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时代的江与鹤还玩初中生为爱打架那套。简直是,幼稚至极。……“五一快乐。”饭菜丰盛,三两好友,共同举杯。杯子碰撞,欢声笑语。齐翰知道江与鹤会做饭,但认识这么多年,江与鹤都是请他出去吃,没有亲自下厨过。桌上菜肴色香俱全,他发出没有见识的惊呼:“嚯,师弟,你这手艺可以啊!”江与鹤说:“随便弄了点,将就吃。”“这还随便?别谦虚了,”齐翰也不讲礼,筷子直接伸向色泽诱人的红烧肉,顺道跟楚桑落说,“楚小姐,沾了你的光,让江总亲自下厨招待我们。”楚桑落低眸笑了笑,客套地回:“没有。”她的回答中规中矩,但江与鹤敏锐地察觉出,她从刚才起就有点不对劲了。具体说不出来是什么情绪,只是出于直觉。他夹了块炖得软烂的牛腩放在她的饭碟里,轻声问:“有哪里不舒服么?”楚桑落摇头,“没有。”江与鹤静默了下。她清眸微弯,“真的没事。”江与鹤牵住了桌面下她的手,不轻不重地捏了捏,“嗯,吃饭吧。”“哎哟喂,”齐翰夸张地捂住眼,“我这是左右夹击啊,两对小情侣,咱能不能好好吃饭?”“一时单身一时爽,一直单身一直爽,这话你说的对吧?”汤俊嘴贱地说,“恭喜你实现了愿望。”齐翰一哽,然后老神在在地舀了碗汤,慢悠悠地吹凉,“我怎么记得某人上次跟我吐槽女朋友管太严了。”“是谁呢?”他哦了一声,“就是你吧,汤某人。”汤俊怒瞪,“告小状,卑鄙!”他很上道地给女朋友剥虾,卑微道歉,“宝,别听他瞎说,我很乐意被你管的。”都是朋友,只是开玩笑而已。小女朋友也没生气,圆圆的脸笑起来胶原蛋白满满,“反正你是逃不了我的五指山。”齐翰受伤更严重了,大口大口塞米饭。他们斗嘴打闹,场面热热闹闹的,有了假期该有的氛围。话题天南地北,楚桑落也许搭不上话,可心底感到舒适极了。朋友们聚在一起,就应该是这样自然又不拘束的。吃得一半,齐翰非要跟汤俊拼酒量。索性今天是假期,不用上班,汤俊毫不示弱地说,“这次一定让你输得服服帖帖。”“来!”洋酒度数大,汤俊跟齐翰你一杯我一杯,越喝越上头。后来除了在场的两个女孩子,几个男人多多少少都喝了点。醉得最厉害的,那还要当属汤俊。抱着小女朋友嘿嘿直笑,嘴里胡言乱语。江与鹤往后靠着,嘴角上翘,散漫又随性。楚桑落知道他有点醉了,应该是微醺的程度。他一只手搭在椅背上,领口微敞,脖颈拉出两条性感的竖线,总有股迷人又危险的味道。他斜眼望来,凤眼独有的弧度徐徐展开,彷佛蒙了层雾一般朦胧,却紧紧锁住她,无端生出些压迫。男人噙着笑向这边歪头,轻轻落在肩头,促使楚桑落心神猛然一颤,身子一僵。心叹:纣王昏庸也不是没有道理的。紧接着,江与鹤不安分地蹭了蹭,吓得楚桑落不敢动。发丝被蹭乱,他像是深深吸了口,嗓音藏着无尽的缱绻跟暧昧,“你好香。”楚桑落面上微热,小心地瞥了下对面。还好,大家都醉了,没看到。然而江与鹤却像是上了瘾,不停地吸她。楚桑落躲不开,只好任由他抱着,小声问:“你休息会儿,我来收拾桌子吧?”江与鹤声音含糊不清,“不用管,待会儿会叫人来弄。”齐翰用为数不多的清明直面恋爱的酸臭味,他拉起另一师兄,佯装抗议道:“我俩在这儿太多余了,走吧。”酒精上脸的汤俊傻笑着说,“慢走不送。”齐翰看向江与鹤,希望他能主持公道。哪晓得江与鹤也跟着说:“师兄,慢走不送。”齐翰不知是气还是笑,“你们合起来欺负我!”三个男人一台戏。楚桑落跟汤俊女朋友对视,无奈地笑了下。饭也吃完了,齐翰本就打算走。这下一被刺激,拖起醉酒的师兄往门外冲,“老子也要找个对象,以后每天三百六十五度秀!”楚桑落摇了下江与鹤,“师兄喝醉了,找人送一下。”江与鹤低笑,“遵命。”正巧,汤俊女朋友也扶着他起来,“我们也该回去了。”江与鹤跟楚桑落一同起身,送他们出门。到楼下,江与鹤跟两位师兄道别,“师兄,我帮你们叫了代驾,好好休息。下次有空再聚。”“好嘞。”这边,汤俊喝成一滩醉泥,还打死不上车。他女朋友拿钥匙要去开车,汤俊歪歪斜斜的,站都站不稳。见她一个人搞不定,楚桑落主动过去帮忙,“我帮你。”她不好意思道,“好,麻烦嫂子了。”说罢,她绕到驾驶室那边去。谁知,楚桑落一走近,汤俊就立马站直,衣角都不让她碰到。庆幸他还认识人,悄咪咪地嘱咐说:“嫂子,你可别碰我,江哥老爱吃醋了。”楚桑落看了眼不远处的江与鹤,赞同地点点头。尔后,汤俊瞄到江与鹤还在跟两位师兄谈话,暂时没注意到他,便对楚桑落招手,“嫂子,你过来,我跟你说个秘密。”楚桑落疑惑地侧耳。“江哥书房有个保险箱,不知道装了什么宝贝,边儿都不让碰,”他神神秘秘地说,“肯定藏着个大秘密。”江与鹤送完两位师兄,往他们走来。汤俊立即闭嘴,手脚并用地爬进了副驾驶。小女友给他系好安全带,凑到窗前道:“江哥、嫂子,我们走了。”江与鹤跟楚桑落皆轻颔首,合拍得像是提前商量过。汽车扬起尾气,消失在视线中。江与鹤虚揽住楚桑落的腰,热气落在耳后那块敏感的地带,“汤俊都有人送,我也想女朋友送我回家。”楚桑落面色淡定,“你又没醉到不能走路了。”“啊,这么狠心啊?”江与鹤头脑清醒,但身体有点飘,故意把力卸在她身上,赖着她,“自己开车回去吗?”“嗯,”楚桑落艰难地支撑着男人,“你醉了就上楼睡会儿。”刚说完,脸就被捧住。微侧,江与鹤的吻落下来,犹如一片羽毛。他说:“等你走了我再上去。”楚桑落看着他,想起汤俊的话。“老爱吃醋”表明这种情况以前有很多次。那么保险箱里藏着的东西,会不会也跟江与鹤大学时代喜欢的那个女孩有关呢?没由来的,她觉着一股子郁闷。第44章 江、小、鸟!五月风吹满枝头,绿叶红花,相映成趣。一片小叶翩翩然落下,轻碰美人肩头,而后归于裙边。楚桑落毫无察觉,天鹅颈秀长,优雅清冷得叫人不敢多看。 ', ' ')