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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梁依依一见顾九要走,立马跑过去将她拦住,不悦道:“你还没有陪我打马球赛呢。”顾九目光冷峭,睨了她一眼:“梁娘子的游戏我没兴趣。”梁依依莫名感到脖颈发凉,但一想到父亲在此,盛气凌人的脾气便不再压着:“今日你必须要玩。”“我们来打一场,你若赢了,我便放你走,并为今日的事情道歉。你若输了,就滚出杭州。”沈时砚弯腰捡起地上的月杖,走到顾九身侧,轻声道:“顾娘子若是不嫌弃,我可与娘子一队。”顾久却连看他也没看,只盯着身前的梁依依,面无表情道:“我不需要。”梁依依愣了愣。不需要什么?不需要她的道歉?然而不等她弄明白这句话是何意思,顾九已经阔步离去。没如愿以偿地出气就罢了,竟还被如此忽视!梁依依气得咬牙切齿。然而,更让她生气的还在后头。那个什么霍庄主,忽然冷不丁对他父亲说:“令千金这副脾性若不加以管制,以后要是闯出祸来,可就难办了。”梁父神情几变,连连应和道:“霍庄主说的对。”等沈时砚一离开,梁父立马沉下脸训斥梁依依,让她收敛点脾气,少惹是非。梁依依委屈道:“你竟然为了一个什么狗屁庄主凶我!我要回去告诉娘!”梁父恨铁不成钢道:“好好说话,他可是藏酒山庄的庄主!”梁依依不屑道:“不过是一介低贱商贾,父亲你何须怕他!”“梁依依,我看你是要翻了天,”梁父低声怒斥,“你可别忘了,皇后娘娘虽然是梁家人,但咱们家只不过是梁氏旁支,别人因此给你三分薄面,不是让你蹬鼻子上脸的!”……马球场离顾九租住的地方有些距离,她来时是乘坐谭氏的马车,而眼下她也没心情去等谭氏,直接快步往回赶。这会儿大街小巷正值热闹的时候,人来人往,嬉笑声不断。周遭的店铺房屋也都还挂着昨夜的花灯,残留着元宵夜的喜庆,一片安然祥和之景。顾九却只觉得又吵又乱。她就不该来此。顾九心情愈发烦躁,步伐也越来越快,但无论她如何绕,如何走,始终甩不开身后那个人。而如此心烦意乱的后果,是她没注意到有人从旁处的小巷推着装菜的木车。相撞之际,有人握住她的胳膊,往后一捞。顾九踉跄两步,背脊撞入一个怀中。顾九顿时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彻底炸开。她狠狠地推了沈时砚一把,厉声道:“滚开!”饶是沈时砚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触及到那冰冷的眼神,心脏还是尖锐一痛。他静静收回手,指尖却在宽大云袖中蜷缩发颤。沈时砚轻声道:“杜三郎不是一个好归宿。”顾九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她笑了笑,语气却讽刺得很:“霍庄主,这与你有何关系?”“你我仅有今日这一面之缘,我未来是嫁猫嫁狗,还是嫁给猪畜不如的恶人,与你有何干系?我不需要你在这里对我的选择指手画脚。”沈时砚喉头苦涩。他可以忍受顾九完全忽视他,却无发承受被她这般憎恶。他薄唇微动,哑声道:“你该知道的,杜通判的大娘子不是个好相与的人,她给杜家三郎许配的妻子是梁依依。哪怕是你日后真的嫁入杜家,杜三郎也护你不住。”顾九紧抿着唇,胸口越发沉闷,活像是被一块巨石死死地压住。她攥紧手心,瞧了沈时砚一眼,似是失望,似是无力,然后转身往小巷深处走去。沈时砚被那眼神刺得心脏尖锐酸疼,双脚控制不住地跟了上去,然而手指刚刚触碰到顾九的衣衫,左脸突然剧烈一痛,随之,那鲜艳的红痕便像火一样灼烧起来。顾九垂在身侧的右手不住地颤抖,如浪潮般汹涌的情绪逼红了眼眶,她却仍在竭力地遏制泪水。“沈时砚,你混蛋。”顾九几乎是咬牙切齿:“你既然活着为什么不来见我?你为什么不来见我!我等了你快三年,到头来你却想着我嫁与他人......”“我不管你有没有苦衷可言,我只知道你这样做,让我觉得我这三年的等待像是一个笑话。”沈时砚想上前抱抱她,然而顾九却后退两步,无力地垂下眼睫:“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也不要让我讨厌你。……回去之后,顾九便开始收拾包袱离开。而那只陪了她一路的小土偶,她并没带走。待从租赁马车的铺子出来时,天色已晚。沿着万家灯火,马车缓缓驶离城门,奔赴远处不见边际的黑夜。顾九额角抵住冷硬的车壁,不一会儿,那片的皮肤便红肿起来。顾九却浑然不觉。她闭着眼,只觉得浓浓的倦意席卷全身,仿佛很久没有好好地睡过觉了。太累了。明月,我好累啊。不知道行到了何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车夫歉意道:“姑娘,我肚子有些痛,你且在这里等一下。”顾九浑浑噩噩,干涩沉重的眼皮抬了抬,轻轻嗯了声。等车夫跳下马车,她便强撑着精神,攥住藏在袖中的匕首。没一会儿,那车夫便又回来了。但仅留的警惕性,却让顾九隐隐察觉到有不对劲的地方。她狠掐大腿,醒了醒神。顾九小心拔出匕首,盯着晃动不已的车帘,问道:“你肚子还痛吗?”车夫回道:“多谢姑娘关心,已经不痛了。”顾九目光一沉。声音不对。不是车马铺派的那个人。她压下心头的慌乱,开始四处寻找可以脱身的东西。但一无所获。顾九咬咬牙,举起刀尖对准车帘,尽量平静道:“我有东西忘在了城内,麻烦掉头回去。你放心,等回到车马铺,银钱照付。”可那车夫不再吭声了,马车的行驶速度也越来越快。顾九浑身冒着冷汗,来不及多想,估摸出车夫大概的位置后,一狠心,刺了过去。车夫似是早有准备,身形一晃,躲过了这杀意凛冽的一刀。刺啦——车帘顺着刀刃破了一个大口子,迎面袭来一股冷风。顾九没有给车夫缓神的机会,一把将发簪拔下,用左手握住,刺向车夫的左胸口,等他往右侧躲闪时,再快速扬起右手的匕首,狠狠地刺进车夫体内。只听一声惨叫。车夫滚落在地,卷起一阵尘土。然而顾九还来不及喘口气,竟发现那控制马匹的缰绳被切断了一侧。骏马撒欢儿似地往前奔去,车轱辘飞速碾过一块石头,车身剧烈一晃。顾九又被重新甩进车厢内,后脑勺冷不丁撞上硬物,她登时眼冒金星,头疼脑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缘故,她好像出现了幻觉。“顾九!”有人似乎在叫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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