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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姥姥继续说:“现在的璃月啊,可不比当年,抵御外敌的不再是我那些老伙计咯,千岩军士守护璃月,处理事务的也变成了璃月七星。”温迪笑着点头:“现在的人可厉害了,我最近认识一个小厨师,她要去抓我蒙德的龙呢。”萍姥姥跟着笑了起来:“哈哈,还有这种事?”温迪说:“那个厨师我是在万民堂认识的。”“可是名叫香菱的孩子?”“对对。”萍姥姥笑呵呵地说:“那孩子啊,是我的徒弟,热爱美食,心思活跃,希望没有冒犯到你。”温迪惊讶地说:“原来是阁下高足,难怪这么有勇气。”萍姥姥笑着说:“哈哈,您过奖了。”温迪凝望着笑容慈祥的银发老婆婆,半晌问:“阿萍不考虑变回来吗?我想旅行者会对你感兴趣的。”萍姥姥摇了摇头,说:“旅行者应该只会对萍姥姥冲击波感兴趣吧。”“对年轻的萍姥姥姐姐也感兴趣呢。”“我老了,现在年轻人风华正茂,不用我老婆子撑门面。”萍姥姥说到这里,口气忽又变得轻松起来,“说不定等到终章,再把我拉出来溜一溜呢。”“你依旧年轻。”温迪说着伸出了双臂。萍姥姥一怔,随即挂着慈祥的笑容与少年相拥,轻声说:“此间事了,阿诗多来看看老朋友啊。”“一定。”温迪挥别故友,转身走到台阶处,却发现远方竹林的阴影处伫立着一位棕发青年。青年不言不语,像是与周围枯黄的树叶融为一体。温迪望向钟离,无声地用眼神询问。钟离摇了摇头,转身离去。温迪快步跟了过去,最后在璃月城外的一处高崖上见到了对方。温迪上来便问:“这可是萍姥姥,不算什么大姐姐,你不会还有意见吧?”钟离微微一怔,而后好笑地问:“你也当孙子了?”温迪疑惑地看着钟离。钟离不由笑出声来:“她对我说过。”温迪气哼哼地说:“可恶,你隐居幕后,仙人们各种担心,结果我一见阿萍,她却认为这些事是我干的?”“大约因为你以前的丰功伟绩吧。”“我可什么都没做,这次来甚至没去见你的属下。”“嗯?”“是啊,岩王爷不让我接近他的属下,说直接找他。”“……嗯。”“哼,所以我枉担骂名。”“你可真委屈你了啊。”钟离淡淡一笑,将手轻轻地放在少年的头上,安抚地揉了揉,接着说,“你看那边。”只见高空中漂浮着一座华美的宫阁。温迪注视良久,说:“那是……群玉阁?”钟离介绍说:“是璃月七星中天权星凝光的产业。”温迪思忖片刻,说:“很漂亮啊,看来新一代的七星很富有。”钟离有些纳闷:“你这口吻,怎么像……”“像是发现了一个富婆?”“嗯。”“本就这样嘛,你也不能造摩拉了,不该物色一些付钱的人么?”“分明大战在即,有你在身边,倒像是谈笑风生。”“你该对他们更有信心一些。”“你说的是。”从海里缓慢地升起的是一只蓝色的巨兽——漩涡之魔神“奥赛尔”。腥咸的海风扑鼻而来,巨兽扭动着长长的脖子,发出震动山海的狂啸声。周围的居民们已四散奔逃,千岩军士们将人们疏散。大战已开启,仙人们与璃月七星摒弃了争执,同金发的旅行者携手作战。温迪若有所思:“这样的场景,很适合吟游诗人抒写英雄的篇章呢。”“且慢。”“哦?”温迪垂下眼眸,却见青年的手臂挡在他的面前,接着握住了他的手。钟离缓声问:“只弹给我听,可好?”温迪微微一笑。“咳咳,好像我太贪心了,不该这样,美妙的音乐应当由所有生灵共赏。”钟离反思过后,转而补充一句,“只是我想着这样说,你会开心一点。”正说到这里,高空中忽然传来一声巨响。那座华美的群玉阁骤然下坠,产生巨大的爆炸,将魔神奥赛尔镇压在海中。直到这时,钟离的眼神里才露出一抹惊讶,击起掌来。温迪说道:“以短暂的性命积蓄多年,又有这般魄力舍去,足以称得上掩月天权。”钟离颔首:“你说的对,我也该放手了。”*风波止息,璃月重归宁静。两人漫步街边。钟离忽然说:“温迪,我有话与你说。”温迪乍一听这认真的语气有些疑惑,不太明白如今尘埃落定,还有什么值得老爷子如此郑重其事呢?钟离带着他向前走去,到了一个隐蔽的拐角处,停下来,轻声唤道:“温迪……”“嗯。”钟离面色一正,轻咳一声说:“磨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时间持续越久,记忆也会逐渐消磨……”温迪轻快地说:“其实也还好啦,我有办法哦。”“嗯?”“不如睡一觉吧。”“……”温迪轻声一笑:“不要想歪了哦。只是单纯地休息而已。”“温迪,成为我唯一的恋人吧。”钟离听见自己的嗓音逸散在空气里,落叶的声音清晰可闻。与方才淡看漩涡魔神的神态不一样,他的眼眸微微闪动,仿佛面临最为艰难而无法掌控的未知。时间仿佛过得极为漫长。其实,无论是岩神摩拉克斯还是往生堂客卿钟离,都不擅长处理感情问题。如果作为朋友,以漫长相处的经历,他们并不需要任何口头书面上的契约,足以维持多年友谊。但若再进一步,作为恋人呢……单单只是一个念头,都能让他感觉到事态的不可控。他们虽然一贯相处亲密无间,却尚未点破暧昧,虽然素来默契良久,却从未确定关系。而且,从普世的角度上看,甚至早已逾越过了那条线。“噢?唯一的恋人?”诗人说话的音调上扬,漫不经心的语气像是打趣,翠色眼眸里是一贯灵动的微笑。“嗯。”钟离应下声时,感觉到喉结一动,耳边若有清风拂动。这般变化多端的风……他思绪万千。就算诗人安然地躺在怀里,就算再无间距地亲密接触,任何时候,他都会担心下一秒风的消失。可若是为风的灵动而触动,为那自由的光辉所吸引,却要求风色诗人停驻在身旁,这个想法确实不太合理。毕竟,风本就应该自由自在,无拘无束。若想要成为唯一,若想要据为己有,实在不啻为一种亵渎。但不知从何时起,许是过于近距离的接触,他们早已染上彼此的习性与色彩。面前诗人临风而立,穿着他挑选过的翠色衣衫,是他亲手编织好的辫子,头上的塞西莉亚花也是由他戴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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