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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厉害了吧!江月蝶眼睛亮闪闪的,在心中给自己竖起大拇指。这么快就适应新世界的节奏了,不愧是我!她的情绪都写在脸眼中,做不了假。于是温敛故更困惑了。曾有人告诉他,这世间凡是有血有肉有心的人,在第一次动手见血后,都会有些负面情绪。失落,茫然,压抑,痛苦,甚至反复陷入自厌之中。所以如他这般杀人后不仅不觉得难过,还会为此而愉悦的怪物,并不配被称做“人”。即是如此,江月蝶又算什么呢?她分明是一个人。有血肉,有心跳,有体温。可她这样高兴,岂不是和他这样的怪物,没有区别?温敛故这下是真的好奇了,他探究似的看向了江月蝶。恰逢江月蝶此刻眩晕感再次来袭,身体一阵摇摇晃晃,她只能选择抓住身边事物稳住自己。比如现在,江月蝶就抓住了“楚越宣”的袖子,强撑住身体后,她抬起眼,努力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轻松模样。“楚大侠,你看我这种,算不算有习剑的天赋?”经过方才种种,江月蝶已深刻明白一件事。在这个充满着妖魔的世界,没点本事,是护不住自己的。打铁还需自身硬。江月蝶已经计划好了,眼下男主答应最好。若是不答应,她就先晕倒,假装听不见,醒来后,再用先前的事,强行怼一个“救命之恩”,逼他教自己几招——或者给自己找个师父也行。虽然有些不要脸,但眼前人,也许是她能抓住的最好的机会了。楚越宣,原著男主,出身名门。他为人心软善良,虽然对女主专情,可是原著中描写过,他前期根本架不住女孩子撒娇。最重要的是,楚越宣本人使得一手好剑法,在没有人比他更……“抱歉,在下并不喜用剑,恐怕无法判断。”正当江月蝶想的入神时,耳旁传来那人含笑的声音。她目露茫然,缓了一会儿,才理解了这句话。——不喜用剑?这怎么可能!江月蝶思来想去也不得其解,要知道男主在原著中标配,就是一把黑剑,每次出场都……等一下。江月蝶心中隐隐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这猜测过于离谱和荒谬,以致于抬起头时,江月蝶脸色煞白。她怔怔地看着面前人。对方逆光而立,而江月蝶依旧头晕眼花,因此并看不清他的脸,只能顺着日光往下。而就在这一秒,江月蝶的视线中出现了一抹白。突兀,浅淡。江月蝶缓慢地眨了下眼,她又去看向了他的脸,试图分辨得更清楚些。可江月蝶忘了自己的睫毛上沾着鲜血,凝固后更是很难抹开,黏糊糊的,连着眨了几下后连视线都更加模糊。她能抓住的依旧只有那一抹白。在他的袖口,皱巴巴的,大抵是被人揉捏了许久,连原本染在上面的猩红都成了淡粉。江月蝶恍然大悟。原来他从始至终穿得都不是黑衣。而是白衣。只是因为白衣浸透了鲜血,满是深沉血色,成了一件血衣,加之地牢内光线昏暗不明,才会显得如同黑衣一样。这么说来,此人不穿黑衣也不用剑,那他……他根本不是楚越宣?!!江月蝶惊得表情一片空白,头一次体会到了小说中的瞳孔地震是何种感受,她抖着嗓子试图说什么,却接连几次都没能成功开口。片刻后,江月蝶才勉强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结结巴巴地开口:“那你——您方才那剑,是从、从哪里来的?”实在生动有趣极了。将她几番变脸的样子尽收眼底,温敛故微微提起了唇畔,他沉吟片刻,像是想起了什么确认道:“黑剑?你是问那把杀了——”温敛故故意顿了顿,于是江月蝶的神情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乃至于到了最后,整个人都有些发抖。她头顶的发髻本就有些松散,脸颊旁的碎发一晃一晃的。配合着她红彤彤的眼眶,说是山中老林里来的兔子精,怕是也有人信。“那把杀了坐鱼妖的黑剑么?”温敛故将一切收入眼中,眼中笑意更甚。“路上杀了个妖,随手捡的。”还好还好,男主没有惨遭毒手,世界还有救。江月蝶重重松了口气,还不等这口气松到一半,瞥见他的血衣又忽然梗住:“那、那您衣服上的血?”温敛故轻描淡写:“杀了些妖怪罢了。”……大佬,您这是杀了多少啊!像是看懂了江月蝶欲言又止的眼神,温敛故笑了起来,眸中也跟着泛起柔和的笑意,若秋水盈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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