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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在下一个弯道,贺循找到了他。“后面还有人吗?”贺循问。“没、没有了吧,”顾西园气喘吁吁,“好累,走不动了!”贺循是下来照顾后进梯队的,导了一份户外等高线地图,关联了每个人的定位。顾西园知道贺循的父亲就是在山里失踪冻毙,虽然没有听他详细讲过。“山顶有多高?”“三千六百米。”“我们现在呢?”贺循看了一眼地图:“一千二百米。”一半都没走到,顾西园垂头丧气,到了半山腰的餐厅,决定就留在这里了,那两个女生也在,点了一堆吃的拍照,邀请顾西园加入,贺循则继续去登顶。顾西园随身总是带着他的卡纸本和水笔,俩女生聊天时,他就对着山涧风景描描画画,过得一会儿听见她们提到了贺循的名字,就把耳朵竖起来。“好像是校董的儿子。”“他不是,他跟茅维则同母异父,是他妈改嫁带过来的。”“有点孤僻的样子。”“单亲家庭,寄人篱下,是这样的啦。你不知道,茅维则很高调的,跟他上过课就知道了,绝对不允许别人抢他的风头。跟这种人做兄弟,迟早会心理不平衡的。初中的时候我跟他俩就同校,有次夏令营,茅维则射了他哥一箭,还叫了救护车。”“有没有这么夸张啊,是蓄意谋杀吗?”“我没看见,听说是贺循去箭靶收箭的时候,茅维则射偏了打到人。不过谁都知道是故意的,豪门恩怨啦。”“难怪社长性冷淡。”两人吃吃地笑,忽然问顾西园是不是和茅维则一个班,有没有小道八卦分享。顾西园迟钝地在纸上涂涂写写,好半天才说没有,又说:“社长人很好的。”短暂的沉默。“呀,你画得好好哦!”那两人又凑过来,强行忘掉了上个话题。顾西园大大方方把绘本给她们看,他用吸墨毛笔沾凉白开晕染出不同层次,山水松林,十分写意。“可以看一下吗?”女生问。“看吧,”顾西园起身,“我去买瓶水。”这一本是新用的,还没画几页,两人翻完意犹未尽,给他放回背包里,看见了另一本,拿出来翻了一下,也是画册,里面夹着几张贺循的侧脸剪影、Q版头像。两人吃了一惊,对视一眼。那天回家已经过了饭点,爷爷很生气,他又忘了顾西园,吵着说儿子不要他,儿媳也不管他,顾西园只好焦头烂额地哄,先补上午饭,并提醒自己以后不适合再参加这种活动。至于有人翻了他的画册,把他画的贺循拍下来在社里传播一事,顾西园根本无所察觉。只是上社团课的时候,大家好像在悉悉索索议论什么。连已经退社的高三前辈都知道了这件事,有一天在食堂见到贺循,把照片给他看。“听说社里有新生画画挺好看。”前辈说,并偷觑贺循的脸色。看向车窗外的贺循,坐在画室读书的贺循,垫球的贺循,以及冷漠脸的Q版小贺循。画画的人笔触很生动,总是精准捕捉到每一瞬间贺循流露的神态。“的确画得很好。”贺循平静地说,好像在探讨一道客观题。因为本尊的这句话,风波还未掀起就平息下去,被理解为“顾西园画了社长的人像,社长本人很满意”这样一件小事。而顾西园从来都不知道发生过。天气转凉后早上五点起床变得更困难,在包子铺暖烘烘的蒸汽里,顾西园通过给贺循发消息醒神。七点多后贺循问他为什么起这么早,顾西园说睡不着。而他上一条信息写的还是“又冷又困”,贺循大概觉得他有点精分,就没有再回复。有时顾西园觉得贺循对自己应该比别人有更多耐心,因为他发消息的频率真的很高,而得到回复的机率也在稳步攀升。他需要的没有很多,因为在茅家第一眼见到贺循时觉得他也很孤独,所以想要接近他,触摸他。只要贺循回他消息,在聊天框里给他讲题,排球课接他接不住的球,就很好。十二月接近尾声,答应给茅清秋的画完成了大半。儿子上课的情况茅清秋不关心,对这幅画倒是很认真,不时会来查看进度。画幅太大件了,顾西园也没办法带着走,就留在了茅家。师姐一直远程关心他的进展,平安夜那天约他出来见面,说了一些重彩渲染的注意事项,给他推荐信任的裱画作坊。“老师问我你的近况来着。你为什么要离开画室?有老师的帮助,对你完成这幅作品也有好处。”顾西园低头搅咖啡,师姐看出他不想谈这事,就笑了一下,提起放在旁边座位的蛋糕礼盒给他:“生日快乐,西园。祝你生活顺利,学业有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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