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华正尽力将体内灵气送入师尊经脉,见状耐心耗尽,心念一动,逢春瞬间出鞘,直取其中一人要害!双胞胎异体连心,立即一人格挡,一人回护,而容华则趁这空挡,抱着怀中轻若薄羽之人跃下城楼,飞身而去。带人一路回到城主府寝殿,容华立即关门设禁,快步将人抱入内室,放在榻上。谁知就在松手的瞬间,失去压制的紫焰霎时涌出,顷刻将整座床榻包括被褥,还有君寻身上布料尽数焚毁!眼看着火焰就要漫上墙壁,容华心头一跳,当即运转灵力将人接住,紧接着释放出所有灵力,拼命压制已然失控的紫火。周身仙脉隐隐作痛,连容华自己的衣袖都被烧毁,焦黑破烂,他死死咬着牙,硬是忍着焚身剧痛,将紫焰尽数压了回去。与此同时,丹田之中奇异力量再次出现,直接化作一团白光将二人包裹起来。待到光芒散尽,已是深夜时分。容华双臂被紫火烧得血肉模糊,他施展刚刚恢复些许的灵气将未着寸缕的君寻包裹托住,旋即从乾坤袋中掏出伤药绷带,飞快地处理好几乎可以见骨的伤口。前几日为了方便给师尊疗伤换衣,他着意备了几套师尊的贴身衣物,没想到真的用上了。容华散去灵力,将人抱向偏殿暖阁,眼观鼻鼻观心,熟练迅速地为君寻穿好衣物,这才松了口气,一时累得几乎软倒在地。他视线逡巡,落在不远处窗边的矮榻上,边起身边想后半夜就在此处凑合一下——谁知衣摆处又被一扯。容华长叹一声,毫不意外地垂首望去,果然见到下摆不知何时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消瘦手掌死死攥住。……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师尊昏迷的时候,总喜欢抓点什么??扯也扯不掉,每次他想扯或隔断衣袍,师尊便晕着流泪,容华十七年的人生中,竟没遇到过比这还棘手的事情。他没办法,只好认命地脱下最外层被烧焦的长袍,轻手轻脚地躺在榻边,小心翼翼将人护入怀中。殿外双胞胎还在试图突破禁制,却不知容华就从君寻这学了这么一手——长明宗主都破不开的屏障,两个十几岁的弟子便是用光吃奶的劲都别想进来。温暖香气盈满鼻尖,容华阖眼嗅着,脑海中忽然闪过一树紫色桐花。*君寻是被热醒的。非但热,还晃得他头晕眼花,直犯恶心。浑身沉重无力,仿佛灌了铅,他睁开双眼,发觉自己正躺在一处车厢里,没戴白绫,手中还死死捏着一块布料。君寻忍着不适,吃力抬手,想要看看是什么东西,却被一股轻缓力道一拉,抽走了。“师尊醒了?”容华低沉柔和的嗓音响起,君寻盯着车顶夜明石嵌画的视线终于缓慢横移,落上一旁少年线条清隽柔和的脸。不知为何,他反应有些迟钝,眼神微微飘忽,开始胡思乱想。……真像。这么一看,小狼崽子和心魔幻境的白衣人太像了。见他盯着自己发愣,从未见过师尊如此模样的容华有些好笑,努力压着唇角幅度,再次出声。“师尊,可是身体有何不适?”君寻缓慢回神,开口道:“……热。”一出声,喉间仿佛卡了刀片,疼出一股干涩血气。君寻默了默,又补了一句:“……疼。”容华摇了摇头,神情无奈:“那是因为师尊染了风寒,如今还在高烧未退。”……风寒?这个词得有千八百辈子没在君寻的字典里出现过了,他下意识觉得不可能,双手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却被一阵眩晕击败,认命地倒回了貂裘软枕之间。身上沉重无比,他垂眸一望,发觉自己正被少说两三层锦衾盖着,最上面还压了厚厚一层灰白裘皮。君寻:“……”容华忍着笑,解释道:“大夫说,让您多盖点,发发汗。”君寻眼角被高热烧得通红,却仍旧没好气地睨他一眼,凉凉开口:“不盖,拿走。”他说着,便竭力伸出一只手臂,想要将身上“枷锁”推开,容华见状,赶忙握住他手腕,无奈道:“师尊,不这样您是退不了烧的。”见君寻眼神愈发可怕,容华摇头一笑:“……不然这样吧。”他握着君寻手腕,调动灵力,丝丝缕缕地送入了前者仙脉之中。温凉灵气由手臂开始蔓延全身,驱散了由内而外的烦热。君寻终于不挣扎了,任由他握着,眯起了眼。车内终于安静下来,君寻难得舒服得昏昏沉沉,几乎要再次陷入深睡。蓦地,车窗被人叩响。一道怯生生的嗓音隔着窗棂帘幔,飘了进来:“那个……仙君醒了吗?极阴之体天生体温低,或许我可以……”容华握住君寻的手乍然紧了紧,旋即朝着窗边冷冷开口:“不必,我也可以。”他边说,边转向师尊,笑意瞬绽:“您说对吗,仙君?”窗外“嘤”地一声,哭包少年再次跑走。君寻无端被他攥了一下,当即哼笑一声,薄唇微启:“心胸如此狭窄,果然不失酸门弟子风范——”容华笑着,忽然加大了手中灵气输入。清冽寒流骤然席卷,与体内火毒燥热纠缠消磨起来。君寻蓦地一颤,尚未说完的嘲讽卡在嘴边,没了声音。细长隽永的眉微微蹙起,衬得额间飞鸟印记栩栩如生。美人陷在松软裘皮软枕之中,靡艳容色被病态潮红点亮,愈发像个精致脆弱的玩偶。藤紫凤眸光华潋滟,衬着飞满薄红的眼尾,勾得人心旌摇曳。容华眸底逐渐泛起暗芒,不自觉收紧环住对方细弱手腕的指节,连灵力输入都微微波动起来。便见对方又是一颤,旋即薄唇微启,哑着嗓子笑出了声。“……小东西,嚣张又放肆。”作者有话要说:支棱!感谢大家支持正版!V章评论继续掉落小红包~~一直持续到抽奖活动开奖!第29章 晋江独家的二九天“……师尊。”容华用尽全力控制自己不要做出什么出格之事, 磨着牙缓慢道:“您该少说话,多休息。”君寻哼笑一声,并不打算听他的“建议”, 反倒调整姿势, 换了个话题, 神情恹恹:“我们是在去皇城的路上?那小哭包怎么回事?”容华盯着他观察半晌,确定师尊真的只是好奇, 对那少年并无什么兴致后, 这才不情不愿地开了口,解释道:“他叫闻鹿, 自称是秋水宗弟子……不只是他, 还有另外三人,长明宗的云江与云河、玄极宗的怀惑,也跟来了。”君寻兴致缺缺:“跟来作甚?排队来给我暖床么?”容华:“……”他咬牙切齿:“他们说, 见识了您在繁城城墙上的退敌之力, 心中已将您奉为神明, 愿意追随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