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走着走着,时若先发现不对劲了……这距离绝对不止一个拐弯。时若先自己都不好意思承认,自己的方向感差到这种地步。望着四处陌生的街道,时若先默默向着身边的咪咪跨了一步。没有别人,只有我们一虫一狗相依为命了。而这时,一辆马车从时若先身后经过,那马被车夫猛摔的马鞭惊到,发出巨大的声音。时若先牵着的咪咪也被吓到,粗短的四肢用力向前冲,直接挣脱了时若先手里的牵绳。“咪咪你去哪!”但是生来自由的比格犬并不认为这是它的名字,甩着舌头策爪狂奔。现在好了,狗也没了,只剩一只虫闯荡京城了。时若先现在迷失了方向,四处也并无行人,只好向着有人声的方向去。他走在路上,出门前随手挽的发不知何时散落下来,柔顺地搭在肩上。一位妙龄的娉婷少女,不梳发髻独自漫步在街上,这本就足以让人侧目。但若看清女孩的面容,更是惊为天人,感叹见到神女图成真了。时若先看到人烟渐多,本想寻个女子说话,但一个浑身脂粉味道的男子主动走上前来。他油头粉面,身上穿着蓝粉色缎子做的长衫。他本想随口诌上几句,但看到时若先的脸后险些不会说话,许久才找回声音。“美人儿,见你一人独自在街上,不如同我去府上一叙?”说着就要摸时若先的手。时若先一句“滚”才出来一个“鸽”的音节,这油面书生就突然双膝着地,跪在时若先面前。过程之快,连时若先都没看清。书生跪下后,露出仗义出手之人的全身——居然是个坐在轮椅上的男子。这男子一身藏蓝色衣服,贵气之余倒显得面容阴郁。他淡淡地瞥了一眼时若先,自己滑着轮椅离开了。书生见自己是被一个瘸子打倒了,顿时气上心头。“你这瘸子,怎么敢欺负到小爷头上?小爷可是陪戎张校尉的弟弟!”轮椅上的男子抬起眼,眉宇间的戾气让书生不禁一抖。不就是一个瘸子。有什么可怕的……书生为了找回面子,梗着脖子叫嚷:“看你爷爷干嘛?!”眨眼间,轮椅上的蓝衣男子抬手落手,动作快到几乎看不见。书生喉间擦过一道白色的轨迹,竟是瞬间就被割开了一道细口子。。。“啊啊啊啊啊——!”惨叫声弥漫在街道。书生捂着脖子连滚带爬地逃走。时若先看呆了,对轮椅上的男人抱拳说:“太帅了,恩人!”男人还是不言语,自己转动轮椅离开。好冷漠……但是好酷!时若先看着男人的轮椅因一块石子卡住,立刻赶上去帮忙。“别动,我推你过去!”时若先热情把他送到对面,然后扭捏地说:“你好厉害,能不能也教教我……”男人抬眼仔细看了看时若先,眼神像能穿透人一样犀利。紧接着男人说了第一句话,“你一个男人,为何男扮女装?”时若先诧异之时,男人又说了第二句话:“……我要去的是对面。”看着轮椅滚动的痕迹从对面延伸到脚下,时若先干巴巴地笑了两声。这该死的方向感。只有找火锅的时候不会迷路。时若先:“我再推你回去。”但他的手还没碰到轮椅,就有人先他一步接过这个任务。一个近两米高、身后背着巨斧的大汉低眉顺眼地对轮椅男人说:“将军,让属下帮你。”将军?将军?!时若先站在原地,感觉自己全身过了一通电。原文里描写京城猛士姜峥就是体型巨大,背负劈天斧。能让他俯首称属下的将军只有一人……时若先不敢相信地问:“你是……漆玉行?”轮椅上的男人懒懒掀起眼皮以作回答。时若先怎么也没想到,原著开头用“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描写的大将军漆玉行,居然是个坐在轮椅上的阴郁男人?*九皇子府内,邵嬷嬷发现屋内许久没有动静。敲门也无人回应。她感觉不妙,离开推门进去。——床边的窗户大开着,九皇子妃的影子都没了。邵嬷嬷气得跺脚。她早该知道九皇子妃不是一般女人的!她匆匆去通报谢墨赟,路遇提着书回来的熊初末。邵嬷嬷拉住他,“九皇子妃呢?!”熊初末如实回答:“和拉彼欣在一起。”但下一秒,拉彼欣跑着出现在他们的眼前。她跑得发髻都乱了,“熊大,九皇子妃丢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