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最喜爱的就是小狗,在球球之前,她不养小狗是因为她没有办法保护她的小狗,现在她有一点点的能力保护小狗了所以才有了球球。她想像保护她的最喜欢的小狗一样,去保护赫巡。云楚眨巴着一双漂亮的眼睛,满怀期待的问:“你看见了对不对!”“我知道不太好看,但你不准笑我!”赫巡的脸上却没什么笑意,他的姿态有些倦懒,带着几分随意,道:“不小心扔了。”……云楚愣了愣,她才不信,道:“你骗人,你肯定没有扔。”因为手被赫巡按着,她也没有办法去自己找,只能用“我要生气了”这样的语气来威胁赫巡。这个招数曾百试百灵,但现在的赫巡却没有半分反应,他并不理会她的威胁,而是重复了一遍:“孤以为是是张没用的破布,没仔细看就扔了。”直到现在,云楚都觉得她的招数仍然百试百灵。赫巡这样说只能说明,他是真的给扔了。而且是被当破布一样给扔了。虽说她就是弄的不好看,说是破布也有几分道理吧。但云楚还是失落极了,她瘪了瘪嘴,道:“真的吗?”赫巡点了点头。云楚更不开心,她知道赫巡不是故意的,但是还是没控制住自己心里的委屈,眼睛眨巴着又泛出了泪花来。赫巡松开云楚的手,静静垂眸,看她被泪水沾湿的长睫,第一次在她哭的时候心中毫不动容。他开始如同一个淡薄的旁观者,以审视的眼光居高临下的看她,心中不无赞叹。这样的演技,难怪从未叫他发觉出不对来。不过想来,他的确不应该轻视云楚。一个为了地位,不惜出卖身体,出卖感情,陪一个她根本就不喜欢的人演那么久的情窦初开,不是谁都能做到的。云楚难过于自己满怀期待送出的东西被扔掉,但她并没有怪赫巡,因为赫巡也不是故意的。她自己凑到了赫巡怀里用他的衣裳擦干眼泪,然后心道赫巡扔掉了小狗帕子他肯定也觉得不开心,遂而又道:“没关系,我回去努努力,再给你绣一下。”她抱着赫巡的腰,又觉得有得必有失道:“这次我肯定会进步很多!”赫巡将手放在她的背上,低声意有所指道:“你已经很厉害了。”等到回到东宫的时候,云楚才终于察觉出赫巡的不对劲。他没有故意不理她,甚至没有刻意忽视她,但就是让云楚觉得心里不太舒服。有时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甚至感觉赫巡看她的目光像在看一个陌生人。这种感觉让她回到与赫巡初相识时,他永远带着一种仿佛与生俱来的凉薄与散漫,明明站在她面前,却又相隔很远。可当她问他是不是不开心的时候,赫巡又会揉一揉她的脑袋,跟她说:“不要想多。”云楚就道:“那我为什么感觉你今天不太对劲呢?”“难道是圣上说你了?”赫巡摇了摇头,道:“都让你别想多了。”可是云楚不觉得自己想多了,她开始回想自己今天是不是在他面前做错了什么,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所以然来。于是她猜测了一番,随即拉住了赫巡的衣袖,道:“我今天不是故意瞒着你自己来见赫宴的……”她道:“他前段时间就跟我说了,然后我把他给忘了,这段时间他一直催,所以我才去的。”“一开始我原本像告诉你,但是他说如果我要是告诉你,他就去你前面穿我小鞋,说我勾.引他什么的,我怕你多想……”说了一半,云楚顿了顿又道:“我…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而且我也害怕万一你有一瞬间的怀疑呢,然后我就想今天去跟他说清楚算了,你看我走的时候都没有特意瞒着你。”云楚所言有九分都是真心,但是她的每一句话在赫宴耳里都站不住脚。从前他并不限制云楚的活动,在没有危险的情况下,她也不会管她出行,更不会让人汇报她的行踪。但她身处东宫,若是这般自然他肯定不会起疑,反倒是倘若她刻意隐藏,就算有明家助她,他也会知晓。这才是她的聪明之处。赫巡嗯了一声,他道:“孤不介意。”“那你为什么不开心呢?”云楚站在他面前,歪着头试着逗他开心,对着他做了个自己觉得很搞笑的鬼脸,“哥哥,哥哥,不要不开心了。”赫巡捏了捏她的脸蛋,道:“真的没有。”云楚不信,她想了半天,虽然自己还有些不舒服,但是如果能让赫巡开心起来好像也值得,于是她小声道:“我们晚上一起睡觉啊,”然而这样的提议却让赫巡原本有所缓和的脸色的再一次冷了下来。云楚是个为了地位可以出卖身体的人,今日他是太子,她能躺在他身侧,明日旁人是太子,她就能躺在旁人身侧。他从来不想这样去揣测云楚,但无法否认,她就是这样的女人。赫巡收回手,语调有些不耐:“孤说了没事,你在多想什么?”云楚脸色一僵,突然感觉赫巡好像是在冲她发脾气,这个认知让她有些难过起来,她默默松开了拉着赫巡衣袖的手,道:“你凶什么啊。”她赌气的别开脸,然后留下了一句“那你别来找我了!”就气呼呼的离开了。但她其实在心里默念着,赫巡一定会叫住她的。再走一步,再走一步赫巡肯定叫她。如果没叫,赫巡肯定是上来追她了。她一路都抱着这样的期待,可等她都走到花影阁了,回头望去时,身后空无一人。没有人来追人,甚至没有叫住她。她想骂赫巡一句,明明她很好哄,只要赫巡刚刚叫住她,她肯定就不生气了。站在花影阁门口,清风吹起她鬓边的发丝,云楚才忽然觉得空落落的,有一种形似于被抛弃,但是好像又没有的奇怪感觉。这是她来东宫起,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她不喜欢。*云楚离开之后,赫巡站在原地站了半天,他听云楚说话的时候,心脏总是会控制不住的钝痛,连同肋骨会一起疼。雪安猜测了一路,猜测殿下方才在那间房里可能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可云姑娘出来时衣衫整洁,身上清爽,全程也才两刻钟,应当不至于是同别人做了什么了。雪安遂而试探性的道了一句:“殿下,云姑娘好像生气了。”可等了许久,赫巡都并未回答。片刻后,他沉默转身,自己去了书房。从进了书房起,赫巡就开始一刻不停的翻看奏折,公文,然后批注,撰写奏文,一刻不曾开交。宫女上前换下已经凉了,但仍旧一口未动的茶水,递上热茶,然后低声道:“殿下,您轻用茶。”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