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别了。”穷惯了的谷泽还没有过上资产阶级的生活,没有一点资本主义的概念,“我真的坐地铁就行了,买车做什么,等我以后工作了自己买。”柏时言问:“不是奔着我的钱来的么?怎么给你买车你都不要。”谷泽都被逗笑了,“别这样,我就那么一说,你就那么一听,是不是这样的话自由心证。”但柏时言还是买了。他有的时候很固执,决定的事情就会自己做了。谷泽是周三看到车的,看到车的时候惊呆了。“这是二手车?”这怎么感觉跟新车一样。“重新喷漆,做深度清洁。”柏时言回答,“二手车。”谷泽看到同款不同颜色的车,忽然想到了“情侣车”三个字。看看柏时言现在选的情侣款多么高端大气上档次,车都是情侣款的,比他送的什么情侣钢笔强多了。他直接捧起柏时言的脸,对着嘴唇亲,来一个法式热吻。柏时言配合着,勾着他一起吻。放开时谷泽气喘吁吁,眼睛很亮,“好喜欢你。”柏时言笑得很矜持,仿佛一只被顺毛的猫。谷泽也开车了。第二天他就开着加满油的车去学校,顺便去停车场围观了一下华人同学的车。大部分都没他好,哈哈。找个医生当老攻好处还是很多的,除了插-尿-管的时候。现在回想起他跟柏时言的重逢,简直就像是在梦里面一样。柏时言的社会活动也很丰富,周末的时候就有同事邀请他一起去打羽毛球。柏时言问他要不要一起去,他听了一下时间,觉得跟他同学聚会的时间冲突,就拒绝了。拒绝之后谷泽好奇问:“你打羽毛球怎么样,你会打吗?”“可以找个时间,一起打。”谷泽想了下,他好像没怎么见柏时言打过羽毛球,交往的时候也很少一起去打球,真的要说两个人一起的运动,除了床上的,大概就是一起去游泳过。谷泽是个旱鸭子,不会游泳,而柏时言从小报过各种兴趣班,还曾经是个钢琴小王子,只不过因为医学生太忙,他的钢琴搁置了而已。游泳这种东西柏时言肯定是学过的,谷泽没学过。两个人刚交往的时候说起游泳这件事情,柏时言就说带他去,顺便教他。但情侣之间教游泳这件事情到最后总会变的很暧昧。当时柏时言带他去游泳馆,一开始很认真地教他姿势,他也尽力游,但是到了水稍微深一点,到脖子的地方他开始害怕,抓着柏时言的手。柏时言过来抱着他安慰,两个人的身体紧紧挨着,游泳衣就跟没穿一样。于是这个教学就变了味,柏时言没心思教,他也没心思学了。后来他想着报个班,但又听说游泳班上都是什么小学初中的孩子,他一个大学生混在里面就跟个老年人似的,干脆放弃。所以游泳这件事情他到现在也没学会,后来也不跟柏时言一起做什么体育锻炼了。床上运动才是最大的运动。但现在他们的床上运动进行不了,倒是可以试试真正的体育运动。柏时言的行动力很强,说要找时间带他去打羽毛球,周五晚上就真的找到场地,并且买了羽毛球和球拍,让他穿着上次买的运动鞋一起去。这边羽毛球馆人不少,谷泽进去的时候场地几乎都是满的。他换好运动鞋,柏时言过来叮嘱:“记得热身。”做完热身后,他跟柏时言都穿着运动单衣,站在羽毛球场地上。谷泽好多年没打过羽毛球了,最近有记忆的一次打羽毛球还是在高中的体育课上。他回忆了一下动作,之后自信满满地给柏时言发球。然后……球打在了网上,连网都没有过。谷泽:“……”柏时言:“……”“这不科学。”谷泽一边走过去捡球一边说,“这个网为什么要弄这么高?”“不是不科学。”柏时言非常直接地指出:“是你太菜。”“你为什么要说的这么直接。”谷泽撇嘴,“一定是不爱我了,都这么喜欢损我。”柏时言:“……你喜欢听假话?”“假话让人开心。”谷泽回答,“虽然是假的,但是还是控制不住听到时开心的心情。”柏时言懒得回答,直接绕过场地,走过去教谷泽发球。他将自己的羽毛球拍放在一边,从后面环抱着谷泽,教对方动作。柏时言的胸口贴着谷泽的后背,谷泽感觉很明显,听着听着就走神了。他忍不住回头看柏时言。羽毛球场的灯光很亮,亮到他能够数清楚柏时言的睫毛。柏时言真的是个睫毛精,睫毛很长,五官立体,纵然是谷泽这种死亡角度,看起来也格外帅气。柏时言讲了几句就发现谷泽心不在焉,皱着眉头问:“你在想什么?”“想你呀。”谷泽立刻就说:“刚才忽然发现,就这么看着你,你还是挺帅的,比上大学时候的你成熟了很多。”柏时言心跳快了几拍,忽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还是和从前一样,谷泽每说一句话就都能牵动他的情绪。谷泽忽然吻了他一下。柏时言拿掉谷泽的球拍扔到地上,旁若无人地在羽毛球场拥吻。又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他们重新开始打球,谷泽还是不太会把羽毛球发过那个网。柏时言无奈问:“你怎么还是不会?”谷泽理直气壮地回答:“还不都是因为你要吻我,耽误我的锻炼。”柏时言轻咳两声,觉得自己也有点理亏。这件事情后来就变成他们干脆放弃那个大场地,同一侧里,柏时言给谷泽喂球,陪他玩。这样谷泽才玩得很开心。今天柏时言没开车来,他开的谷泽的车,谷泽坐在副驾的位置上,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你的筋膜枪带来了么?”“没。”柏时言问:“怎么了?”“我就是觉得我可能会需要,但没带来就算了。”“行李箱没地方装。”这倒也是,生活半年,衣服和必须物品都要带挺多,估计也真的没地方带筋膜枪了。“如果需要我们可以新买一个。”“不了不了。”谷泽立刻要求,“没那个必要,我自己拉伸一下就行。”他还是不太习惯柏时言偶尔冒出来的土豪行为。**但谷泽的拉伸显然做得不彻底,第二天早起开车去唐人街时他还觉得腰酸背痛,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柏时言压了。他们约在唐人街一家著名的百货公司门口见面。大家都是学生党,大部分都是一般家庭,生活没有很富裕,都要省吃俭用,平时都是自己做饭,或者在学校吃餐车的食物,周末才会出来大家AA打牙祭。谷泽这方面就好些,柏时言除了手术日工作都不那么忙,有空回家给他做饭,吃的还不错,就是他偶尔也想吃点不那么健康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