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贝……”谢兰殊哈哈大笑着向时若先双手抱拳:“文公子真是个妙人。不知文公子可愿意将你的雅座分我一半?”“诶,客气客气。”时若先有学有样,抱拳回礼说:“肘,跟我进屋。”路过谢墨赟时,小模样别提多得意。但是谢墨赟也跟了进来,时若先给自己倒了杯茶,还没到嘴边。谢兰殊坐下问:“不知文公子年芳几岁?”“叫我啊?哦对叫我。”时若先迟钝了几秒,然后胡诌道:“我今年二十多了。”谢兰殊点点头,对着时若先唤了一声:“文兄。”时若先一口水卡在嗓子里。“文……什么胸?”谢兰殊不明所以,“你比我大,自然是文兄了。”虽然此文兄非彼文.胸,但时若先还是难以接受。谢兰殊对时若先的想法全然不知,张口又是一个文兄:“文兄要吃些什么?”时若先讷讷道:“文兄什么都不吃,文兄喝点水就行。”话音刚落,时若先的肚子咕噜咕噜响了起来。已经是午饭时间了。而这时,一盘糕点被推到时若先面前。谢墨赟坐到时若先身边。时若先眼都不抬,直接把糕点推了回去,“不要。”谢墨赟推回去:“要。”碟子又被推了回去。时若先:“你花钱买的,我不要。”碟子又推回来。谢墨赟:“不吃肚子疼”碟子被端走。谢兰殊笑着往嘴里送了一个,“都这么客气,不吃我吃。”比三岁孩童还幼稚的对话,连谢兰殊都看不下去了。“别干吃啊,也喝点。”时若先笑着给谢兰殊倒了一杯茶。就是谢墨赟想喝没喝到的那杯。谢墨赟扫了一眼,嘴角都快垂到锁骨了。谢兰殊:“多谢文兄。”时若先喝茶的手一抖,感觉自己好像长出来粉色蕾丝边,还是中间带蝴蝶结的那种。“文兄也太不小心了。”谢兰殊双眼含笑地拿出手帕。而谢墨赟更快一步,抢先帮时若先擦了擦。谢兰殊转身捻起一块糕点,“文兄饿了吧?”时若先点点头,就要伸手去拿。谢墨赟幽幽开口:“我买的。”谢兰殊毫不在乎,“吃你的,回头都记我账上。”时若先两眼冒光:“你好大方,不像‘有些人’,花点钱一直挂嘴边。”“有些人”默默在桌下攥紧了拳头。谢兰殊被逗笑得前仰后翻,最后勾着时若先的脖子说:“文兄,你可真有意思,你要是女子,我定要去你府上提亲。”时若先一本正经道:“那你可没机会了。”一句话既回绝了是姑娘的可能性,也打消了他要娶自己的念头。一语双关,精妙绝伦。时若先对自己的表现满意地嘿嘿一笑,古灵精怪的劲儿都快从眼里冒出来,活像个伎俩得逞的小狐狸。谢兰殊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但莫名感觉自己身上凝聚了一股非常锐利的杀气。他顺着感觉看过去,发现谢墨赟毫不避讳地看着自己。“咚咚咚”一阵鼓声。时若先侧身去听,而这音乐正是从楼下正中的舞台穿上来。除了乐声,高空中洒下片片花瓣,盘旋着落在靠近窗边的时若先怀里。谢兰殊挑眉:“今日的表演快开始了。”“真的吗真的吗!”时若先兴奋地趴到窗边,被谢墨赟勾着腰抱住了。谢墨赟的鼻息落在时若先颈后,“小心!”时若先还记着仇,“文武贝,男男授受不亲,你少和我动手动脚的。”“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时若先诧异地抬眼看向谢墨赟,嘴唇微张,“你什么意思?”谢墨赟多想早点把心里那点奇奇怪怪的想法捋清楚,但是看着时若先惊讶到微微张开的嘴唇,谢墨赟再次忍了下来。他握紧拳头,低声说:“这不是你和我的约定吗?我是你夫君,你是我兄弟,可你今日都快挤到别人怀里了。”时若先推开谢墨赟,瞪他一眼说:“你管我挤到谁怀里,有钱你就做王八蛋。”谢墨赟算是明白了,他是还在因为刚才的事情生气。于是道歉说:“是我的错,可我也是……”“可是什么?”时若先眉毛一竖,继续骂道:“王八蛋,有钱不给我花的王八蛋,有吃的不给我吃的王八蛋,有集市不带我去的王八蛋!”谢兰殊在一边听得云里雾里,但也大概清楚是怎么回事了。“九哥,你和文兄……是断袖的关系吗?”时若先大声回答:“不是!”谢兰殊一愣,“那你说的那些……你是因为什么才和九哥绝交?”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