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大家都听不懂的楼兰话,作为全府唯二楼兰人之一的拉彼欣正在和他交涉。但是在交涉过程中,说着说着,这人还掏出一坨金子直接塞到拉彼欣手里。拉彼欣急得跺脚,又把金子塞了回去。看到时若先和谢墨赟出来,拉彼欣的眼神四处飘忽,唯独不敢落在时若先和谢墨赟任意一人对视。而时若先眼里只有那块金灿灿被拉彼欣推来推去,闪得他眼睛都挪不动了。这是什么来头啊?我在楼兰老家还有这样的土豪朋友吗?时若先不动声色地观察他。视线不小心和他碰上时,这土豪的两只眼睛瞬间像电灯泡一样亮起来。时若先被这莫名炽热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这么看着我干嘛……莫非是从楼兰跑来讨债的?!时若先向后退了半步,直接撞到身后谢墨赟的怀里。谢墨赟扶住他,低声问:“见到楼兰来使高兴到站不稳了?”时若先挤出笑容,“是啊,好久没听到家乡话了,好亲切啊。”“那你翻译给我听听,他们说的什么?”“……”谢墨赟默默等待着,时若先假笑着回答:“前轱辘不转后轱辘转思密达……”谢墨赟挑眉,发出一个语调上扬的“哦?”时若先眼看糊弄不过去了,立刻摆出一副柳若扶风娇弱无力的模样。“哎呀,夫君,我忽然有点头晕。”再配合着抽抽鼻子,咳嗽几声。谢墨赟瞥了瞥对面那强装镇定,但拳头已经捏紧的男子,轻声和时若先说:“去床上休息吧,这里我来就好。”说着就把时若先打横抱起来。时若先突然被扛了起来还想推一下,但是忽然和表情骤变的黑皮楼兰来使对视,只能继续装娇弱,小虫依人地靠在谢墨赟肩上。楼兰来使眼睁睁看着时若先被带走,焦急上前道:“昧分采,某猴挂注雷啊!昧——分——采—!”时若先警觉。这两句听着有点耳熟,好像不是听不懂。但谢墨赟二话不说,脱了时若先的鞋就把他放到床上。他把时若先卷进被里的动作熟练老练,就像从业五十年的老师傅打包老北京鸡肉卷那样。此时被窝里的余温还没散,被卷进去的时若先舒服地哼哼唧唧。谢墨赟低头问他:“见到故人这么高兴?”时若先立刻从舒服的哼哼唧唧改成难受的哼哼唧唧,抓着谢墨赟的手说:“没那么高兴,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现在已经是半条大启人了。”谢墨赟:“……”感觉自己好像被骂了。也不该是半条人。时若先眨眨眼,和谢墨赟说:“你怎么不说话了?”谢墨赟往时若先手里塞了一包蜜糖梅,“你先吃,我去处理,马上回来。”这时,拉彼欣越过屏风来到床边。“九皇子,楼兰来使们说今日多有唐突,等九皇子和九皇子妃休憩好了再来拜访。”谢墨赟抿唇,“我去送送,你在这里‘陪’着先先。”时若先:“那你快去快回啊。”谢墨赟和这群来使呆的越久,他暴露的可能就更大。好就好在这场感冒来得正巧。时若先一咳嗽,谢墨赟就担心得不得了。要是能这样留下谢墨赟,也算是因祸得福。时若先佯装虚弱,对谢墨赟笑笑。“你忙要紧,我没关系的。”话已至此,谢墨赟再不懂就很难上道了。谢墨赟:“你老实一点躺好,我很快回来。”时若先“嗯”了一声,乖得不得了。等谢墨赟离开,时若先又盘算着从拉彼欣这里恶补一点楼兰语。他回想着刚才那个奇奇怪怪的来使说了什么。“小欣,那个……‘猫好挂住泪’是什么意思?”“哦,这个啊,就是好想你啊我的意思。”时若先了然的点点头。拉彼欣的倒装句翻译过来应该是我好想你啊。楼兰那边民风热情,这么说也正常。看来这个人是原主在楼兰的老熟人啊。“那‘昧分采’呢?”拉彼欣脸色一变,奇怪地看着时若先。“九皇子妃您这是……真的不懂?”时若先迟疑,“我应该懂吗?”拉彼欣愣住,继而说:“九皇子妃您不用试探奴婢,奴婢胳膊肘是向着您的绝对。”她警惕地看向四周,确认门窗都关好后,走到时若先身边,一副“慷慨就义”的表情。“您放心,就算九皇子逼问奴婢,奴婢也绝不会和九皇子说您在楼兰还有个未婚夫的。”“我当是楼兰来的债主呢……原来是未婚夫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