却让许画感觉大难临头。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他姐会出现在这?许画想向佴因求助,又觉得不能把自己这软弱的一面展现出来,只能眼巴巴看着小棕毛。小棕毛回以微笑:“让你进去呢。”真是谢谢你提醒我。许画继续朝他挤眉弄眼,嘴上做着口型,就差没直接吼出来了。小棕毛恍然大悟,心领神会地连连点头:“我懂。”许画松了口气,手臂一伸,正想把他勾过来一起迎接暴风雨。他心里觉着,五大三粗的汉子就是好骗,结果他的手捞了个空,耳边传来惊天动地的一声吼:“许姨,许画说有种你就出来。”吼完,小棕毛还朝他露出了一个善意的笑容。“不用怕,就算你毁容了我也会爱着你的。”“……你还是碍着我吧。”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以途贝贝和临渊大宝贝(贴贴ing)第24章 覆盆子“姐,这事真不怪我。”许画心虚地晃开眼,理直气壮道:“是他们太欠揍了。”四下除了他和他姐就没人了,他索性放开性子撒起泼来。“那你说说。”许筠慢条斯理地吹了吹刚修剪好的指甲,“谁先挑的事?”要不是她今天赶巧,还真不知道这孩子在外面闹得要翻天。许画如奄奄一息的茄子头,已经耷拉了下去,听见问话又振奋起来,回答得铿锵有力:“那肯定不能是我们啊。”“这不是正好遇上之前堵过佴因的人,再加上他们态度嚣张,就……”许画说着说着自己先心虚起来,逐渐面朝旁边的墙壁,企图蒙混过关,深信许筠不会把此事放在心上。谁料许筠正在摆姿势的手一顿,终于把目光放在了许画身上:“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