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柏时言说周一去上班时顺便把他捎上,医院离他的学校很近。他想了下距离,确实挺近的,而且他现在行动是真的不方便,就没有拒绝。于是一大早他蹭车回学校,先直奔自己的宿舍。车上,谷泽也主动道歉:“那个,抱歉,我昨晚也有不对的地方,说话冲动了。”“没事。”柏时言表情平静地开着车,随后问他:“你什么时候弄完?”“……这个,不好给你时间。”“怎么?”“你可能不知道,我们这些跑程序的,都有点信仰。”“具体说。”“就是,如果我说了什么时候,估算我什么时候能弄完,程序会觉得你这是瞧不起我,居然敢估计我的时间,之后就会给我点颜色瞧瞧。比如说我打算弄完这个程序就去吃饭,之后我就会很久吃不了饭。”柏时言:“……那你弄完给我发消息。”“干什么?”“来接你。”谷泽立刻摇头,“不用了,太麻烦,你也很忙,真的不用来接我。”“那你来医院等我,你现在不方便自己回去。”谷泽想了下,觉得自己没什么不方便的,“我挺好。”柏时言没什么表情地提醒:“七□□三天是最疼的。”谷泽又想起789扶墙走的事情了,忽然不那么确定,“那个什么……我要是自己觉得不行就给你发消息,去你办公室等你吧。”“可以。”柏时言将车停在校门口,等人下去后开车离开。谷泽一步一挨地朝宿舍走去。从前他从未觉得从学校南门到宿舍楼的距离是那么的遥不可及,但手术后他忽然有了这种感觉,尤其是他现在正在经历扶墙走的阶段。真的更疼了!他能感觉到新的肌肉在生长,所以更疼了。绝望。他用比常人慢三四倍的速度走回宿舍,大约是因为柏时言上班很早,带他来学校的时间也很早,所以他到宿舍时章长弓还在。推门进去时章长弓正躺在床上看手机,给自己起床的勇气和毅力。章长弓看到他进来,立刻从床上爬起来,好奇地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个遍,“你哪里做手术了,怎么都看不出来,现在怎么样了?”谷泽还是不好意思说出自己痔-疮手术的事情,只好含糊地解释:“大腿附近吧,现在恢复得还行。”就是越来越疼了,一路走过来,他真的有点想扶墙了。章长弓好奇地看着他的大腿,“大腿上能做什么手术?”谷泽:“……就割了点不重要的小东西。”“你不会……”章长弓一脸狐疑又兴奋的表情,神神秘秘地靠近他,小声说:“去割了包-皮吧?”谷泽:“……不是。”他的手术要是割X皮就好了,创面在外,哪里需要这么久的恢复期。但天知道他小学暑假时就已经割掉了。“那是什么?”章长弓不懂,“你现在真的还好么?”“就,还行吧。”谷泽叹息,“可能走路有点不方便。”“你回宿舍,这是要回来住么,不在你前男友那边住了?”“不是,我回来拿点衣服,顺便去实验室跑个程序。”既然都在柏时言那边丢人了,就干脆丢到底,好过回宿舍两头丢人。“那走吧。”章长弓说,“等我洗漱下,一起去实验室。”谷泽奇怪问:“你不去吃早饭了?”“吃早饭?”章长弓表情奇怪地看着他,“你在想什么,我们什么时候吃过早饭这种东西。”谷泽:“……”好有道理。好像他先是住院,之后又在柏时言那边住了几天,才开始早上吃早饭的,至于平时上课做实验,睡觉都来不及,哪里还有时间吃早饭。由简入奢易,不过短短七八天的时间,他居然就觉得应该吃早饭了,这要是之后自己回宿舍住,可去哪里变早饭呀。谷泽收拾好干净的衣物,背着包跟章长弓一起去实验室,半路他实在走得艰难,章长弓伸手搀着他的胳膊,问:“你这些天怎么过的呀?”“床上过的。”谷泽叹气,“多躺着,少走动。”章长弓一脸羡慕:“那也没见你长膘。”谷泽心说就他吃的那些东西,一点油水都没有,怎么可能长膘。到了实验室,谷泽打开电脑开始弄程序,期间一直都是站着的,因为坐不得。弄了一会,闲下来片刻,章长弓好奇问他:“你跟你前男友相处得怎么样?”“……一言难尽的感觉。”“把吐出去的东西再吃下去?”“那个什么……”谷泽不太自然地说,“也不是。”怎么说呢,感觉真的挺复杂。柏时言好像变了,但又好像没变。“话说,你们这种分手后还能凑到一起,还能住在一起的都好难得,你们是不是对彼此还有感情,到底是因为什么分手的?”“分手……”谷泽苦笑了下,“可能是因为性格不合吧。”*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有事不更新,下一次更新是周日第12章 原因屏幕上在跑着程序,谷泽想起了从前的事情。他到底是因为什么跟柏时言分手的呢,有很多原因吧。他跟对方老家都是一个省的,只不过柏时言出生在那个省的省会H市,家境很好,父母经商做生意很有钱,兄妹三个人,柏时言排在中间,听说也是这三个里面学习最优秀的,top2里八年制临床医学博士,当年高考省状元级别的人物,相当优秀。而他出生在H市下面的一个小县城,初中时曾经认真学习过,因此成绩好考上了H市里的省重点高中,有幸跟柏时言做了校友,但是到了高中时他父母离异,各自嫁娶,他就忽然变成了一个谁都不想要的累赘。他已经上高中,养不熟,又正是能花钱的时候,因此经常被父母当作皮球在彼此之间踢来踢去。那个时候他心情抑郁,无心学习,成绩变得不上不下。也就是在那时他遇到的柏时言。柏时言作为优秀校友被校长请来给他们讲话,做鼓励,他跟着同学一起去听,实际上都不知道自己听的是什么,干脆早早离开,从学校翻墙溜出去,去学校后面的小吃一条街晃,谁想到居然在那里遇到了柏时言。柏时言看了他身上的校服一眼,没说别的,就只问:“想吃什么?”他当时毫无戒心地就把自己想吃什么说出来了,之后柏时言就请他吃东西。后来他才感觉,柏时言这个心机男是不是第一次见面时就对他有想法了,毕竟十六七岁时的他真的是年轻稚嫩,格外白净。不过柏时言在第一次见面时也没说什么,就请他吃了东西,让他好好学习,争取将来考到B市。这句话对他来说是听了就忘,他当时已经是高三上半学期,早就决定好考本省的大学,因为他的成绩只能上省里的大学,去B市的话根本就考不上什么好大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