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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可爱吧?”涉谷一进来便拉了个凳子坐下。“你生日是我告诉他们的。”白村收回视线。“说起来,你有喜欢的人吗?”她没得到回答。“总有一天,有人能教你学会喜欢学会爱。”白村的记忆力称不上过目不忘,不过认真看两遍就差不多都能记住,他曾经被训练出了过度观察的习惯,类似的场景、元素都会加强他的记忆,所以学习能力远超常人。要是感兴趣白村能自学,如果他不会,肯定是因为用不着。涉谷换了个姿势,正对白村:“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怨恨也好,只要对她发泄出来,就能稍微减轻她的罪恶感。“还行。”“我知道,我们亏欠……”“没事。”“你可以恨我。”她不错眼的注视着他,嘴唇无助的张着。白村总觉这表情像地产行业那些擅长利用人同情心的推销员。“谢谢,不用了。”恨和爱一样没有必要。在孤儿院时,他恨自己所见的东西;在画廊时,他恨自己所感觉到的东西;他照顾的老人离世后,他什么都不恨了。第42章 思维覆写将没有雪了,因此日程愈紧。除夕前半夜工作,白村杀青了,只有导演知道。后半夜休息,爱玩的人攒了几个牌局。黄濑自从发现白村其实挺好说话,干什么都要扯他一把。三圈打下来,黄濑和白村的对桌饿了,留一桌散乱的麻将去觅食,临走前说马上回。“冷场了。”黄濑翻来覆去地扒拉一张白板,“你说点什么吧。”“生命只剩三个月,”白村张合双手,看上面不清晰的掌纹,“你会怎样?”黄濑实实在在被问住了。“也只有求生和等死两个选项……那你呢?”白村扫过整个牌桌,桌角有两粒骰子。他拿过来,随手掷在地上,加起来六点。黄濑不甘落后,都不知道赌注,拜天求地的在双掌间摇了一阵,掷出去,九点。“我赢了!”“求生。”“什么意思?你用摇骰子决定求生?”白村踏过骰子,走出门去。门外一片黎黑,月亮被臃肿的云层遮住,只有雪地微微的荧光。他在下山的路上打电话,准备车,筹集物资,组织人手,天将亮时已于城市边缘的废弃炼钢厂集合完毕。“大年夜过一半,这是整哪出?”“冻死了……”……避风处听他们的抱怨很清晰。李双手从白村手里接过无线耳机,调试后戴上。“天儿挺冷,给大家准备了棉衣。”李踏上领操台时,扬声说出耳机里听到的话,语气熟络而关切,“大伙先穿暖和再说。”领操台边棉衣堆积如山,每套棉衣里都裹了枪,或长或短的刀具在下面排成一排。众人领衣服时顺手抄起一两把,心里都大概估摸出是什么事。“在做出安排前,我跟大伙说几句实在话,叫人一无所知的为我卖命,我干不出这事,所以今天就在这说明白了,说完想走的不拦着。”李操着本地口音,声音洪亮,说话节奏引人侧耳。“远道而来,初来乍到,在这不受待见,在海的另一边也是领着一群不受待见的人讨生活。我一来,他们就给我立规矩,讲什么黑’道精神,个个吃的脑满肠肥,穿的人模狗样,开始不跟人讲人话了。明明最不讲黑’道精神的正是他们!”“年底你们四处收保护费,收来的钱全上缴,年金却拖欠了整一个月。知道你们受街坊白眼、没钱过年的时候,公司老总们在干嘛吗?”“洗浴中心、娱乐会所、泳池派对。不用怀疑这么冷的天他们在池子里冻不冻的慌,全是暖气的高级酒店,吃的是山珍海味,喝的是陈酿美酒。”底下人不是滋味地咬紧了牙。“你们朝四周看看,类似这样的地方没少见吧?你们中有很多人,曾经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工人。现在卖着命,做着最脏最累的活,就是为了有口饭吃。现在他们连饭碗都要给你们砸了。”他们听出意思不对,开始交头接耳,闹哄哄了一阵,安静下来,一双双深受贫穷恶劣生活洗礼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李。“严打之下,公司要洗白,拆分重组,我们这些脏产业的后果只有一个:被毙掉!你们面临的是再一次的失业。失业的黑’道在光明的社会有出路吗?没有!”李走下领操台,激动或是冷空气让他脸通红,显得亢奋,更增添了煽动性。“所以今天要干的只有一件:不仅把饭碗握在我们自己手里,还要拿回本就是我们血汗挣的却由他们挥霍的钱!”话音刚落,四周的高呼狂喊几乎冲破暗沉的乌云。不过十来分钟,李与他们亲如兄弟般嘱咐道:“虚的不说,拜过关公菩萨佛祖耶稣之后,还得靠自己,不想死就拼命,速战速决。”仓促采购的棉衣五颜六色,无比厚重,他们戴着遮耳皮帽,圆头圆脑,远远看上去像一群年画娃娃。分成小组,接受领头指挥,挤上数十辆车各种型号的车,迎着冷而血红的朝阳奔赴公司各要地。正午,董事长居处外还是太平光景。听闻白村来访,清净受搅扰,他忍无可忍,叫来那位秘书。“你去接待,能改则改,不行就毁了。”秘书去后,他琢磨等会儿白村毁了,他在这发展的势力怎么处置,日本那边如何接手才不乱。秘书穿着正装,高颧骨,面貌和善,中长发扎在脑后,看不出年纪。他躬身请白村坐下,白村瞥见他后脑有块长好的疤,很像安卡脑改留下的疤,不过要小些浅些。“叫我林就好。”他斟茶。“你一个人过节?家人在哪?”法律上有一个合乎语境。“哥哥在日本。”“他还在上学?”林说话很亲切,让人难以拒绝回答。“是。”“关系不错?”“他帮我很多。”满杯的茶汤升腾着蒸汽,林递茶的手一歪,白村伸手接扶。“他都,”手被反握住,室内无端拂过一阵清风,林的话音随之飘远。“帮你什么了……”风里没有茶香。他朝风来的方向望去。礼堂高台到后台的通道,立着一个穿着冰帝制服、戴着面具的人。他在台上,台下所有人穿着统一的银灰制服,戴着一样的眼睛处是黑洞的白面具。那个单独的人从后台走上来,边界时凝时散,随时会融进台下的群体。但最终他走到白村面前,面具变为纸片飞散,露出清蓝如水的双眼,带有泪痣和笑意,用凝实的手拉过他。他的嘴唇感到记忆中的温度。如同脑电波在显示屏上高低起伏,山峰接连谷底,人的记忆也是那样。林的「意向」是风,借助意向,通过一丝记忆的引线,遁入人的记忆空间,在其中穿梭,寻找山和谷。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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