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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吞吞地起身,正要下床,不远处的沈时砚已经看了过来,他放下笔,阔步走来。沈时砚揽住她的肩膀, 掌心轻轻贴在她的额头上:“渴了?还是饿了?”顾九看着他,缓缓摇头。沈时砚亲了亲她的发顶:“那怎么不再睡会儿?”他的声音又低又轻, 刮得顾九耳朵发痒,不自觉地绷直了背脊。沈时砚察觉到怀中人的异常,他垂下眼, 慢慢松了手:“抱歉,我——”“亲都亲了,”顾九憋着一口气,攥住沈时砚的手,“沈长赢,你这会儿道歉又是什么意思?”沈时砚却忽然反过来握住她的手, 十指相扣, 逐渐收拢:“我以为你后悔了。”声音听起来有些委屈。“我没有, ”顾九抬眸看他,不悦道,“不准你自己胡思乱想!”沈时砚本就是为了博同情,才故意说了那番话,待四目相撞,瞧着她着急解释的模样,心却乱得一塌糊涂。他缓缓凑了过去,蹭了下她的鼻尖,只轻笑:“那你的意思是,永远不会后悔了?”顾九被这人说得面红耳热,她忍不住嘀咕道:“王爷,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沈时砚反问:“那是怎样的?”顾九视线瞟到他的耳朵,那片冷白一如既往染上绯色。她像是抓住什么重要的把柄一般,忽然弯了弯明眸,倏地将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趁沈时砚没反应过来时,吻上那片薄唇,一触即离。如她所料,沈时砚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个彻底。顾九强装镇定:“扯平了。”说罢,她便扭过头,准备逃之夭夭。沈时砚却紧紧攥着她的手,又把人拉回怀中:“哪里扯平了?”他声音低沉微哑,微热的气息顺着顾九的细颈钻入衣领内,她全身的骨头像是被什么东西啃噬着一般,根根发软。沈时砚认真计较:“不止一下。”简短的四个字,有些意味不明,但顾九还是立即就听懂了,她竟觉得头又开始晕了,脸颊热得也发烫,不知是高烧复起,还是纯粹是被这人羞的。顾九憋了半天,只从发软的齿间挤出几个字。“不要脸。”沈时砚只笑:“顾公事,好大的威风。”顾九用手肘往后抵了抵,理直气壮地命令道:“起开,我热。”沈时砚这才慢慢松了手。他问:“还睡吗?”顾九摇头。睡了就这么久,哪还能再睡得着。她想了想,看向窗外的银月,心血来潮道:“王爷,我想出去透透风。”沈时砚起身,替她拿来衣衫。暮色低垂,两人坐在屋顶上,顾九指着远处的夜色,随意闲聊:“就是那儿,之前这家邸店的女掌柜便是坐在这,一直看着那里。我若是没记错的话,这个方向应该是皇陵所在处?”说到此处,顾九也就想起来另外一件事。算算日子,明日便是七月初二了,也就是沈时砚母妃的忌日,他这会儿能光明正大地陪着自己,应该是已经得了官家的准许。沈时砚望向顾九所指的地方,冷月高挂,银辉落在那青山之上,像是披了层墨绿色的轻纱,而在这山脉之中,便修建着皇陵。沈时砚点头,顿了顿,他问道:“她可与你说了什么?”“也没说什么,”顾九道,“就是提了一下她的姐姐。”顾九犹豫了会儿:“我听女掌柜那语气,她姐姐好像已不在人世了。”沈时砚沉默一霎,缓声道:“是。”顾九看他,好奇道:“王爷对她很熟悉?”“算不上,”沈时砚语气淡淡,听不出什么异常,“但她对于我们来说,并不重要。”顾九谈起这事的本意并不在此,所以便没再继续问。她静了一会儿,正在心里琢磨着如何通过皇陵提起另外一件事情,沈时砚已是敏觉地意识到了什么。他问:“你想问灵州战役?”顾九心中一紧。既然沈时砚来了西京,楚安应该会与他提及案件的前因后果。虽说楚安还不知道害死沈家军的幕后真凶是先皇,但肯定无法避免地提及二十年前的灵州战役。而现在她只是提了下皇陵,沈时砚便猜到她想要问什么,这是不是代表着他知道二十年前沈家军战死的真相?沈时砚见她满脸紧张的模样,笑了笑:“知道。”顾九眼睛微微睁大,有被他洞察心思的惊愕,也有对他这个反应的不理解,但更多的是难以言喻的心疼。她唇瓣动了动,仔细斟酌着言辞:“秦行知死的那晚,他问我能不能把二十年前的真相公之于众——”“阿九,”沈时砚打断她的话,指了指那天边的月亮,“你能为我摘下来吗?”顾九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你不能,任何人都不能,”沈时砚又去捉住她的手,轻声道,“这就是局限,所以你不用背负任何愧疚和自责。”顾九悄然收紧手指。沈时砚替她拢了拢身上的外衫,继续道:“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你以后就会知道,但现在,我还不想让你插手其中。”顾九抿唇:“好。”......翌日。待用过午膳,顾九和楚安便收拾好东西,跟着沈时砚前往巩县为沈母为墓祭。邸店外停了两辆马车,那个奇怪的女掌柜也跟了出来,一开始顾九还以为她是来送行的,直到见这人上了后面的一辆马车,这才反应过来女掌柜是要与之同行。沈时砚先让顾九和楚安坐上马车。楚安撩起车帷,探出半个身子:“王爷,你不与我们一起?”沈时砚点了点头,却是没解释原由。车轴缓缓转动,很快便驶离了畿县。顾九掀开窗牖,往马车后看了眼,又收回手。她回忆着昨晚的谈话,还有女掌柜那晚之前说的话,心底隐隐有了一个猜测。她问楚安:“沈老将军共有几个女儿?”楚安不由怔住,他一头雾水:“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件事?”顾九含糊道:“随便问问。”楚安道:“沈家只有元懿皇后一个女儿。”顾九面露茫然。楚安连忙解释道:“就是王爷的母妃,她去世后,先皇追封其为皇后,谥号元懿。”顾九了然。那就是她多想了。顾九道:“高方清回汴京了?”“应该是,反正你昏迷之后,我便没再瞧见过他,”楚安也不清楚,“如今这案子已经结束,他还留在这做什么?”顾九点头:“也是。”......待日落西山,墓祭才算结束。沈时砚没着急走,反而是让顾九和楚安先行离开,并嘱咐流衡把另一辆马车也牵走。顾九看了看沈时砚,又扫了女掌柜:“你还有旁的事情?”沈时砚道:“我要去永熹陵看看。”顾九蹙了下眉。永熹陵是先皇的陵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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