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点多,饭也吃好了。
“贺总捎我一程?”有女孩笑道。
“我喝酒了。”贺时唯笑道。
喻小榕这会儿应该已经端着泡面碗在客厅打游戏了。今天没有煮汤,她前几天在抽屉里翻出一包十年左右的新会陈皮,说煮个陈皮红豆沙吃吃看。等她吃好东西正好一起吃红豆沙,然后听个黑胶。一乐也。
一群人熙熙攘攘撞到门口去,在霓虹里等车。夏夜闷热的风缠人,酒酣人们的笑声交织着。忽然日料店的喇叭轰地传出乐声来——“Rideontime!”把握时间!
他忽然把手里的啤酒喝完,跳进道旁的共享单车里。
“你车呢,你车快来啦!”
三里屯的霓虹飞快地消逝在身后,如消失的日月和往昔。
半小时,到家。他把车一扔,拎着一夜干往楼上去。
门开了。客厅里漆黑一片。
“喻小榕?”他喊了一声,将壁灯开了。
“嗯?你回来好早。”喻小榕把房门开了,走出来。“我正巧要出去。今天没做啥吃的,实在没空了。”
他不认识眼前的女人。
淡淡青蓝色灯光下,她穿着一条粉色的吊带裙,小小的白色的玫瑰在她裙子盛开着。毛茸茸的脑袋上结了个小团子,也是玫瑰色的面颊,玫瑰色的唇。丰腴肥白的躯体从玫瑰花苞里伸出来,这样毫不让人地伸展在他眼前。
腿。胳膊。雪白的胸脯和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