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桑落无奈道:我喜欢独处。王婶劝道:过节就是要热闹点嘛。去逛逛街也行,散散心啊,买点小吃啊。楚桑落只好说:谢谢王婶关心,有必要我会去的。您安心过节吧。王婶又絮絮叨叨说了几句,然后聊天才结束。阳台上又陷入沉默。楚桑落拿起一块月饼,还没吃就放了回去。她找到江与鹤的微信,问:在赏月吗?王婶说的对,过节就是要热闹点。这里太安静了,她得找个人一起赏月。不能一起过中秋,线上一起赏月也是可以的。出乎意料的,江与鹤这次几乎是秒回。a-江与鹤:没,在菁华街买东西。那就不在这边?楚桑落扬了扬眉毛,打字道:我也在。a-江与鹤:哦,可我没看到你。楚桑落面不改色地撒谎:菁华街这么大,没看到也正常。要不你告诉我你在哪儿?我来找你。江与鹤会不会告诉她呢?她盯着手机屏幕,有些紧张,也有些期待。a-江与鹤:盈亮糕点店楚桑落立即起身,以最快的速度打扮了一番,去车库提车。管家见她要出门,不由得问:“小姐,您要出去?”“今天中秋,出去过节。”她尾音略带上扬,是管家很少听到的欢喜之情。而楚桑落主动出去过节,还外露情绪。这种事是管家头一遭碰到。管家看着扬长而去的车,顿感稀奇诧异。菁华街离别墅只有二十分钟的距离,楚桑落踩着油门,没要二十分钟就到了这边。大街小巷都挤满了人,大概可以用摩肩接踵来形容,人声鼎沸。商楼建筑物上嵌着一块LED屏幕,正播放着庆贺中秋的节目,歌舞升平。沿路来是各种式样的商贩,有店铺,还有卖些小吃、小玩意的地摊。楚桑落融入到这片热闹里,竟很好地适应了。“美女,买点不?”一个大叔双手拿着铲子,正在铁板上翻炒着,“我这铁板鱿鱼吃过的都说好。”“不买。”楚桑落客气说道。洋葱、辣椒面的味道飞过来,沾染了一身的烟火气,但她无暇顾及这些。目标明确,直奔盈亮糕点的方向。因着正是节日,店里人流攒动不止,店内充盈着糕点甜腻的气味。江与鹤也伴随着这甜腻的气味出现。他们视线相对。江与鹤微微勾唇,楚桑落眼底含着笑意。她就说有人陪她一起赏月的。第15章 糖人橱窗里摆着各式糕点,糖分与烘烤的面粉发酵出一种美妙的香味,扑鼻而来。头顶灯光黄澄澄的,让糕点们披上更好看的颜色,温馨又热闹。“先生、女士,这边可以试吃的。”挑选中的江与鹤凝眸望去,店员热情又礼貌地笑着,他淡声道:“谢谢。”“女士,您也尝尝吧。”店员对着一旁的楚桑落说,“您男朋友在店里挑选了许久,可能在等着您做决定呢。”原本只是这位先生在,只身站在月饼橱窗前,沉默不语,一站就是十来分钟。他们店员都疑惑着,然后就看见这位女士来了。他们二人不仅身形外貌登对,就连气质也般配。店里装的是玻璃窗,两人吸引了许多路过的客人进来。包括现在,店内一半的客人都朝这边看,窃窃私语着。他自认为猜得很对,这位先生就是不知道要买哪种的月饼,于是叫来了女朋友。“我们不是,”楚桑落有些懵,眼神看向江与鹤。男人恰巧移到了旁边橱窗,弯腰,全神贯注地挑选糕点。他似乎没有听见店员的话,随意一指,“这几个,帮我包起来吧。”有生意上门了,店员哪管楚桑落在说什么,只当她是害羞了,一副我懂的表情,说:“好,您稍等。”楚桑落丈量着距离,半米左右?声音在空气中传播的速度是每秒三百四十米,他听的到吧。但她看了下闹哄哄的四周,觉得他没听到。不然以江与鹤的性格,应该会第一时间反驳的。“我买的这种,尝一下么?”江与鹤端着瓷白小碟,糕点被切为四份,仍旧能看出不俗的做工。楚桑落撞进那双凤眸里,竟觉察出几分温柔。好如春风过境,冰川融化,岸边开出了朵朵小花。“唔,”她承认有被蛊到,反应过来时嘴里充满了糖分过度的甜味,但还是保守地说,“有点甜。”月饼的口感与味道远比不上精美的卖相,有点可惜。江与鹤说:“他就喜欢吃这样甜的。”“是女性朋友吗?”“男的,”江与鹤泰然自若地说,“他口味比较怪。”“哦,”楚桑落莫名松了口气,“挺少见的,男人一般都不喜欢吃甜来着。”接完账,一同出门那会儿,楚桑落轻牵了下嘴角。江与鹤喜欢吃酸酸甜甜的,也很少见。“怎么会来这家店买糕点?”盈亮糕点,她没听过这品牌名,还以为是藏在闹市里的宝藏,但方才试吃,味道很一般。“朋友喜欢,指名要买。”闻言,楚桑落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毕竟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你要买的话,我可以给你推荐几个牌子。”她说,“都是老字号,品质有保障。”她张口就念了几个店铺名,都是名声响当当的老字号,其中有一家影响力遍及全国,甚至延伸到海外,每年购买都需预约。江与鹤只应:“好。”街道上各式玩意都有,潮流的,复古的,应有尽有。糖人是华国的一种传统手工技艺,由蔗糖或麦芽糖加热、塑形、冷却而成。老板占了很小一块地方,工具也十分简单。一个木架,一个凳子。桌面左手边放着熬着糖汁的锅,中间是一块板子。老板脸上已经爬满皱纹,此时拿着勺子从糖锅里舀了一些,以糖作笔,不一会儿,一只蜻蜓被插放在木架上,栩栩如生。老板的那双手实在是太巧妙了,楚桑落看得津津有味。“喜欢?”江与鹤突然打断她的思路,虽是问句,但语气却是陈诉。她如实说,“挺好玩的。”“那就买一个。”楚桑落略有些苦恼,“不知道画什么。”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了这边。“姑娘,想要个什么?”老板手上还忙活着,动作行云流水,连贯下来竟是个人名。楚桑落意外,“老板,还可以写名字吗?”“可以。”“那,”楚桑落冲口而出,“我要‘江与鹤’。”脱口的刹那,两人一齐侧眼。江与鹤面色平静,唯有目光透出几许古怪。楚桑落猛然意识到哪里不对,淡定地回头,极力掩饰住慌乱,不知解释给谁听,“帮我写‘江与鹤’这三个字。”她将‘帮我写’这几个字念得极重,江与鹤暗地里挑了下眉,含着隐约笑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