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玉行居然站了起来……漆玉行淡淡道:“走吧。”漆玉行过去一直坐在轮椅上,如今单手撑着拐站在地面,时若先居然要抬起头才能和他对视。身高和体型上的压迫骤然显现,时若先下意识向后退了两步。漆玉行眯起眼,“过来啊。”时若先“呵呵”笑了两声。“那个……小白去哪里了?我还想见我舅舅。”漆玉行伸手握住时若先的手腕,拇指按在突出的腕骨上。“你先过来,这些人你以后会见到。”时若先眨眨眼,面上带着笑容。“过去可以啊,那你知道我舅舅叫什么名字吗?”漆玉行眸色渐深,下颌崩成锋利的线条。时若先干笑两声,“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我告诉你,其实…我舅舅叫栓Q啊我真的栓Q——来人啊!救命啊!将军府——抢——唔唔!”*九皇子府上,上下人人自危。自在府上当差开始,他们从没见过一向冷静沉稳的九皇子动这么大的火。谢墨赟带着一身寒气回到府上,他几乎把京城里时若先可能出现的地方翻了个遍,但连一根时若先的头发都没找到,这让他几乎在暴怒边缘。谢墨赟越过正在行礼的熊初墨,眉宇间尽是阴郁。熊初墨加快步伐才能跟上谢墨赟的脚步。“九皇子,那偷偷潜入府上的楼兰武者,被绑起来审问到现在……”“招了吗?”“还没。”谢墨赟一脚踹开府上关押犯人的牢房。楼兰武者五花大绑地躺在地上,此时看着谢墨赟踏着浓郁夜色而来,神色阴郁眼底冰冷,周身不住得打颤。谢墨赟低声问:“九皇子妃在哪?”“不、不知道。”“不知道?”谢墨韵双目通红,抽剑抵向楼兰人的喉前。“我问你,九皇子妃在哪。”楼兰人被他的神情震慑到抖动,“不、不知道。”“我问你,九、皇、子、妃、在、哪。”谢墨赟手握着剑,剑刃已经刺破楼兰人的皮肤,流出鲜红的血液。楼兰人扬起脖子,求生欲让他拼命回想。“我、我虽然是来抢公主的,但是我还没成功,就依稀看到有人到屋子里把他带走了……别的……别的我都不知道。”谢墨赟理智在得知时若先不见时已经丧失大半。如今寻了半日不见踪影更是理智尽失。他只想把眼前这人杀了泄愤,尽管无济于事,尽管会惹一身非议,但是谢墨赟的思维仿佛在高空钢丝上独行。谢墨赟手腕轻挑,一道血迹喷在地面。楼兰武者惊恐哀求:“你不能杀我!我是楼兰来使!你要是杀了我——楼兰、楼兰和大启的两国友谊就毁于一旦了!”熊初墨也焦急劝阻。这时,一个黑白色的影子从门口窜到谢墨赟脚边。“喵~喵喵~!”叽叽弓着腰叼住谢墨赟的裤脚,拼命往门外的方向去。*靳非感觉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没想到将军居然主动联系他。更惊奇的事还在后面。靳非见到漆玉行拄拐站着,他出生起就只有一条小缝的眼睛猛的瞪成一条大缝。“将军你终于……!”靳非强忍惊喜,同时感到反常:“将军为何召见属下?”他好奇的目光看向漆玉行的卧房,但被漆玉行不动声色地挡住。“西疆的军营现在是谁在统领?”靳非报出名字,疑惑地挠挠头。“将军问这个是打算……”漆玉行挑眉,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不能总待在京城,我也该回到我该去的地方了。”靳非感动,泪眼相看漆玉行。“将军,您呜呜呜呜,属下呜呜呜呜。”靳非这个大汉语无伦次,泪如雨下。漆玉行三言两语把他安抚离开,转身回到卧房。他“吱呀”一声打开门。“公主,窗户的景色如何?”时若先浑身僵硬。“呵呵呵,还成,就是有点卡裆。”时若先一腿挂在窗户边,一腿脚尖踩地。漆玉行上前,把他拉下来的同时锁上窗户。“不用着急走,明日就可以离开京城,去一个谢墨赟鞭长莫及之地。”时若先哆哆嗦嗦地给自己倒水,没一滴落在水杯里,全稀里哗啦的倒在桌面上了。漆玉行低头,看着桌面上被茶水泡着的四瓣核桃。他额头突突地跳,“你干的?”不说还好,一说时若先就来气。“你这是什么破核桃,里面仁全都是黑的!”漆玉行再度被气得发笑,捏着其中一瓣“尸体”。“西藏进贡的麒麟纹狮子头,一枚万两,有价无市,你说仁是黑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