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桑落道:“没关系,你确实提醒了我。”至少现在,妈妈那边是暂时听不到风声了。“上次加这次,我算是欠你两个人情了。”郑艺鸥:“欠也是欠一个,你忘了之前送我去夜店?”楚桑落轻笑:“好,那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楚律的人情啊!这能办到多少事啊!郑艺鸥笑眯眯地挑了个可爱的表情包,一并发过去的还有:我记住了,到时候不许抵赖楚桑落:说到做到她指尖停顿,迟疑着,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咨询一下郑艺鸥。毕竟感情里的事,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看不清的,也许郑艺鸥看得清。她将自己的疑惑讲给了郑艺鸥,只是略去了昨晚那模糊的一吻。郑艺鸥的回复很快:“江与鹤也能想到我们想得到的吧。大概,也许,可能,他是觉得你们差距有点大?”“他本来就是一副冰块脸,看不出表情很正常。”“江与鹤高冷又清高,自尊心肯定很强。喜欢你,但觉得差距大,怕别人说闲话,所以很别扭。”郑艺鸥振振有词地分析着,越说越觉得是那么回事,“一定就是这样的。”楚桑落秀眉微蹙,好像不太对劲?但又有几分道理,于是回了三个字—“这样啊”。郑艺鸥怕误导她,还是改了措辞,“反正大差不大吧。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江与鹤对你很不一般。”楚桑落拿起枕头抱在怀里,下巴抵到柔软的枕芯上,眼里跑出笑意:哦。郑艺鸥忍不住传授恋爱经验,出谋划策道:“楚律,你跟他现在正常相处就好,别挑明问。多制造偶遇,多来点不经意的身体接触。”楚桑落认真学习,记在心里。接着,郑艺鸥揶揄又笃定道:“过不久,江与鹤保准归顺于你。”楚桑落手指扣着床单,面露赫然。这都什么跟什么?说得好像,她是强抢民男的女霸王。不光要身,还要心。她将脸埋到枕头里。虽然,有点相似。*楚桑落还是很纠结手腕吻,时不时就盯着手腕看,还会摸着就出神。但不管她怎么回想,始终不能确定。她揉了把头发。喝酒误人,这句话还真的不假。与此同时,她的头痛又开始犯病。可很不凑巧,最近忙,没时间去看医生了。她翻出夹心软糖,扬眉。江与鹤喜欢的草莓味。她剥开糖纸,糖体粉白.粉白的。可爱。糖咬到嘴里,牛乳味浓郁。咬开,草莓味四处逃窜,与牛乳合二为一,香甜可口。想见江与鹤了。这个念头一冒出,她就起身前往STP科技。不过,她打了个方向盘,先回家了一趟,拿了个小盒子才去见他。不知是江与鹤吩咐过的,还是前台已经认识她了,她畅通无阻地进了STP科技。“楚小姐。”楚桑落对汤俊的声音也比较熟悉,一下转过身。汤俊冲她招手,大白牙都露出来了。而他身旁是江与鹤。双方都朝中央走去,汇聚。“你们去吃晚饭了吗?”她来之前没有联系江与鹤,想来个“突袭”。看来这招不靠谱,今天差点就白跑一趟了。汤俊抢着答:“是谈生意,顺便吃了饭。”“顺利吗?”江与鹤答:“嗯。”“哦,”楚桑落望着江与鹤,发出邀请,“兜风去吗?”识时务为俊杰,汤俊秒懂:“江总,我替您把东西拿上去。放心去吧。”江与鹤睨他一眼,随后答道:“可以。”汤俊殷勤地接过他的东西,目送两人。哎,他俩真配啊。他真是为江哥的感情操碎了心。楚桑落对他们的互动有点忍俊不禁。她还记得汤俊讲过,他们初中就认识了。由此可见,熟悉之后,江与鹤还是很不一样的。他对身边的人挺包容的。公路笔直,他们沿着人行道一直走,晚风惬意。最后,他们伫立在地势较高的地方。极目远去,是城市璀璨的夜景。“给。”江与鹤低头,又抬眸,“什么?”“你送醉鬼回家,麻烦了。”江与鹤没拿。楚桑落道:“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江与鹤拿到手里,却不防指尖相碰,温热的体温相互传递。触电一般,两人迅速撤开。江与鹤垂眼,楚桑落扭头到一边,眨眨眼。怎么跟以前不同了,明明之前也有过类似的触碰。奇怪的氛围维持了片刻,先开口的却是江与鹤:“可以现在打开吗?”盒子是铁制的,就手掌大。外壳漂亮,画着几支玫瑰,不知道装了什么,拿在手里没什么分量。楚桑落:“当然可以。”江与鹤揭开盖子,看清里面的物品时,皱眉,“这不是你的…”他顿了会儿,找了个恰当的词,“药吗?给我了,你怎么办?”“只拿了你喜欢的味道,”楚桑落井井有条地说,“我那里还有很多别的口味,不缺的。”江与鹤拨了拨糖,果真,全是草莓味的。他侧眸,风声猎猎,吹乱了女人的长发。楚桑落眉眼灵动,“我没骗你吧。”江与鹤视线僵住了几秒,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嗯”。“听说你来得很快,”楚桑落拢了拢外套,“有没有被交警拦下罚款?”江与鹤摇头,“没有,恰好在那附近。”“噢。”酒吧在律所周边。但诚护律所在最繁华的地段,商圈热闹,路过也不是稀奇事。她扔掉不切实际的幻想,想起近日的新闻,说:“高氏集团的情况很糟糕。”“股价跌到谷底,有次见到高董,满脸愁容。”她特意关注了这个项目能不能存活,“我还是太异想天开。”江与鹤补充道:“严重影响到高氏集团的原始产业,盈利一路下滑,集团危在旦夕。”楚桑落感慨地说:“高家,可能要沉没了吧。”高董跟曹樊明有私交,曾有一次去找曹樊明帮忙。曹樊明能做的也只有借钱,其余的也是爱莫能助。结果钱再次投入,便付之东流。她当时正好去拜访曹叔,就听见他担忧似的说:“这关难过啊。”此后不管是从各位叔叔伯伯嘴里,还是各大媒体新闻的分析报道里,都透露出一个讯息:高家真的要沉没了。商场瞬息万变,一朝富可敌国,也可一夜倾家荡产。她想到自己的父母,由衷觉得他们很厉害。江与鹤把玩着手中的糖盒,墨瞳平静得可怕。糖纸窸窸窣窣,左碰右撞,在他漫不经心的动作里,莫名张扬出一种潜伏许久的势在必得。“对了,”楚桑落又道,“醉酒的那个晚上,我做了个梦。”“我梦见你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