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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冥冥之中有股预感,这一段来自失骨者的“预言”,是被一双手故意推到他面前的。不敢说出自己心中那段可能的猜想,害怕就此一语成谶,那就只能顺着“预言”而行,找到真相。充斥着窃窃私语的会议室里,坐于另一头的江逐厄定好主意,问:“那么,钥匙是……?”始终平淡如水的失骨者并不意外于这位领导者的决定,也或许早就从预言里看到了这个结果,不紧不慢道:“两周后将要开放的新惧本,id73801。”“八人,沉眠级,惧本名【演出】。只要有人通关,就能拿到钥匙。”失骨者一顿,疲惫的脸上面无表情,“对于这个惧本,预言结果只有五个字——毁灭与新生。”火山喷发,地动山摇,岩浆吞噬一切生灵。然而在瓦缝石坑里,仍留一丝绿意。“有意思的是,在我来到这里的那一刻,预言发生了变动。”失骨者唯一能活动的上半身往左边扭了扭,目光意味深长地望向自己身边的青年,“所以我需要再确认一遍。”话音刚落,他身后的助手便面朝张久虞,恭敬问道:“请问,这附近有多余的空房间吗?”“旁边有一个小休息间。”张久虞看向她身边的一名贩金团内的演员,“你带他去吧。”三人依次离席,大约过了五分钟时间,又一前一后地重新打开了会议室的大门。失骨者以人骨为祭,叩问天机。包括青涿在内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代价之惨重,但亲眼见证又是另一说了。轮椅上的男人脸上又灰白一分,脱力地仰靠在椅背上,脸颊两侧冒着细细密密的冷汗。而他身后那名西装助手这回只用了一只手推轮椅,另一只手上捧着根弯曲成弧形的白骨。没有任何血肉的粘连,仿佛用剔骨刀仔仔细细地刮过一遍,纯白光滑的表面甚至能微微反射出灯光。这根骨头的形状实在眼熟,一眼就能认出来是人身上的肋骨。一想到这骨头是活生生从眼前男人身上脱出的,几个演员顿觉骨头发软、牙齿发酸,纷纷撇过了眼。失骨者浑身无力,掀开眼皮对着自己的助手上下点了点脑袋。助手会意,把轮椅推回原来的位置后,戴着手套的手握着那只白骨,不偏不倚地放到了青涿面前。虽然没有血肉腥气,但就这视觉冲击也够人喝一壶了。谭羽下意识地往后仰,青涿却并没有后退,只是垂下眼静静观察。莹白的骨骼表面像是被尖利的刻刀划过一样,向内陷进的划痕分明构成了一句话。【举棋不定时易误,置之死地而后生。】前半句的意思是,犹豫不决容易错过时机;后半句出自古籍,是说断绝后路便能下定决心,获得成功的机会。断绝后路……“这位先生,我们会长对该则预言的解读为……”助手敬重地微微俯身,对青涿道,“id363与id73801的惧本都需要您的参与。”青涿淡淡收回目光,睫毛的阴影将瞳眸挡住,令人看不清他的神色,“这两个惧本有没有我,区别很大吗?”失骨者彻底没力气说话,助手则尽职尽责地弯下腰去,将耳朵贴在他唇边,代为转述:“区别很大。就像是一个患者犹豫要不要做有风险的手术。成功便一劳永逸,失败便加速消亡,而放弃手术则短时间安全,时间一长还是会缓慢衰竭死去。”“我在里面扮演的角色,是患者,还是那台手术?”青涿问。助手再次俯身,聆听时明显也愣了下。“……都是。”这打哑迷一样的比喻让在场所有人都以为所谓的“患者”指的是进入惧本的演员,青涿是那台手术。他就像是一个活动性极强的变量,或好或坏地影响着结局。但失骨者的这番回答却让所有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哎呀,说点大家能听得懂的嘛。”坐到对面的季红裳拍桌道。助手直接替失骨者回答:“抱歉,小姐,这就是预言启示的原话。若多做解读反而可能丧失原意。”“你愿意去吗,青涿?”江逐厄没再纠结于预言本身,撇头望向话题中心的青年。显然,他已经有了自己偏向的选择,期望青涿能加入。而青涿看着桌前那根白骨,心中也早做了决断,他嘴角轻轻扬起,瞥了过去:“如果你们不怕手术失败的话。”白骨上的箴言不就是在劝他,当断则断吗。那就断吧。八位演员中择定了一位,江逐厄又向失骨者讨教剩下七位人选。失骨者却虚弱地摇摇头,表示自己并未从预言上看到更多。不过,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吐出了一句不确定性的话语。“进惧本的人,最好彼此熟识,尤其是对这位先生。”指的自然是青涿。话说到这,总隐约觉得自己遗忘什么的青涿突然记起,自己似乎答应过肖媛媛与周繁生,要和他们一起进下个惧本的。虽说也是沉眠级,但这个惧本关系重大九死一生,他并不太想把朋友扯进来。另一边,江逐厄和张久虞当场表示自己会参与其中,随后又点了谭羽和季红裳两人同行,至于剩下的三个人选一时抉择不出,便暂且将其缓缓。预言的事儿已彻底交代完,失骨者就像完成任务一样不欲多待,取回肋骨后被助手推着离开,想必是要回到惧团好好修养一阵子。会议继续例行汇报,即将散会前,张久虞低声咳了咳,脸上的严肃卸下,恢复成往日温柔如烟的神情,对在座所有人叮嘱了一件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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