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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豆在骡车周围盘旋, 不一会儿就没了影子。程青南有些担心:ldquo叙言哥,豆豆又飞不见了。rdquo程叙言温声道:ldquo无妨,它自己会回来。rdquo他们虽走的官道,可到底比不得现代的沥青路,骡车的晃感较为明显。程叙言在车内铺上两层被褥,还好已过盛夏, 车帘撩起的时候, 骡车内并不觉太热。程叙言撤去小茶几, 平躺在车内, 那浅浅的摇晃感仿若婴儿被哄睡, 程叙言不知不觉睡过去。时明不经意回头, 看到这一幕刚要开口被程偃制止。程偃对他挥挥手, 时明立刻坐正身子。但过一会儿时明又偷偷往后看, 见到程叙言的睡颜, 时明眼睛都瞪大了。自他跟着叙言哥来, 从未见过叙言哥这般松hellip放松过。时明文采有限,不能准确表达。那种感觉就好像,好像叙言哥是春天的一株秀木,枝叶在阳光下静静舒展,春风拂过的时候,叶子悠悠晃动发出悦耳的沙沙声,有种说不出的闲适。又像盛夏山涧,平时少人烟,旁人自然不得知溪水甘甜清凉。可山涧存在着,不焦不躁,从容而宁静。时明只是看着这样的程叙言,他好像也被安抚一般。晌午时候日头大,程叙言的额头浸出细汗,他无意识拧着眉似要醒来,下一刻凉风拂面,他又舒展眉头重返梦乡。程偃扇着折扇,暗道扇风及时。骡车在树下停留,时明和程青南轻手轻脚生火做饭,他们小心极了,却忘记队伍里还有一只任性的八哥。ldquo饿啦饿啦,豆豆饿啦mdashmdashrdquo尖锐的粗嘎声传来,骡车内安睡的程叙言立刻睁开眼,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眼中一片清明。程偃头疼,待八哥飞进车内程偃没忍住用折扇轻拍它的翅膀。八哥歪着脑袋看他,小小的一点眼珠透出人性化的疑惑。程偃对他道:ldquo你吵到叙言了。rdquo八哥眨一下眼,然后飞进程叙言怀里:ldquo你吵到豆豆啦。rdquo程偃:helliphelliphellip程叙言拨弄豆豆的爪子,ldquo我怎么吵到你。rdquo八哥跳到被褥上,张开翅膀叫了几声,又开口:ldquo豆豆饿啦。rdquoldquo叙言饿死豆豆啦helliphelliprdquo程叙言从骡车内下去,八哥拍拍翅膀落在他肩上:ldquo给豆豆吃的。rdquo程叙言:ldquo吃什么?rdquo八哥:ldquo豆豆吃瓜子。rdquo程叙言把程青南叫来,将八哥塞程青南怀里:ldquo你给豆豆喂葵花子仁。rdquo程叙言向林中去,程青南一时没反应过来,八哥更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拍拍翅膀跟在程叙言身后,程偃想阻止已经晚了。幸好程叙言刚解下腰带便听见身后异响,一回头不是豆豆又是哪只蠢鸟。程偃忍着笑将八哥抱走,程叙言这才得以安心放水。虽然豆豆偶尔聒噪,但这一路有它和时明两个活宝确实热闹许多。虽然时明和豆豆一人一鸟吵架也挺怪的。期间程叙言教几□□脚功夫,程偃到底有底子在,虽然中间间隔近二十载,但一步一步认真捡起来,速度还是不慢的。十一月中旬的时候,天上下着绵绵细雨,此时骡车还在路上。时明忍不住担心:ldquo叙言哥,我们要不要抓紧时间赶路。我怕有雷。rdquoldquo不会。rdquo程叙言斩钉截铁:ldquo不会有雷。rdquo之前程叙言带着程偃和易知礼千里迢迢去寻杜兰时,他学会看天气,根据植被丰茂与否判断地形。这种程度的雨不会有雷,而且顶多两个时辰结束。这是书本理论和过往经验得到的结果。在程叙言的示意下,时明和程青南摊开油毡布,还取下车底的两根碗口粗木放置骡车前室下,这样一来,整个骡车的重量被粗木分担十之七.八,两头骡子也能得到休息。时明抓了一小盆草料喂骡子,还添几捧红薯干。骡子吃的欢快,不时发出愉悦的叫声。雨水落在油毡布上发出细密的不间断的响声,初始觉得烦躁,但听见了反而觉出趣味。程叙言靠着车壁看向外面的雨帘,轻笑道:ldquo这雨水落在黑瓦上,声音脆响,灵动。落在地上几乎没声。落在油毡布上,倒是噗噗的闷响。rdquo刚喂完骡子的时明听得这话愣住,他仔细听了听:ldquo还真是,叙言哥观察好仔细。rdquo程偃笑道:ldquo那落在池塘里又是何声响?花树草石呢?rdquo于是众人聚在一起,研究这种雨水洒落的拟声词,等他们回过神来,天上的乌云散去天空放晴。时明从油毡布下跑出来,他闭着眼睛猛嗅:ldquo 湿湿润润,好清新。感觉脑子都清明一般。rdquo程叙言调侃道:ldquo既然脑子清明了,就来收拾。rdquo天黑时候他们到达就近县城,程叙言要了两间客房,另加热水。途中终究有不便之处,程叙言冲洗之后,换上干净衣裳整个人都舒坦了。他坐在床沿于油灯下看书,不多时程偃顶着满头湿意而来。程叙言合上书,拿干巾子给程偃擦头发。他特意留意程偃耳后位置。ldquo白华数量少了罢。rdquo程偃含笑的声音传来。程叙言垂下眼,ldquo看过才知道。rdquo程叙言从不动声色的偷瞧变为光明正大看,白华数量较之前少一半,但还是存在。程叙言:ldquo明儿我再去买些核桃芝麻,回头舂成粉末食用。rdquo最好再给他爹买两个猪腰子,以形补形。程偃忍俊不禁:ldquo我身体好了就是,何必太在意外形。rdquo他已过不惑之年,此生只两件事,见儿子幸福,报仇。与后者相比,前者更重要。至于其他的,程偃不甚在意。ldquo我在意。rdquo程叙言道,把程偃后面的话全堵了回去。程偃:行罢。两辆骡车的脚程不慢,他们一路悠闲赶路,十二月上旬时已穿过中州,再有五县两城就能抵达上京。而这些城县之间地形平坦,不会绕远路,一月时间足矣。时明听着他叙言哥念叨,目瞪口呆,程青南完全说不出话。时明喃喃道:ldquo怪道是戏文里常唱赴京赶考不易。rdquo他们有骡车,有充足的银钱,虽然没急着赶路,但每日也行进一大段距离。居然离上京还有五县两城。此时此刻时明忽然想到,有些举人一辈子是举人,或许不一定才华不够,这进京赶考的艰难,庞大花销,风险也足够吓退不少人。他们走山路时还遇过野猪和毒蛇,不过叙言哥身手过人,轻易就解决了。还好没遇到山匪哈哈哈,时明庆幸想。他还把这里这个想法说给程叙言他们听,程偃笑道:ldquo距离上京越近越安全,天子脚下谁敢胡来。rdquo天空湛蓝,白云飘扬。时明和程青南使出生平最大的能力架着骡车往隐蔽处赶,程偃第一时间抱住豆豆,捂紧它的鸟嘴。谁能想到天子脚下居然有ldquo劫匪rdquo。待骡车隐藏后程叙言从车上跳下,ldquo你们待着别动,我去瞧瞧。rdquo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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