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老师。”颜释说。“哎,颜释好像真的没生气。”楚乐用手肘碰了碰楚可。“不好吗?”楚可说。“好是好,但还是要找机会道歉。”楚乐说。楚可看着楚乐,没说话。颜释坐下后拿了一盒笔戳肖柯,“没带卡,下课去结下账,我记的你名字。”“多损呐你 ! ”肖柯笑着接过那盒笔。“不给我吗?”时南看着颜释,“水 。”颜释看着时南,非常之用力却没有发出声音的把一瓶水立在时南桌上。时南轻笑,“看得出来你很不情愿了。”“知道就好。”颜释说。“你……”时南看着颜释。“什么?”颜释蹙眉。什么毛病?说话说一半。“算了,没什么。”时南说。颜释看了几秒时南的侧脸,一胳膊肘拐在时南胳膊上,“有病 ! ”“唔 ! ” 时南闷哼一声,弓下了腰。颜释那一胳膊肘拐在他胳膊上的伤口上,他下意识往后让,后背的伤又磕在了椅背上。这酸爽 ! 够劲 !“没事吧?”颜释看时南疼成这样,才想起这家伙还浑身是伤。“死不了……” 时南说,“才怪 ! ”“老师 ! ”颜释站起身,“他不舒服,我能带他去医务室吗?”“哦,去吧 。”老郭很大方的同意了。颜释找了几个角度,也没能下手把时南给扶起来。最后是时南站起来把胳膊搭在颜释肩上,他俩才上了路。把时南架到楼下的时候,颜释后悔了。九月天像是巨型烤箱,不动吹着风扇都感觉在被烘烤,现在架着个四舍五入一米九的大男生在“烤箱”里下了五楼,简直要了他老命。汗水从头发里顺着脸颊流下,顺着后背流下,热烘烘黏糊糊的。颜释想丢掉时南去冲个凉的想法,战胜了他害时南二次伤害的愧疚。“你自已能去吗?”颜释蹙眉。“不太能。”时南看了颜释一眼,能看出颜释是相当不耐烦了。原本扶着自已腰和手臂的手都离开了,属于是想撤又不得不扶着的状态。颜释没再说话,俩人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往医务室走去。“你有洁癖啊?”时南说,“都不愿意扶我了。”“你别对着我说话,快走。”颜释头往旁边偏了偏,时南呼出的热气喷洒在他脖子上,他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好不容易到医务室,颜释把时南扔床上,就进了卫生间。“怎么?”校医二十多岁,名叫楚辰。“后背,挨了两棍 ,刚又磕了一下。”时南脱掉了上衣,趴在床上。楚辰过来看过后,转身拿药过来,“挺严重,多久了。”“两天吧 。”时南说,“操,轻点。”“淤血没揉开,你弟帮你弄的?”楚辰说。时南轻笑,“对,我弟 。”楚辰换了药膏给时南涂,“给你绑上绷带,下次磕轻点 。”“你是没业务了吗?”时南说,“盼着我来给你刷业绩?”“是啊,吃不起饭了都。”楚辰说完,顿了顿,“今天化学课上了吗?”“没,下午才有。”时南说,“又和项老师吵架了。”“啧,没吵 。”楚辰使劲把绷带打了个死结,“好了。”“啊,快点好吧 。”时南坐起来穿上衣服,“耽误不少事 。”“颜释?”楚辰偏头示意卫生间,“现在同班?”“嗯,你们认识?”时南问。“不熟,他来过几次。”楚辰说,“他挺受女生喜欢。”颜释洗完脸出来的时候,盯了时南几秒,“先走了。”“一起啊!”时南追上去,“辰哥,先走了。”“嗯 。”楚辰说。第9章 今天请假现在还是上课时间,校园里静谧安好。林荫小道两旁的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阳光穿过树间,为小道铺上影毯。时南和颜释慢悠悠的走在小道上。颜释在前面忍了一会儿,转身看着时南,“能快点吗?”阳光毒辣,不要钱似的往人身上砸,颜释感觉汗水又在蠢蠢欲动了。“你还记得我是个伤患吗?”时南说。颜释没说话,捏起胸前的布料扇了扇风。心想, 要不是怕你倒路上,我还在这陪你接受阳光的“爱抚”吗?到教学楼前面的时候,下课铃响了。“我先上去 。”颜释说完,不等时南回应就大步跑上了楼。时南看着颜释决绝的背影,一时无言。“南哥,你怎么了?”楚乐从楼上下来扶住时南,“刚颜释让我下来扶你。”“没事 。”时南轻笑,“他怎么说?”“谁?”楚乐反应了一下,“哦,就让扶下你。”“他不是带你去的医务室吗?”楚乐说,“是伤了?跟脸上的伤一起的?哎哟,你说呀 ! 急死我了。”时南拍了拍楚乐肩膀,“前两天后背挨了一下,刚又磕……”“什么?”楚乐看着时南,“是不是那个什么虎哥,他有病啊!自已没本事,还不许人姑娘喜欢你了?你……”“行了,行了 ! ”时南把楚乐的脸扭回去,“赶紧上去,挡人道了。”正值下课,学生们三三两两的出来活动 。他俩搁楼道上掰扯,挡住了要下楼的几个学生。“哦,伤得很严重吗?”楚乐说。“还行,不动就没什么事。”时南说。时南回到教室,一群人就围上来询问病情,完了就很自然的聊到了其他的话题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