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时言由着他玩了很长时间,直到最后快吃晚饭时才拉着他的手说:“不想看了就起来。”谷泽终于从躺着的姿势变成站起来的样子,打开客厅的灯,关掉电视,一脸期待地问:“我们晚饭吃什么?”柏时言看了下冰箱里的食材,去准备晚饭。谷泽自告奋勇要帮忙,结果把苹果大小的土豆削成了鸡蛋大小,被柏时言赶出厨房了。晚上吃饭时,柏时言手机响了,看了来电显示后,柏时言走回房间去接电话。谷泽减小吃饭的声音,好奇听着动静。重逢后,他跟柏时言一起吃饭时,有时也能看到柏时言接电话,大多是医院的电话,但这个明显不是。他依稀能听到柏时言在说:“建议去神经内科问诊。”“……抱歉,做不到。”“不回去……”又过了大概一分钟,柏时言挂上电话走回饭桌上,说:“继续吃。”谷泽欲言又止地看着柏时言。柏时言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直接回答:“家里亲戚,托关系想来看病。”“听说当一个人成为优秀的医生后,就会发现自己原来有这么多亲戚。”柏时言说:“差不多,从我做医学生起家里就有亲戚找我看病。”谷泽好奇问道:“家里有个医生,看病真的会很方便吗?”“常见的简单病症会很方便。”柏时言看了谷泽一眼,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直接说:“你的情况都属于常见简单病症。”谷泽:“……痔疮也是吗?”“是。”柏时言很肯定地回答:“手术切除就行。”“……行吧。”“但如果疑难杂症,又是跟我专业不相关的疑难杂症,我也不会。”谷泽问:“那大家托关系都是想让你帮忙看病吗?”“不止。”柏时言否定,“有希望我帮忙走特权,看病不排队,还有希望我帮他们弄完所有事情,他们只需要负责看病就好。”谷泽很无语:“听起来这些事情就很麻烦。”“吃饭。”柏时言似乎不想多说这些事情。一晃就到了要睡觉的时候,谷泽洗漱好换好睡衣从浴室出来时,看到柏时言在衣柜前面找睡衣。当柏时言拿好睡衣准备去洗漱时,谷泽忽然拉住了柏时言的手,一脸期待地看着对方。柏时言又是知道谷泽在想什么,直接说:“早点睡。”谷泽拉着柏时言的手,满脸期待。柏时言不为所动。谷泽的头一点点地垂下去,像是被人抛弃的宠物一样。“我们,不一起睡吗?”柏时言揉了揉眉心,觉得很头疼。他叹息片刻,回答:“慢慢来。”“这种事情也要慢慢来吗?”谷泽很疑惑,“我们现在应该算是情侣吧,都住在一套房子里还要分房睡?这不符合情侣同居的逻辑和感情吧。”柏时言:“……”谷泽看柏时言不回答,低下头继续说,“我总觉得你对我很有距离感,都没有什么亲热的举动……”柏时言揉了揉眉心,觉得如果不说出理由来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只能无奈地说了一句最接近真实原因的话:“慢慢来,你先养好伤再说。”“又怎么,要养好伤?”这跟住在一起有关系吗。柏时言:“……你的伤最起码半年才能彻底好,不养伤做什么?”柏时言说到这里,干脆问得更直接一些:“你不养伤,我又能做什么?”他就像是一头暴躁的,得不到满足的公牛。平静只是假象。*作者有话要说:谷泽:忽然秒懂**开通了存稿提前审核的功能,我会先放章节,等大家能看的时候就已经是审核好的了,尽量还是晚八点第38章 急诊谷泽瞬间笑开了花。而柏时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忽然懂了,柏时言不是不想要,相反的对方很想要,但现在情况不允许,就干脆保持距离,免得干柴烈火控制不住了难受。他明白了这个道理,笑得格外灿烂。柏时言盯着他那看上去非常得意的表情,盯了几秒后转身就走,打算回自己房间去睡觉。谷泽一看,连忙去拉柏时言,原本想忍住笑的,但实在忍不住,只能边拉着人边继续笑下去。在柏时言看来,谷泽笑得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让他实在有些气不过。谷泽很开心地说:“我很高兴你对我这么热情。”柏时言轻嗤一声,反问:“你不热情么?”“热情呀。”谷泽立刻回答,“我们两个都热情,这不才正常吗?”柏时言盯着他看了几秒,表情变得有些无奈,似乎妥协了一样叹口气,低声说:“现在你知道原因了吧?”谷泽用力点头,“知道了。”“那早点睡。”柏时言说,“别乱想。”谷泽笑嘻嘻地,凑过去在柏时言的脸颊旁亲吻了下,说:“晚安。”知道原因后,他心满意足地去睡觉了柏时言也去洗漱,洗漱后独自躺在床上,大脑知道要睡觉,但是却睡不着。有点烦躁。他的性格其实骄傲又别扭,很少直接说我多想要你,通常都是直接做,做的时候热烈又体贴,从前谈的时候亲密举动也很多。但柏时言很少直接说出口说,比如我很想要你这种话,他更喜欢用实际行动表达,而不是口头上说。但是现在他实际行动表达不了,甚至要控制距离,避免干柴烈火。距离控制多了也有坏处,谷泽会误会。他们今天刚刚说过要沟通的事情,他原本不想说的,但想了想还是说出来,别误会越来越多。但他只能努力口头说,让他觉得很别扭,仿佛他被欲-望驱使,总想着那些事情。虽然他确实想过很多次,但这种能说不能做的时候他并不想承认。更何况他心里面也一直有些很难过去的地方。之前那次,是他主动追求,也是他被分手。甚至当他几乎舍弃掉所有尊严,再去尝试着挽回一次时,他得到的也只是谷泽冷漠的拒绝,无情的背影。很难说他当时是什么心情,他甚至都记不得是怎么回的学校,只记得回去时他一个人去酒吧买醉,喝得吐了一晚上,醒来后想扔掉所有跟谷泽有关的东西,忘了这段记忆。但是他没做到。他无论如何也舍不得扔,甚至都把东西拖到垃圾桶旁边,最后也还是搬了回去。后面他跟自己妥协了,留着那些东西却不打算告诉任何人,如果谷泽不回头,他也不会回头找对方。再见到后,他原本真的不打算理会,但不知道怎么的,原本已经走出病房要回办公室时,他的脚就挪不动了。还有点事情要跟那位患者交代,他在心里面这么说,但其实他很清楚他要交代的那件事情并不重要,可有可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