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煦看着镜子里的发小,没再拒绝。修长的手指在他的发丝间轻柔地穿梭,风筒的距离控制得刚刚好,既能迅速吹干,又不会烫到头皮。淮煦感觉自己的头皮有些发麻,连带着尾椎骨也有些麻麻酥酥的,仿佛微小的电流顺着头皮一路“呲啦”到尾椎。镜子里是景正悬认真的脸,全神贯注地给他吹头发,时不时抬眼看他。淮煦脸上有些热,喉咙有些燥,那股无名火又冒了出来,他深深吐出一口气,低下头盯着鎏金反光的水龙头。很快,景正悬呼噜一下他的头发,“好了,去睡吧。”“噢。”淮煦没有像往常一样笑着说“谢了”,而是逃也似地离开卫生间,飞奔到床上,困极了一般。景正悬看着他的背影,挑一下眉,去洗澡了。淮煦很快就睡着了,他还做了个梦。梦里,景正悬穿着洁白柔软的睡袍,紧紧将他搂在怀里。景正悬温暖的怀抱灼得淮煦口干舌燥,身上也开始发热,不得不解开睡衣。结果不知怎么回事,他反而扯开了景正悬的睡袍,直接把脸贴在对方胸肌上。身上莫名一凉,燥意顿时被纾解。淮煦一惊,蓦地清醒过来!眼前是景正悬块垒分明的胸肌,淮煦缓慢地、缓慢地仰起脖子,眼睫因为心虚而颤抖着,不停地扑闪。坚毅的下巴,凌厉的薄唇,高耸的鼻梁……最后,对上一双冷棕色的瞳孔,里面闪烁着懵然不解的瞳光,明明熠熠的,在昏暗的房间里亮如繁星。淮煦羞愤难当,此时此刻他真想钻到地心里去,让岩浆把他蒸发了才好。艹!又……fuck!心里的想法无法实现,淮煦只能面对现实。他收回视线,猛地翻身在床边坐起,强自镇定道:“嗬嗬,不好意思,又正常生理现象了。”说完,他就要起身奔去卫生间,却不想身后的人一把搂住他的腰,不由分说地把他捞回床上。淮煦慌乱地挣扎。景正悬轻松控制住他的双手双脚,“你需要帮助。”语气平淡,好似冰冷无感的机器,眼底却仿佛升腾起无尽的欲望……第26章 淮煦疯狂扭动着身体,却根本无济于事,反而把自己弄得面红耳赤,只能怒斥,“滚啊!别!你松手!景正悬!”景正悬手上的动作没停,一边控制着淮煦的手脚,一边伸了下去,“阿煦,相信我。”洁白的床单已经被淮煦的挣扎弄得凌乱不堪,宛如一张被揉皱的纸。淮煦依然在抗拒:“别!我们不能这样!景正悬!你摸哪呢?!”景正悬继续往下,双眼深沉地看着他,安抚道:“朋友之间相互帮忙很正常,真的。”淮煦的眼尾染上一团红晕,看起来媚得能掐出水。剧烈的挣扎造成气血上涌,脸颊也跟着红了起来,双唇更是比平日不知红润多少倍。他持续挣扎着、努力着,可是依然无济于事,景正悬比他强壮得多。淮煦的两只手腕倍被发小的一只大手牢牢攥在头顶,双腿被也被压着,力道不轻不重,刚好能控制住他的挣扎,又不会让他觉得疼。淮煦感觉这个姿势他好像在哪里见过,当时看不觉得有什么,怎么轮到自己满心满眼都是羞耻?可是刚刚景正悬说话的语气那么笃定,会不会……?淮煦脖子都红了,他抿了抿唇,而后微张开嘴,不确定地问:“真的?”景正悬点头:“真的,你开窍晚,不知道而已。”“那你怎么知道的?”淮煦的注意力被夺去,开始认真盘问起来,“你……早就开窍了?”景正悬嘴角勾了勾,“嗯。”淮煦追问:“什么时候?”“这不重要,”景正悬用手背轻轻碰了一下淮煦,“现在这里更重要。”“你!”淮煦还想挣扎,但是被景正悬碰的那一下又让他觉得异常舒服,比看动作小电影有感觉多了,甚至比梦里还要舒服。他咬着嘴唇,呼吸急促起来,脑海里天人交战,“要”和“不要”短兵相接,身体依然不停地挣扎,却不想这样反而让他的脸看起来更加魅惑。景正悬深深地看着他,耳垂悄悄红了起来,他不甚明显地呼出一口气,稍稍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唔!”淮煦惊呼一声,随即,脑海里的战斗结束,“不要”欢天喜地地跑走,“要”却一点也没有胜利者的喜悦,反而被复杂的情绪填满。有点愉悦,但更多的是羞耻;有点沉醉,但更多的是挣扎。挣扎什么?淮煦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在景正悬手中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双眼迷离地任其摆布。他觉得这样不对,可身心的巨大愉悦却让他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半推半就地迎合。他一定是疯了,淮煦想,他跟景正悬可能都疯了。但这种疯掉的感觉比梦里舒服多了,他甚至有点喜欢。有点,只有一点点……而已。淮煦的眼睛看着天花板。他不敢与景正悬对视,臊得慌;他也不敢闭上眼睛,好像他很享受似地。他想装作无所谓,不就是互相帮助嘛,他也可以帮景正悬,没什么大不了的。很快,淮煦向上弓起了腰,畅快地呼出一大口气。也许互相帮助真的是解决问题的好方法。身上的一层薄汗见证着方才的一切,淮煦虚脱地侧躺着,胸口剧烈地起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